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救世主,但身邊總是會莫名其妙聚起一些人。
有人把這稱之為緣分,有人把這稱之為命運。
養老生活極度無聊,身上的傷也好了大半,夏念實在閒,便從褚恆那裡騙了寶劍耍著玩。那次對抗「暴怒」時產生的奇異感覺再也沒有出現,這把古樸的長劍彷彿又陷入了沉睡。有了那次的經歷,夏念不敢再小看,所以他前前後後仔細瞧了一遍,然後,他看到了劍柄上和紋路連城一體的兩個字——奪天!
夏念再三確定這是字,不是類似的花紋,並拍了照送去請專人鑑定。鑑定結果出來,還真是字。
問了褚恆,粽子呆了很久,似乎很不理解夏念為什麼要大驚小怪。
為什麼要大驚小怪呢?夏念與粽子溝通失敗,只能抓狂,“給劍取這種名字,哪家皇帝能受得了啊?粽子,難怪你家皇帝把你塞墓裡,TMD活該啊!”
這純粹是個小插曲,除了夏念,幾乎沒人關心名字問題。用湯川唯的話說,是好劍就行,管它是奪天還是逆天呢?好東西揣兜裡就是了。
這天午後,湯川唯照例來日行一探,進來就見某懶人半眯著眼睛懶洋洋曬太陽,像只吃飽打盹的大懶貓。湯川唯高興地給某大懶貓順毛,陽光把頭髮曬得暖洋洋,摸起來手感不錯。
“什麼時候走?”夏念打了個哈欠問,再窩下去,每天曬太陽也阻止不了他發黴。他現在已經不在乎去哪裡了。
“快了。”湯川唯動手解衣釦,夏唸的衣釦,“讓我看看你的傷。”
夏念望了眼不遠處對著棵樹發呆的粽子,沒阻止某人的動作。十一月下旬,天氣挺冷。因此湯川唯手上的動作很快。夏念看著某人修長的手指異常靈活,疑惑某人怎麼會如此熟練。
夏念身上沒有實質性的傷口,要說傷,絕大部分是被伊斯蒂喬亞打的瘀傷,休養了這些天,還有幾處淺淺的淤青。
夏念顯然不會把這些當作“傷”,給某人看了看讓他安心後,便問起了其他事,“有提亞的訊息嗎?”
“有。”湯川唯起身坐到一邊。
夏念等待他繼續,不催促。他知道既然某人不撒謊,那就不會隱瞞。
“他回歐洲了,似乎在「銀色藤蔓」與「黑色荊棘」之間周旋。我沒告訴他你眼睛的事,不過看樣子他從別的渠道知道了。他兩天前就和我聯絡過……”湯川唯頓了頓,“他說,「黑色荊棘」的目標可能是涯。”
夏念收斂懶洋洋的姿態,從搖椅上起來,坐直身體。
“我和涯談論過,他對此一無所知。”湯川唯說。
“先不去日本了,我要去一趟英格蘭。”夏念說,涯或許一無所知,但他隱隱猜到了,關於涯身世的秘密。而親自去一趟英格蘭,他能確定更多。
湯川唯搖頭,“我和涯都認為先去日本比較好。”
“某人,你肯定猜到了對不對?”夏念不相信以湯川唯的敏感會一無所覺。
“是,所以現在不能去英格蘭。”湯川唯毫不避諱地承認,並堅持道,“我們要把你的眼睛治好,不然你不是他們的對手。既然醫生束手無策,那就去找蘆屋家試試。另外,「黑色荊棘」必定與日本某勢力有牽連,只要涯在,我們也不怕他們不來。”湯川唯最後補充了一句,“這些我都和涯說過,他贊成。”
“你倆都決定好了是吧?”夏念有些鬱悶。
“呵呵,明天帶你去個地方,到時候你就不會反對了。”湯川唯神秘兮兮道。
“……”
一旦某人賣關子,想提前從他嘴裡知道答案,那就是不可能的任務,夏念也沒本事完成。
不過這次的時間不長,夏念第二天一早就被帶到了那個“神秘”的地方。說神秘,其實不然,這應該是夏念最熟悉的地方才是。因為,這是他家啊!
“我擦!”夏念忍不住爆粗口,這是他家麼?這個戰場兼案發現場真的是他家麼?湯川唯把案發現場保護得很好,一地的碎玻璃,血跡,斷繩,手裡劍,滿目瘡痍的牆面,被毀掉一半的傢俱,天花板上的彈孔……
14樓,猛烈的寒風從破窗嗖嗖刮進來,夏念看著面目全非的屋子,忍無可忍地怒了。
湯川唯註解:“那些忍者又來過一次,在你房間裡搜尋,事後發生了槍戰,忍者遁逃能力很強,沒能把人留下。我想你身邊除了涯,還有別的他們感興趣的東西。”
夏念握拳,“我靠,我要把他們老窩給炸了!”
人生最悲劇的事情是,身上有寶貝,自己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