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看過的武俠小說,“難道是採花賊什麼的?”下面的打哈哈。
“有什麼就說,可以假設。”重何有意指出。
我望向一邊,“就像女鬼吸陽,被男鬼採陰?”雖然對死者不敬,可一想到那鬼樣的少年,不無可能。
重何點點頭。
我繼續道:“而且,每次簡訊用的時間說法很奇怪,那是舊時的說法,現代人有幾個用?我猜兇手是個喜歡運用或者原本就是用這種說法的人,或者鬼。”
以前認為那是對方的挑釁,雖發了預告簡訊,卻只給個大概時間,或者是為誤導我們。如果真是那樣,憑這人的手法,直接寫明時間,恐怕重何他們也無力阻止。
“有可能。”重何遞給我一疊資料後,道:“但是她們並沒有被施暴的痕跡,且鬼王族也沒有感應到鬼魂。”
我翻了翻,大致的東西都知道,“這樣只能去查下,看看死者生前有沒有接觸過奇怪的人。”我直覺事情和那名少年有關。
重何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
☆、鬼王族
一宿沒睡,又跑來跑去,再不睡覺,過兩天就得重何來解剖我的屍體。
回家睡下沒多久,便被急促的電話鈴聲吵醒,發現已到中午,不過也才睡了四個小時。
電話是分配接下來的任務。
只是我沒想到,重何派遣的人居然是我,順帶那個曾警察。
***
穿了便衣的警察同志看起來年輕許多,不過和我走一起,別人都說他是我哥,殊不知人家其實比我整整小四歲還有多。
與這小警察接觸多了,我才知道,他剛剛轉正,傲氣難免。重何雖為法醫,但是精通‘黑白’兩道,是刑事案件的頭。難怪小警察這麼聽話,且所有人都由重何調配。
從王信學校到安子的天宮,事情進行的很順利,並且也讓我查到與那名少年有關。
第一名死者的同學,也就是來叫王信的女孩稱,死者當時是去見自己的男友。而她的男友與我形容的一摸一樣,尤其額上那個詭異的紋身,她記得最清楚。
第二名死者的家人印象中倒沒那名少年,不過我在案發現場不遠處碰見了他,並且他的那些話,足見他與此事有關。
第三名死者,也就是安子的老婆。據店裡人形容,那名少年是他們店的常客,只不過每次都天黑後才來,每次都要坐北面的包間,與老闆娘的確有接觸。
終於尋到蛛絲馬跡,我們便在天宮北面的包間設了個套。
那兩名鬼王族專員知道我們的計劃後,都露出驚訝的表情。我追問,卻一個字都不肯說。但是願意協助抓捕那名少年。
當晚我們便在包間內埋伏好。
晚上7點,外面接應的人發來資訊:小魚上鉤,正往你們那邊遊。
重何在我們身上撒了些東西,據說他發明的,叫暗光粉,可暫時矇蔽鬼怪的嗅覺視覺。
我們在屋內屏息以待。
很快,服務員開啟門,迎著那纖細的少年進來。
“老樣子?”女孩臉紅著偷偷打量少年。
少年點點頭,在窗邊坐下,長腿交疊放到窗臺上,手把著椅背,欣賞般看著窗外。尖削的側臉微微揚起,本就挺翹的鼻子完美顯現,濃密修長的睫毛下,純白般的眼睛透著致命的誘惑,與下夕如出一轍的薄唇微微勾起,俊美得一看就不是人。
我們分佈在屋內各處,呈地毯式包圍,
女孩痴迷好一會兒才離開。
待她一關上門,瞬間屋內的氣氛凝重起來。
因為不知道對方是人是鬼,屋內佈置著加有符文又韌性極佳的鋼絲網。開關在重何那邊,我們則以防少年跑路。待到重何一聲命令,他收緊鋼絲網,我們圍攏,不管人還是鬼,都會被捕獲。
少年晃悠悠著兩條長腿,雪白纖細的手指託著下巴,一臉有趣地看著外面。
外面有什麼東西嗎?正要朝外看去,卻聽見訊號的聲音。
說時遲那時快,一張發著瑩瑩黃光的大網迅速撲向少年,其餘人一下撲了上去。
眼看要覆蓋住那與黑夜一般的身體,卻突然一道綠光,原本的黑衣少年一下沒了,鋼絲網撲了個空。
再也顧不上,我一下衝了過去,卻只看見一道細小的黑影閃電般閃到了窗臺。
奔到窗臺。
微風捲入,絲絹般飄渺的窗簾微微浮動,淡淡的影子浮在窗臺上,皎潔月光下,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