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穌雲淡風輕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點了點頭。
尼祿直直地看著耶穌,像是要將他身前的這副偽裝徹底卸去般,可惜耶穌鎮定自若。
【我知道你這次來是為了醫治我父親的病。。。。。。只是你真的值得信任嗎?那麼多名醫看過我的衣服,就憑你一個門外漢。】尼祿開門見山道。
耶穌似乎並不在意尼祿的話,溫和的眼神無意地掃視著這座殿宇。
我的心不驚一跳,難道他發現我了?
不,耶穌現在已經是人了,一個普通人。
【那殿下要我怎樣做才會相信我。】耶穌道。
尼祿輕笑著走到耶穌面前道:【我聽說有一種病很厲害,不知道你行不行?】
耶穌沒有接話,他應該明白這個王子是在故意刁難他。
【麻風島你敢去嗎?】尼祿道。
【還請王子殿下示下,我願意前往麻風島。】耶穌道。
不要,那種病會傳染的。
我的手不禁摳住了門扉,生疼生疼,只是我早就沒有一絲的知覺了。
【那就這樣吧。】尼祿倒是輕鬆地說道。
耶穌點點頭:【那我先下去了。】
我精神恍惚地站了很久,直到——
【美人,認識那個人嗎?】尼祿的手攬住了我的懷,嘲弄地說道。
我順勢掰開他的手,道:【你想殺了布。。。。。。耶穌!】
【你看起來很激動。】尼祿說道,貌似我的激動惹起了他的注意。
我徹底絕聲了,原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已經可以將他放下。。。。。。
【你不認為像他這樣的人在羅馬待著不會是個禍害嗎?】尼祿道。
耶穌宣揚信仰,是人們重拾對信仰的尊敬,對於王權統治的羅馬,在某種意義上是一種挑釁。
【我該走了。】我不願意再聽,本來就不該來人界的。
尼祿呵呵地笑道:【我等著你將王位送給我。】
我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真的會等我將王位給他嗎?不可能,一個有野心的人只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用盡手段透過最快的方式獲得自己所要的。
羅馬王的病來的還真是時候。
。。。。。。
走進該隱在羅馬的房子我只覺得一陣陰冷。該隱越來越喜歡和黑暗的東西為伍了,哪怕是房子也弄得分外陰森。
我知道隨著時間的流淌,在他的心一點點冷下去之前,他都會以這種形式在這個世界上存在著。
【大人,該隱大人早就在等你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就連我這個歷經世故的魔王也不由地心底發毛。
這種地方。。。。。。
我點點頭,在那個拿著蠟燭的怪老頭的帶領下走進了該隱的住所。
還真是符合該隱的習慣,棺材,血酒,以及黑色的配飾——蝙蝠。
我走到棺材邊,看著裡面躺著的身著黑色衣裝的男子道:【該隱。】
【咻地】他筆直地從棺材裡面坐直起來,和我的距離就差零點幾毫米。
我不自禁地後退了幾步道:【我還以為你會想著那個人而睡不著呢。】
該隱的眼中流過一絲的暗紅,他冰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是我哥哥的兒子。】
【可他是王子。】我陳述著這個事實。
該隱從棺材裡面爬了出來,走到桌邊拿起酒杯道:【他只能是我哥哥的兒子。】
【庇娜果然厲害,竟可以讓自己的孩子成為王子。】我開口道。
【你想怎麼做?】該隱道,他一直知道我對上次發生的洪荒耿耿於懷。
【殺了庇娜。】我冷漠地開口道,我不喜歡掩飾自己的想法,更不喜歡說謊。
該隱的身子明顯地僵直了。
【該隱,你會阻攔我嗎?】我問道。
該隱一直晃動著酒杯,夜就在他的手指尖降臨了。
【我要去見他。】該隱久久之後才吐出這句話。
【然後再用你的獠牙咬斷他的脖子。】我惡趣味道。
該隱手顫慄了一下道:【我只是遠遠地看看他。】
我突然握住了該隱的手道:【我賜予了你看見光明的能力,為什麼你還是選擇了黑暗?】
冰冷的手將我的心也冷到了極致,只聽該隱道:【大人,在黑暗中你不覺得自己的心會更好受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