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不是親生的。
蘇越心裡是這麼想著的。上了車後,三個人又是一陣沉默,但心思卻各不相同。肖景清想的是,餘得財怎麼死了都能惹出麻煩。蘇越比較感傷,除了懷念自己的父母就是自責自己為什麼這麼容易就被肖景清推倒。李雪松更加不解,明明不想再開車了,但為什麼一上車又是自己坐上了駕駛室,明明自己想坐的位置是後座啊。
已經是後半夜了,黑空中滿是星辰,想來明天又是個好天氣,可是沒完沒了的喪屍,讓這再好的日子都沒了滋味。
“我就不該去那該死的破房子裡!”李雪松滿臉不爽的念道。可他這話完全沒得到大家的同情,肖景清當做沒見聽,這會他倒是和蘇越一同坐在後座,拿著壓縮餅乾就著水吃著。而蘇越就差罵人了,罵得當然是李雪松,要不是他要下車找地方住,自己至於被潑的滿身汽油嗎,至於現在只能拿破棉絮當衣服嗎!這一切全是李傻子弄出來的事。
沒人在乎房子裡的活人死人,不是人心的殘忍,只不過悲劇已經見得太多,餘得財也好餘金花也罷,這種浮萍似的人物,連生命中的過客都算不上。
什麼才是重要的,什麼人才最重要,或許在每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答案。
“別抱怨了,諾,先把這個穿上。”肖景清直接拿過李雪松的包,從裡面抽出一件明顯比蘇越大上兩個碼子的襯衣,然後催促著蘇越換衣服。
“該死,那是我的!”李雪松一手捂著包,一手扶著方向盤,完全不肯讓出自己準備換洗的襯衣。
可惜肖景清動作快他一步,壞笑著擋在忙著穿衣服的蘇越前面,讓心不甘情不願的李雪松無從下手。三個人鬧得歡騰,看上去就像是感情很好的三兄弟。
感情這回事,其實也很簡單,只是面對危機時,才能看見各自隱藏著的內心。
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來了凌晨三點多,蘇越直接躺在肖景清腿上呼呼的睡著,肖景清抽著煙,稍微開了點窗,冷水吹在臉上讓人清醒,肖景清看著漆黑的窗外,大概是在回憶過去,又或是在感慨未來,反正從來就沒人猜得到他在想些什麼,有故事的男人內心一向這麼深沉。
“咦!有人!”上下眼皮都打著架的李雪松突然間驚訝出聲。
“不要管,直接走。”肖景清忙著理順蘇越越長越長的頭髮,完全沒興越管車外邊別人的死活。
“走不了,他們直接拿車堵了路。”李雪松話中用得是他們兩個人,堵路的,不止一人。
“繞過去。”肖景清冷冷說道。
可沒想到,李雪松直接踩了剎車,蘇越被慣性一帶,差點滾到車座底下。“你是有毛病吧!”蘇越眼都沒睜,罵聲先傳來。
“下車看看吧,他們看上去,來者不善啊。”李雪松的表情突然間變得十分嚴肅。
“掉頭走,不要和來路不明的人產生衝突。”肖景清同樣已經看到前的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但是他卻沒有李雪松那般嚴陣以待,直接讓李雪松掉頭,看來不想和對方發生交集。
李雪松一下子反應過來,一腳踩下油門,打起方向盤就想掉頭。
“想跑?可沒那麼容易喲。”正前方穿著黑色皮衣的女人冷笑著,居然掏出一把銀灰色小型槍支,直接朝悍馬右後方車輪開了一槍,也不知這是一支什麼槍,居然可以輕易的穿透悍馬車輪,李雪松只能勉強操縱著車身,看樣子是很難繼續掉頭了。
“下車吧,這樣下去誰也沒想離開這。”肖景清也已經發現情況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簡單,雖然沒看清楚前面兩人的模樣,但從他們的行為,也能看出來頭不小,自己就來會會他們好了。
可是下車一看,才發現兩個人自己居然認識,真是奇蹟了,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識相的就把車交出來,我倒可以饒你們一命,喪屍那麼多,多死你們幾個活人,我想也沒人管得著。”說話的還是那個看上去帥氣至極的女人,拎著槍,長髮飄飄的樣子相當冷豔。
“如意,廢話什麼呢,做了他們幾個,我們去中海瀟灑!”後面坐在擋路車上的男人走了過來,笑得狂妄,不過他也有狂妄的資本,一米八幾和肖景清差不多高,但明顯比肖景清顯得老成,大概三十上下,腰間同樣彆著一支槍械,看上去很有威懾力。
“錦燁,好久不見。”肖景清冷冷一句招呼,竟然讓兩個無比囂張的男女瞬間收聲。
“你……你……”剛剛還叫嚷著要滅口的男人竟然你了半天愣沒說出個下文來,由於是背光,他一時之間沒看清楚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