間都沒有?”這已經是第五次。他有些恐慌,皇甫玉琛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見他?明明前幾天還那麼擔心他,現在又為什麼對他避而不見?
“這。。。。嚴士人,皇上真的很忙。您下次再來吧。”鄧滿德沒轍。皇上這幾天的狀態真的很糟糕,他也想讓嚴士人去勸勸,但皇上就是不見嚴士人,他也不敢抗旨。
挽香快步走過來,低聲道:“小主,外面有急事,白管事急著見您。”
“不管是什麼急事,讓他自己看著辦。”嚴格不耐地道。愛人都快沒人,他哪兒有功夫出宮?他抬頭看了眼屋頂,琢磨著硬闖皇甫玉寢宮的可能性。
“是。”挽香無奈,快速退下。
嚴格瞪了鄧滿德一眼,轉身回落雪居。
鄧滿德嘆了一口氣,推開殿門進去。
皇甫玉琛拿著一本奏摺坐在案前,一動不動明顯在走神。
“皇上。”
皇甫玉琛放下奏摺,淡聲道:“他走了?”
“是。”
皇甫玉琛默然。
鄧滿德深深一嘆,“皇上,別怪老奴多嘴,您和嚴士人都不開心,奴才看了心裡也難受。奴才覺得您還是該見見嚴士人,有什麼事,還是說開比較好。”
皇甫玉琛揮手讓他退下。晨起,用嚴格發明的牙膏牙刷刷牙,處理政務用嚴格發明的鋼筆,用膳的膳食也是嚴格給的菜譜。。。。他的生活早已被名為嚴格的毒入侵。想見他,卻更怕見他,如果痛得厲害,就偷看一眼,絕不讓他發現。這樣就可以假裝他對自己也有想念。
嚴格熬到半夜三更宮內完全沒有任何動靜後,在夜色之中悄悄飛往皇甫玉琛的寢宮。即使有二十間房,他也能依靠超長敏銳的聽覺輕易地找到人最多的一間,那就是皇甫玉琛的所在。他悄無聲息地推開窗,縱身而入,無聲無息地落地。
搖晃的燈光下,能看見皇甫玉琛睡在龍床上。守夜的小太監背靠床沿睡得正沉。
嚴格點了小太監的昏睡穴,撩開紗帳,才發現皇甫玉琛睡得並不安穩,眉頭緊鎖,臉上掛著汗珠,頭左右搖晃,就像試圖擺脫什麼。
做惡夢了?嚴格在床沿坐下,握住他的手輕喚:“玉琛,玉琛?”
“嚴格!我不許你死!”皇甫玉琛大喊一聲,猛然坐起,雙眼睜得老大,瞳孔渙散,臉上的絕望和悲哀就像兩把利箭插在嚴格的心上。
“玉琛!”他扶住皇甫玉琛的肩使勁搖晃,“玉琛,我在這裡!”
帝王的自制和自控讓皇甫玉琛很快醒來,看見他,盯了半晌,面色轉為冷淡,推開他的手,起身下床,拿起掛在臉架上的布巾擦了擦臉,“你來做什麼?”
自從兩決定在一起,皇甫玉琛從來沒有對他這麼冷淡過。嚴格的心就像被人揪了一把,很不好受,問道:“為什麼對避而不見?難道你後悔了?”
皇甫玉琛背對他,胸口一陣悶痛。他居然問出這種話。後悔?即使被嚴格所傷,他也不從後悔。心依舊很痛,見到嚴格時更痛,但他卻捨不得這種痛,到今的種種都是不忍捨去的回憶。
“當初決定和你在一起時,我曾想過,如果你不接受,我就永遠鎖著你。但我捨不得,所以做不到。你走吧,如果註定會失去,我寧願從未得到。”
“什麼意思?什麼‘註定會失去’?是說我嗎?你不會失去我。為什麼這麼說?”嚴格被他沒頭沒腦的幾句話弄得更加糊塗,但卻聽出了他的不自信。
“你走吧,朕要休息了。”皇甫玉琛重新躺下,閉上雙眼。
嚴格追上床,緊緊地抱住他,兩手在他胸前相握將他擁住,“玉琛,我知道你是在為前幾天的事生氣。但你至少要給我機會解釋。還是你真的要趕我走?”他知道對皇甫玉琛隱瞞了太多,他害怕聽到肯定的答案。
皇甫玉琛沉默。還能繼續嗎?即使他再強大,也敵不過情毒。
嚴格的胸腔被濃濃的酸澀填滿,爬到皇甫玉琛身上,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玉琛。。。。”這是他喜歡的人,也是喜歡他的人,他不能失去。
“我一直知道你有很多秘密,也願意等到你主動告訴我的那天。”皇甫玉琛淡聲道,“但是,如果這些秘密可能威脅到你性命,你不該瞞著我。這讓我覺得,你並不在乎我。”
“不是這樣的!”嚴格急忙道,“你聽我解釋。”
皇甫玉琛一言不發。
嚴格不怪他。即使再強大的人,面對感情時也會有害怕的時候,害怕失去喜歡的人。皇甫玉琛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