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如浩看著他們就像真正的一家三口,心裡的嫉妒像春日裡的野草一樣瘋長。
太陽漸漸落山,杜鵑和鄧滿德煮的兩鍋清湯火鍋也飄出了誘人的香味,在倒春寒的冷風裡讓人忍不住流口水。鄧滿德、杜鵑和五個護衛、四個車伕同吃一鍋。鍋也是特意準備的超級大鍋,絕對夠吃。剩下的人在另一鍋,出門在外也不能有太多講究。
江敢怕嚴謹會燙到自己,把他抱在懷裡,一邊喂他,一邊自己吃。
嚴謹幸福得咧嘴直笑,湊到江敢臉上就親了一口,留下一個油乎乎的印子,把江敢弄得哭笑不得。
晚飯後,照例是散步。農曆十二三左右,月色不錯。樹枝斑駁的影子落在地上,微微搖曳,別有一番意境。
皇甫玉琛摸摸嚴格的肚子,暗自決定以後還是少吃火鍋,每次吃火鍋這傢伙都吃撐。
宋如浩看了看其他人,有的在收拾炊具,有的在閒聊,除了杜正鋒,幾乎沒人注意到他。他便走向皇甫玉琛和嚴格。跟在他們身邊摘花的嚴謹被他忽略了。
“可否聊幾句?”宋如浩凝視著皇甫玉琛,懇切地道。
皇甫玉琛不語,看嚴格,大有嚴格不同意他就不同意的架勢。
一個簡單的動作卻讓嚴格心裡樂滋滋的,牽住嚴謹的手,很是大方地道:“琛琛,我和小謹去河邊洗洗手。”
皇甫玉琛額角一抽。琛琛?
琛琛?宋如浩的嫉妒幾乎要爆炸,努力穩住心神,平和地對杜正鋒道:“你先下去。”
杜正鋒擔心堅持留下會引起宋如浩的懷疑,只好轉身離開。
嚴謹奇怪地看著嚴格,“主人,你真的放——”
話還未說完,他眼前飄過一個白影——嚴格身影飄忽地折返,猶如一朵白色的雪花,無聲無息地落在離皇甫玉琛和宋如浩不遠的一棵野桃樹上,偷偷摸摸地看皇甫玉琛和宋如浩。
嚴謹無語望天。
皇甫玉琛看向宋如浩,淡聲道:“想說什麼?”
宋如浩眼含悲切,本就生得好看的眼睛在月色下盈盈發亮,“從我懂得何為‘喜歡’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我喜歡你。你對我竟沒有一絲情意?”他向皇甫玉琛走近。
嚴格在樹上皺鼻子。
皇甫玉琛往旁邊走兩步,淡漠地道:“同窗之誼自是有的。”
“我到底哪一點比不上他?”宋如浩激動地追上去。
“從來沒比過,也沒有必要比。”
嚴格臉發熱。這是在說自己在他心中是獨一無二的嗎?
“夠了。”皇甫玉琛回頭看宋如浩,“朕給你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宋如浩全身發冷,久久地凝視著他,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唯有屈膝一禮,轉身離去,疾走的背影似乎含著一絲瘋狂的意味。
“還不下來?”皇甫玉琛仰頭看。
這人在月光下的笑可真勾人。嚴格從樹上躍下,笑看著他,不語。
“走。”皇甫玉琛牽住他的手。
“去哪兒?”
“散步。”皇甫玉琛扭頭看他,“還是今天想偷懶?”
嚴格搖頭,握緊他的手。
晚上鑽被窩後,嚴格主動給了皇甫玉琛一個又深又長的吻,然後鑽進他的雙臂中閉上眼準備睡覺,溫順的樣子讓皇甫玉琛的心軟得不得了,緊緊地擁住他就像擁著害怕會被人搶走的無價之寶。
夜色更深沉,靜謐的夜空下卻湧出數十個黑色的人影,從四個方向飛快地向營地包抄。
守夜的楊卓猛然睜開雙眼,犀利的目光在火堆的光芒下更顯鋒利,一躍而起。高風、高雲、阿飛和軍翔四人只是淺眠,隨即醒來,五人將三頂帳篷護在中間。交手數招,四個只能晚上休息的車伕也被驚醒,加入混戰。
嚴格和皇甫玉琛警覺地睜開眼,但都躺著沒動,而是聽著外面的動靜。將近一炷香的功夫,打鬥聲還未停。
嚴格翻身爬起來,“是高手。”
兩人拿著寶劍出了帳篷,掃視一眼,神色均是一凜。來人臉上都戴著一模一樣的黑色面巾,穿著一模一樣的黑色服飾,不是簡單的強盜那麼簡單。
江敢他們也都被吵醒了,但都不懂武功,擠在一起不出聲,唯恐影響到楊卓幾人。杜正鋒是假裝不會武功,嚴謹則是嚴格交代過他,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
楊卓幾人已殺了三人,以十敵十五,還要護住身後的帳篷,打得很艱難。
嚴格正要拔劍,黑衣人中的一人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