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謹慎,但從具體情況看不像,第二種可能是此人對自己的技術相當自信,有炫耀的成分在內,就像有人戴了塊好表,總喜歡不經意間挽袖子。至於第三第四種可能,夏念一時沒想到。
“你的易容手法很專業。”夏念道。
“那當然。”剛說兩句,那人又得瑟起來。
“可惜還是被我看穿了。”夏念笑,對付這種人就是要在他得意時踩他一腳。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那人忍不住接話。
“你的破綻很多,長相和聲音可以模仿,但眼神很難騙人。而且陳子和混得再好,抓他的人也不會允許他單獨行動。”
“就這些?”
“這些就夠了。”夏念遠目高深狀。他才不承認自己是被陷害多了才會在看人方面特別小心,所謂吃一塹長一智,似乎觀察力真的有變好。
突兀的鈴聲響起,夏念掏口袋,是剛沒收來的手機。夏念接通。
“你好,是夏先生嗎?”對方很有禮貌。
“不是,這手機我剛路上撿的。”夏念淡定回答。
“呵呵,您真幽默。”男人乾笑,“我們還是開門見山吧!我希望用陳子和交換我的朋友。”
夏念看俘虜,俘虜也緊張看夏念,一個先知,一個易容高手,明顯前者更有價值。“我的人質似乎對你們很有價值。”夏念道,“但陳子和對我一點價值都沒有。”
“是嗎?可是我聽說夏先生和「螢光」花了很大代價找這個人。”對方聲音篤定。
“傳謠者可恥,信謠者可悲。”
對方停頓三秒,估計是在擦汗,“這麼說吧!我們不是「馬爾斯」的成員,我們和「馬爾斯」只是合作關係,先知對我們沒有意義,但我相信「螢光」會感興趣。”
夏念沉默,對方這態度已經在示弱,但他不敢肯定對方所說的“沒有意義”是指對先知不感興趣,還是陳子和這個人已經沒有價值。擁有這種能力的人,通常精神很容易崩潰,就像伊斯蒂喬亞。
對方似乎猜到了夏唸的擔憂,說道:“夏先生可以放心,陳子和的精神沒有問題。”
“那好吧。”夏念道,“交換人質的時間地點由我決定。”
“可以。”對方答應得很爽快,但立刻也提出要求,“能讓我和朋友說兩句話嗎?”
夏念把手機調成擴音,放到人質耳邊。
“喂?”人質狐疑看夏念。
揚聲器傳出剛才的男聲,口氣比之前冷淡許多,“小三,我們決定用陳子和將你贖回,Boss說你可以配合夏先生的工作,但是Boss對你的擅自行動很不高興。”
“對不起。”
“嘟……嘟……”對方結束通話,手機自動返回撥號頁面。夏念把手機揣兜裡,好奇問:“你的代號叫小三?”
“嗯。”人質耷拉下腦袋。
“這是我聽過除王八之外最糟的代號。”夏念吐槽。
眼看天都亮了,夏念招呼涯先去補眠,自己則留下看守人質“小三”。夏念關閉測謊儀,拔掉電源。原本頹喪樣的小三立刻警覺,以為這人又有新花樣。夏念不理會那充滿敵意的視線,調整個舒服的姿勢窩單人沙發裡打瞌睡。
按照電話裡那人的說法,對手似乎配合得太過了,夏念絕對不信對方會忽視擴音這麼簡單的手法。繼續問下去會得到什麼呢?很有可能是對方故意藉機透露某些資訊也不得而知。另外,夏念是懶人,換回陳子和就很好了,至於蒐集情報什麼的,那是藍鳥需要操心的事。
下午,兩人補眠完畢。夏念開啟電腦中這座城市的衛星地圖,尋找合適的地點交換人質。這樣的大城市,每天都在發生變化,而且人口流動量很大,要找一處安全的地點真不容易。夏念想起那個臭烘烘的倉庫,那裡倒是很僻靜,但對方說不定比他更熟。
夏念在撓頭翻地圖的同時,涯再次來到醫院,找到陳子睦。由於凌晨那場鬧劇,陳子睦傷情加重,已經換了間乾淨病房休養。涯到的時候人還沒醒。陳父陳母陪護在旁。兩名護士先後以不同理由把陳父陳母引開。涯進入病房,拔掉吊針。陳子睦驚醒,涯制止其呼喊,事先在門口待命的醫護人員迅速把人轉移。
救護車轉了一圈回小區捎上夏念和人質。當兩個同坐在輪椅上的偽兄弟相遇,陳子睦呆了。小三那張臉扭曲得認不出來了,但行頭還是昨晚那身。夏念出門前讓他換回來的,不然白送別人一身拘束衣多不划算。
“陳小弟,我們又見面了。”夏念拍陳子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