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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滿德和杜鵑自覺地退到房門外隨侍。
“如何智取?”嚴格問。
皇甫玉琛道:“看這裡,可以。。。。。。”
同一天,和嚴格問出同樣問題的還有身處縣衙的沈進忠,小心翼翼地和一位威武的中年男人交談。這中年男人一身戎裝,腰背挺撥,頗有大將之風,正是圓州節度使王奎。
沈進忠昨天半夜一回家就得知了兒子並未被殺的事,今早又聽聞欽差並節度使一同前來,隱約猜出兒子被擄的真相,險些被嚇破膽,苦思對策無果,只求在節度使和欽差面前好好表現,以求將功贖罪。
“軍師,你怎麼看?”王奎詢問身側瘦削的黑鬚男子。
軍師看著地圖,撫了撫鬍鬚,“三柱山兩面山體陡峭,難以攻進;另兩面則視野開闊;要想在不被土匪發現的前提下靠近,很難。為今之計,恐怕只能‘打草驚蛇’。”
“此話怎講?”王奎細問,有意無意地看了一眼軍翔。
軍翔當作不知,只聽著,也不插話。
軍師道:“先要找幾位熟悉三柱山地形的嚮導。既然瞞不了我們的行蹤,索性不瞞。大人大大方方地領著軍隊靠近三柱山,先走正常路徑,派人上山勸降。此舉可讓土匪們放鬆警惕心,他們只會以為我們和沈大人以前一樣,不敢開戰。我們故意和他們僵持一天而不採取任何舉動,同時還要表現得非常煩躁,對方肯定會在暗中觀察我們,會因此更看輕我們。等到晚上,我們在山腳下紮上軍帳,假裝讓士兵入帳內休息,實則悄悄分出大半的兵力跟著嚮導上山,攻其不備。如此,或可有六成勝算。”
王奎頷首,“軍師言之有理,就這麼辦。”
如意客棧,皇甫玉琛也為嚴格講解完畢。
“——我能想到的僅此幾個辦法。”
“‘僅此幾’?過分謙虛就是驕傲!”嚴格笑吟吟地斜瞥他,“這樣,我來考考你。假設你還是你,領兵剿匪。而我是土匪中的一人,並偷到了你這邊的情報,知道你可能會用方才說的幾種辦法對付我們。”
“好。”他有興致玩,皇甫玉琛就陪他玩,含笑看著他,低首就親到他的唇,“然後?”
嚴格推開他,一臉正色,“美人計對我無效。”
皇甫玉琛失笑,“好。你接著說。”
嚴格想了想,說道:“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對付我們,我們就是在山上不下去,以不變應萬變,並且派人牢牢守住幾個入口。只要一有人靠近就命人放箭。山中資源豐富,被圍困多久都餓不死;竹子也多,想要多少箭就有多少箭。你當如何?”
“此法可命名為‘無賴法’,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皇甫玉琛調侃。
“你就說你怎麼辦吧。”嚴格趴在他的肩膀上,一臉得意。
皇甫玉琛思索片刻,“如此,可等到風向合適時,生火製造濃煙,還有個稍微損些的招,在煙中摻迷藥。三柱山對面的福山能派上用場。”
嚴格臉上得色更濃,慢悠悠地道:“若山寨裡有地道呢?”
皇甫玉琛猛然抱住他,重重地親了一口,“寶貝,你這句話還真提醒了我,這次剿匪必須謹慎,若劫匪真的從地下通道逃走,前功盡棄。”
叫什麼‘寶貝’,膩歪。嚴格剜他一眼,笑眯眯的,“第一回合,我贏了?”
“你贏了。”皇甫玉琛拂開刷到他臉的髮絲,“要何獎勵?”
“先記著。”嚴格志得意滿,“接著來?”
“三柱山太大,若真有地道,想找到並不容易。”皇甫玉琛想了想,“投石問路。找個功夫好的人混到土匪中去,喊一聲‘大當家從地道里溜了’。如果其他土匪知曉地道在何處,必然都往地道口跑;如果不知,則必陣腳大亂。無論是哪一種情況,都對我方有利。”
嚴格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傻了?”皇甫玉琛故意問。
嚴格軟軟地垂下腦袋,“好吧,第二回合你勝。”他對這個男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地道術這樣的大招就被他這麼一句話輕易破解了。
“呵呵,”皇甫玉琛揉了揉他的腦袋,和他在一起總是這麼快樂,“接下來如何?”
嚴格振作起來,“接下來——如果地道被發現,我不會往前跑,而反其道而行之,返回地面,趁人不備解決掉一個官兵,換上他的衣服,光明正大逃脫。”
皇甫玉琛問:“你是當家之一還是小嘍?”
嚴格看看自己,他這氣派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