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基兒,我一直在找你,當我知道你要被燒死時,我多麼著急你知道嗎?】該隱朝我笑笑道,【以前我並不瞭解哥哥對嫂子的情感,可是自從認識了你我才知道,什麼叫做一聲的誓言。】
【我喜歡你。】該隱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火已經纏上了他的衣襟。
我的眼角有種痠痛的感覺。
第一次被一個人類告白,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我可以明顯地感受到布雷爾尖銳的目光打量在我身上。
驟然間,一陣尖銳的笑聲響徹了整個廣場。
【罪惡的人類啊,你們知道自己究竟犯下了什麼罪孽嗎?】布雷爾大聲說道。
他的聲音透著莊嚴,讓我覺得那般陌生。
【你這個妖魔還想說什麼?】底下有人說道。
【妖魔,究竟我是妖魔還是你們的心是妖魔。】布雷爾說道。突兀耀眼的聖光閃現大地。
潔白的羽翼出現在人們面前,引來了人們難以言喻的震撼。
布雷爾已經掙脫了枷鎖,顯現了真身。
光照大地,神降人世。
人們在顫抖,跪倒在布雷爾腳下。
我們身邊的火已經消失的一乾二淨。
該隱也不自覺地跪了下來,只有我,我有那個與布雷爾平起平坐的權利。
我不會跪,以前沒跪過,現在更不會跪。
【你們被妖魔蒙上了眼睛,告訴你們的神,你們為什麼要迫害無辜的外來人?】布雷爾道。
沒有人回應,他們顯然被眼前的神蹟給嚇蒙了。
此刻,那身紫色的身影站了起來道:【這是魔族施的障眼法,你們不要被他欺騙。】
【庇娜。】亞伯想將庇娜給拉回來,可惜伸了一半的手已經收不回那個女人的妄言了。
【愚蠢的女人,女人之所以要忍受生產的疼痛就是因為自己沒有經受住魔王的誘惑。現在你也已經被魔族誘惑了——殺死了那個男人的你難道就不知道愧疚嗎?】布雷爾道。
庇娜有些懵了,她顯然並沒有意識到布雷爾會知道她就是兇手。
【那天晚上我到你家的時候,無意間看見了你們窗臺上的血跡。也正是因為這個,你和亞伯沒有收留在冷風中可憐的外來人。】布雷爾道。
【別說了,那個人是我殺的,若是神要責罰的話就責罰到我身上吧。】亞伯站起來道。
布雷爾冷眼看著亞伯道:【你無法替她償還殺人的罪孽,你只是一時被情感矇蔽了而已。】
亞伯看了庇娜一眼,狠下心道:【就是我殺的。】
庇娜顯然沒有料到亞伯的決然,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什麼叫夫妻吧。
【我做的事情不需要別人來承擔,亞伯,是我經受不住那個魔族的誘惑所犯下的錯誤。這一切都與你無關。】庇娜說道。
【庇娜,都是我不好,要不是當初我把那個魔族當做是一般的路人收留,你也不會被他誘惑的。】亞伯痛苦道,【神啊,你睜開你的眼看看,這個可憐的女人已經懷了我的子嗣,要是她被責罰了,我該怎麼面對自己的良心。】
布雷爾看著這對夫妻,終於做出了最終的決定:【亞伯,你願意替你的妻子承受罪責嗎?】
【是的。】亞伯說道。
【你確定。】布雷爾問道。
【慢著。】該隱制止了亞伯的話,【要是哥哥被責罰了,我的侄子就將沒有父親,我願意承擔他們的罪孽。】
【是嗎?】布雷爾問道,而後又狀似無意地看了我一眼。
布雷爾想要知道我會不會阻止這個傻瓜嗎?
【該隱!】亞伯叫道。就在剛才他還想為了自己的女人燒死弟弟,而現在自己的弟弟卻在挽救他和她的妻子。
【哥哥,你真的想讓自己的孩子沒有父親嗎?】該隱反問道。
亞伯無聲了。
【你是個不相干的人。即使是這樣,你還是決定這麼做嗎?】布雷爾問道。
該隱點了點頭。
【好,既然如此。。。。。。】布雷爾要做出最後的決定了嗎?
我的心緊緊地揪了起來,最終嘴邊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該隱,我並不是救世主,我無法決定你的命運。
【該隱,你是揹負了你哥哥和你嫂子的罪孽。現在身上揹負的是一條血命。血債必須血償,從今日起,你的血液將被詛咒。你必須得依靠血液才能生存,與那些吸血的牲畜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