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倒是漂亮!”
“西里江!”我慢慢道。
長己臉露驚奇,“果然美麗,周圍山陪襯它,倒也值。”
不明白他的意思,繼續環視湖面,卻一下頓住。湖中那是什麼?好像是個人站在湖面上,對,炙熱的陽光下,靜靜地站在水面上。
☆、西里江
長己望了一圈,“我們好像跑到別人家裡了。”
我道:“你看西里江的水,多漂亮。”
長己朝我手指方向看去,點點頭,“嗯!”
“湖面上看到…什麼東西嗎?”
“什麼?”長己又看了看,“沒有啊!”
“有人在這拍片,還水上漂…”再次看過去,暈,平靜的湖面,的確什麼都沒有。我笑笑,“怎麼可能有!”
長己無語地看著我,“你真的不適合講笑話,總是六月飛雪。”
正說著,過來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一人道:“俞少爺,我家主人有請。”
沿著小道走,長己湊近問:“你朋友怎麼跟駭客帝國似的?”
疑惑,問:“我朋友?”
“就是他們!”長己眼神示意前面帶路的兩人。
我搖頭。
長己:“他們的主人是你朋友?”
我:“不知道,可能是。”要不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長己一個趔趄,“你不知道就跟人走?幼兒園老師沒教過你,不能隨便跟陌生人走嗎?”
我們老師只教過不要跟陌生鬼走,熟悉的鬼也不行。
過了一座橋,來到了那片白色屋子。
隔遠看,以為同永城一樣,純現代感設計。近看,亭臺,假山,小橋,水榭…猶如蘇州園林的庭院,卻又與水池,沙灘,玻璃房等結合。再看那片主屋群,也是中西混淆的傑作,只是混亂分不出主次,讓人不得不懷疑這家主人的品味。
我們被領到架在湖上的一座露天茶室,門上橫匾:乙木
“請兩位在這等下。”領路人走了。
有人送來茶。
長己一點不客氣,選了個不錯的地兒坐下,邊看美景,邊品茶。
我說:“不怕給人下毒?”
長己喝完茶,舒服的呼了口氣,“要殺我們何必這麼勞神,還搭上上好的碧螺春。如果真是你朋友,豈不是浪費了別人的心意?”
一邊傳來腳步聲,朝聲音看去,一個身穿白色休閒服的男人走來。
這是個什麼緣分!
“壬哥哥,我們又見面了!”趙青道。
我說:“趙市長好。”
趙青狀似拉下臉,“你這麼說,我可請你出去了。”
我嘿嘿笑,“不行,我已經進來了!”
趙青坐下,一招手,來人立馬奉上茶,完全主人範兒。
環視周圍一圈,我道:“別墅不錯,什麼時候建的?”
“你走的那一年。”趙青慣有的微笑,和小家碧玉似的。
我走的那年他不過才十五六歲的小毛頭,就算中了彩票,錢方面不愁,卻沒這層關係讓守舊的永城人允許他在這建別墅。他能以主人自居,不難猜出真正的主人是誰。鬼神跺跺腳,永城抖一抖都算輕的。
我道:“好地方,好好享受!”
休息好了,站起來,我笑,“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閻下夕的地盤對我來說依然是是非之地,舊情人見面難免尷尬,何況,我們兩人臉上都寫著不想再看見對方。
那時回抱假閻下夕的自己肯定是受妖孽的魅惑。是的,我恨他,有多愛,就有多恨。
看向身邊,“顧長己。”
顧同志喝完最後一口茶,“走,怎麼不走。”
“謝謝了!”微笑說完,轉身走。
“哎,這就走?”趙青站起來。
我點點頭,“我們還有事,下次再聚。”
臨下臺階,無意瞥了趙青一眼,只見他鬆了口氣,一副如釋重擔的樣子。見我看他,又笑著目送我們。
趙青那模樣,我能理解。愛人的舊情人回來,且明目張膽的在眼前晃,怎麼的也會有危機感。
過於關注趙青,結果一下撞上了個人。
習慣的,我說:“不好意思…”卻在看清那人時,改口道:“我說怎麼只有趙青一人呢!看來也是不放心!”
丰神俊朗的男人微微一笑,“這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