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一痛,伸手摸了下,溼膩的感覺,流血了。
一陌欲再出手,忽然看向我的身後,往後退了一步,憤怒道:“陰魂不散!”一轉身,消失在空氣裡。
什麼個情況?
回頭,身後是大門,什麼也沒有。
回到家,吆喝一聲,長己從樓上下來。
他動了動鼻子,“有血腥味,”湊近我,“臉怎麼受傷了?”
我從櫃子裡拿出一張創口貼貼上,道:“沒事,過兩天就好了。”我的傷口一向好的快。
“今天怎麼這麼早?”長己從袋子裡摸了個蘋果,在身上擦了擦便啃起來。
這傢伙是越來越不像樣了。以前的他貴公子般,襯衣馬甲西裝從不離身,不收拾好,不會出門。現在這個,不但能頂著一頭鳥窩樣的頭髮、踢著夾趾拖到處亂晃盪,不講衛生,不計較吃食,甚至任何狀態下都能吃東西的吃貨…如果他突然恢復記憶,肯定會抓狂。
我也懶得管,回道:“沒什麼事,只好回家了。”
長己從蘋果中抬起臉,高興道:“那咱們出去玩玩吧!”
失憶的人真好,現在這種情況還能雀躍的玩。
我搖搖頭,“先做飯,吃完再說吧!”
***
最終拗不過長己,又帶著他逛永城。想起他剛來的時候,也是這樣,不到三個小時便遇上了濃霧。他被我牽連,遇到各種離奇的事,也算被噩夢纏上,或者從他踏入這裡,波折已經註定。
失憶的長己不虧為吃貨,明明剛吃了飯,一出門又嚷嚷著要吃。豆腐腦、蝦餃、燒餅等等,來者不拒。
永城現在也就那樣,水泥鋁合金等所構成的現代化城市,要逛?完全沒有我覺得逛的地方。當散步,鍛鍊腳力好了。
我們也不知道走到哪了,長己說累了,要休息。
找了家露天茶廳,對面群山環抱,倒不失為喝茶聊天的好地方。可惜周圍全是些打牌的人,難免覺得掃興。永城的人現在生活好了,老永城人都成了地主,不是找地方吃飯喝酒,就是三五成群賭博打麻將。
“喲,我說這誰呢!”一個人走到我們面前,吆喝道。
看了眼人臉,這不是趙青的小跟班麼。
“有事?”這次我記得禮貌問,因為不想飛來橫禍。
我記得錢友是孤兒,名是一個收留他的人取的,可惜那人老打他,他就跑了出來。好像就是那時候遇到趙青,後就一直跟著。他被人領養,最終得到的好像只有這個名字。
錢友在我對面拉開凳子,一坐下便掏出一支雪茄點上,吐了口白煙道:“聽說閻下夕又和你好了?”
原來是打抱不平的。我笑,“算不上,住一起倒是真。”
“真他媽見不得你這副德行。”錢友惡狠狠地瞪著我,“以前人人跟你屁股後面,你他媽在我和趙青面前趾高氣昂的就差成仙,還不肯收我們。”
有這事?我怎麼不記得。我道:“算上今天的,我們好像就說過兩回話吧!以前的事,說實話的確有點年代,但是你以前那麼醒目,我們有過談話,我肯定記得。”
錢友怒不可遏,一拳砸在桌子上,茶杯跟著跳了起來,“俞壬,你他媽也是生在個好人家,閻下夕又喜歡你,除此外你他媽有什麼可驕傲的?趙青長的比你差還是腦子比你笨了?以前被你們完全無視,後來你走了,他才稍微好點。現在你回來了,還他媽想讓我們默默跟你屁股後面瞻仰?”
我平靜道:“不好意思,你說的這些我真聽不懂。以前得彌勒佛他們抬舉,當了回老大,除了這個稱呼,我跟大夥沒別不一樣,可哪次兄弟們有事我不是衝在最前頭?誰有困難我沒幫?對於你們,說實話,我是真沒印象。你也別在我這撒潑,找錯物件了。”
錢友站起來,凶神惡煞地看著我,“算你狠,走著瞧。以前不行,那是我們沒錢沒勢,現在就難說了。”錢友笑了笑,眼露暴戾,“就算閻下夕要罩著你,也得看看他行不行。最好去打聽打聽,現在永城誰說話算數。”
我擺擺手,“慢走,不送。”
錢友踢了下凳子,朝另一邊走了。估計是來打牌的。
也沒心情喝茶了,又坐了會兒,休息也休息夠了,看向長己,“走吧!”卻見長己盯著某處。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錢友在不遠處劇烈的抖著身體,忽然有氣流從他腳底往上衝,接著轟一下,燃起熊熊大火。
“靠!”我立馬站起來,朝跑出來站在門口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