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遠,如果讓小飛遠離永城,雖然腦袋頂著這顆炸彈,但說不定會脫離敵人的掌控範圍。反正他在這等也是等,去別的地方也是等,何不去個有機會的?”
“也是可行之法。”長己道:“我在美國的恩師是這方面的權威,他肯定對pr感興趣,一來費用不用出,二來他可以幫我們更好的研究pr。”
重何依然沉默,眾人看向他。
有人問:“這位一流的醫生有十足把握?”
“去的路中不會出現變數?”
“頭兒,你說句話。”
重何環視一圈,道:“問問小飛本人吧!畢竟命是他自己的!”
這年頭,買的房是有期的,飯碗不是鐵的,墳地也不是永久杵在那的,好不容易命是自己的,卻是要你做出有可能死的選擇。
後來小飛去了美國,手術十分順利。並且如長己所說,他的恩師對pr與他一樣瘋狂,不過那都是後話。
我們被對方玩弄於股掌間,每天都緊張的等待帶來死神的預告簡訊,但是新城之都的事過了三天,我的手機依然沒有接到簡訊。
白天幾乎都能看到下夕,當我們四目相對,他便目不轉睛地看著我,這時我會把視線轉到別處。重何曾向他詳細詢問過關於那未知東西的事,下夕搖頭,稱他能找到它,因為他感應到那具屍體裡有生命,其餘恐怕知道的不比我們多。
***
我哥的忌日到了。明面上他是失蹤,到現在,永城的失蹤人口名單裡還有他的名字,母親卻鄭重的要我參加他的忌日,恐怕早就知道我哥不在了。
母親從上週就開始張羅,耳提面令好幾次,忌日這天讓我哪也別去。
也許上天都在憐憫我哥,早上就烏雲密佈的,窗外又濃霧騰騰,就算他要大白天回來,估計也沒問題。
母親一大早就拿出符文紙錢燒起來,難得的開啟了北面的窗戶和後門,讓黑暗的屋子內沉悶的空氣稍微緩和了些。
我待在自己屋裡,聽著她在下面哼哼呀呀唸經。
如果我哥今天回來,想想還是說些原諒的話吧!畢竟人都死了。當然,投了胎就沒辦法了,算算有六年了,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忽然有鈴聲響起,是那種非常細微,好像人輕聲吟唱。我記得這個鈴聲,當年,就是因為特別喜歡,所以才買了帶著那個鈴鐺的銀鎖,戴在他身上。
飛奔下樓,我大喊,“媽,我出去下。”
縮在那的小團黑影卻突然躥過來,攔住我,“今天不能出去。”
“為什麼?”我實在著急,就想推開母親,可依母親現在的身體,這一推肯定要了她的老命。
黑暗中依舊看不清楚母親的臉,只聽她幽幽道:“小壬,乖,過了今天就好了。”
直覺不對,道:“你又做什麼了?”
從十年前開始,家就是個奇怪的地方,更不用說將家變成這樣的家人。
“小壬,媽這都是為你好。”母親竟哭了起來。
我心軟了些,蹲□,抱著那佝僂的身體,“媽,我說過,我不需要。你們認為好的東西,只是你們認為的,不代表我。”
母親摸上我的臉,依舊哀怨的聲音,“媽沒有辦法,已經走到這一步了。”
昏暗中,有個黑影朝我襲來,瞬間,全身不能動彈,視線開始模糊。有光一閃,好像是把刀……陷入黑暗前,好像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
醒來時,腦子白茫茫一片,幾秒後才想起昏倒前的事。但是我找不到實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躺著還是趴著,感覺不到冷熱,感覺不到疼…什麼都感覺不到。
“小壬,乖,一會兒就好。”母親的聲音。
忽然感覺慢慢回來了。
有冰涼的手指摸上我的手臂,有個涼涼的東西在上面滑動,後順著手臂到脖子腦袋,再到胸,下肢。
有叮叮噹噹的聲音在耳邊響,母親的聲音又傳來:“小壬,你很快就能和大家團聚了。”
語畢覺得心口一痛,什麼東西從我的胸口慢慢進去?能清楚的感覺到冰冷的金屬利器!
就在我又要昏過去時,忽然眼前一亮。有光。
“啊——”一聲慘叫。是母親的聲音。
我大喊,“媽,你怎麼了?”
“嘻嘻,俞壬,終於讓我找到你了。”是那少年。
一道響指,眼睛一下睜開,看著熟悉的環境,是我家的客廳。而我像案板上的肉般,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