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回去,韓潔我來負責。”說話的是老韓。
車內的小潔已經哭得聲嘶力竭了,額頭的傷口雖然留了些血,但並不嚴重,而小腿那鑽心的疼痛卻讓人無法忍受,若是大人說不定還能咬著牙忍忍,但六七歲的小孩子唯有哭泣。
“大概有些骨折,老韓,你過來,用力拉住這邊車座,我來把這邊拉開,留出些距離,然後先把孩子的腳抽出來,其他的等會再說。”肖景清心中真正的想法的是把韓潔丟在這裡,自己一行人先離開,但是看著老朋友眼中對“女兒”的擔憂,就知道這個辦法一定行不通,只能用個笨方法,希望能在喪屍過來之前解決。
可是蘇越卻完全沒有考慮韓錦燁的心情,直接衝著肖景清大喊:“不要管她了,我們走吧,肖景清不要管那個小鬼了,我不要你被喪屍吃掉。”蘇越話語中都帶上了哭腔,肖景清回頭看了眼蘇越,不是自己不想走,而是隻要自己離開,那麼老韓一定不會拋下小潔獨自離開,這個男人自己很瞭解,一但認定的事,就沒有人可以改變他的決定,認女兒決不是一時意想天開的玩笑,老韓真的把她當成的自己的女兒,試問哪個父親會丟下自己的女兒逃生。
肖景清沒有當過父親,但這種感情的也能理解,為了這個老朋友,自己也是豁出去了,頂著生命的危險,去救老韓那個該死的女兒。
“你先回去,聽我的話,小東西,我不會有事的。”肖景清兩手都用著力,雖然話是對蘇越說的,但注意力一直在兩座位之間韓潔的小腿處,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韓錦燁是怎麼帶孩子的,左腳被卡,小腿已經腫脹起來,如果不快點,真的會無法移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著喪屍就要撲向悍馬,一但悍馬被困,那麼悍馬後方不遠的桑塔納就一定會被喪屍破壞個乾淨,車裡的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完好無恙的回到悍馬,若是被咬一口,那就只剩死路一條。
眼看著韓潔的左腳就快要從車座間挪出,可這時趙佳琪突然開了槍,蘇越一聲驚呼讓肖景清整心都提了起來,連忙抬頭去看蘇越怎麼了,這孩子居然沒有回到悍馬,而是站在外面等著自己,而剛才居然是最快到達的三隻喪屍,大概是撲向蘇越,被蘇越想辦法弄倒了兩隻,最後那隻被趙佳琪開槍放倒。
“肖景清,老韓你們是不是瘋了,上車!蘇越,你給我回來,不要待在那添亂。”趙佳琪已經將悍馬發動,見蘇越完全沒有離開的想法後,也不再多說,自己不可能此時下車,將蘇越帶上來,這種危險的境況,必須有一個人守在悍馬上,只要大家一上車,就可以立刻衝開鐵門,遠走高飛。
“姓肖的,你不要命了吧?”蘇越都快急得哭了,眼中寫滿了急切,後面的大部份喪屍離悍馬已經不到十米,而且衝在前面的喪屍已經觸及到了悍馬,好在趙佳琪用悍馬車身做了暫時的阻礙物,好讓喪屍能夠稍微停停留片刻,只可惜香樟道遠不止一個車身的長度,大量喪屍從前後兩個方向,逐漸靠近桑塔納。
蘇越不是不知道自己待在這是多餘的,但是自己最在乎的人還沒有回來,就算自己上了悍馬,可以安全的離開,但是如果肖景清沒有能夠及時上車,如果他被喪屍感染,如果他……那麼,自己的安全又有什麼意義。
但是,如果自己不幸被咬,但肖景清安全了,那也無所謂了,此時的蘇越腦中想的只有肖景清一人,有些人的心很小很小,小到只裝得下另一個人的身影,蘇越覺得在自己生命中能夠遇到肖景清,已經足夠了。
肖景清真的很想揍蘇越一頓,這小鬼怎麼會笨到這種地步,再不上車只會去喂喪屍,一兩喪屍他大概沒問題,但數量一多,以蘇越傻瓜似的身手,除了被喪屍咬得肢離破碎外,還有別的下場嗎?
看了看身邊的老韓,以及哭得聲音都嘶啞的小潔,肖景清已經做了決定,狠了狠心對老韓說道:“最後一次,我們強行將小潔的腳抽出,不論成功與否,都必須離開,你聽清楚吧!”
老韓看了看疼得縮成一團的女兒,只能咬著牙點了點頭。
情況已經變得相當危急,蘇越在車外的幾隻喪屍的圍追下四處躲閃,而趙佳琪只能抽空用子彈解決屈指可數的幾隻喪屍,而且還要小心得避開蘇越的身影,肖景清在車中最後一次試著將那個小姑娘解困,韓潔的小腿已經腫脹不堪,老韓不忍心,只能用力撐開車座,而肖景清兩手託著那隻被卡的左腳,神情突然間變得冷酷,在外力大力的拉扯下,姑娘的腿終於被抽了出來,但是韓潔已經因為受不了這種鑽心的疼痛,而昏厥過去。
老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