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血液,喪屍朝他撲來,聶意沒再躲,持刀迎上去桎梏住喪屍的一隻手,用刀猛捅喪屍的眉心。
沒捅進去!
聶意臉上一陣狼狽,他一腳將喪屍踹遠退到一邊,刀尖只沒入不到一厘米。
“你力量不夠捅不開頭骨,可以攻擊它的脖頸後腦和眼眶。”蒼生站在一邊袖手旁觀,順便出聲指點一二。
聶意點點頭,小心躲開喪屍的抓撓,一手箍著它的脖子,握著刀反手從後面亮出刀尖,猛地插。進了它的眼眶。喪屍沒有任何生命體該有的抽搐,一瞬間像斷了電般癱倒在地。
“夠噁心的。”聶意嫌棄地皺著眉,捏著刀柄把軍刀從喪屍的眼眶抽出來,帶出一大灘膿血。
“還怕嗎?”蒼生問。
“不怕!”聶意挺胸。
兩腿一點都沒有打顫!渾身一點都沒有哆嗦!可堅強!
聶意殺個喪屍廢了老半天勁兒,暗搓搓到河邊清洗,來回不斷洗手,仔細把指甲裡的血跡清乾淨。蒼生拎了瓶消毒液過來,倒給聶意洗手。
聶意靜了一會,忽然輕聲說:“好像殺人一樣。”
“人可比喪屍難殺多了。”蒼生把消毒水擰上,直接轉身走了。
聶意回到營地的時候多數人都睡了,之前那個不懷好意的胖子還醒著,今天似乎是他守夜,抱著槍靠在火堆邊,抬眼看著聶意,目光裡有些說不清的曖昧意味。聶意皺了皺眉,刻意避開他的目光,朝後面走,縮在他們自己的小營地裡。
今晚是霍克白守夜,他靠在車門旁翻著聶意的漫畫書藉著火光打發時間,封恬縮在他身邊,枕著他的腿身上裹著毛毯已經睡著了。
蒼生在車裡睡覺,整個營地靜悄悄的。聶意坐下來烤了會火,霍克白看著漫畫書頭也沒抬問道:“感覺怎麼樣?”
“我只是不想當你們的累贅。”聶意看著火光說。
“沒有人覺得你是累贅。”霍克白說。
聶意道:“那是兩回事。”
霍克白沒再繼續,忽然來了個神轉折,開始跟聶意討論漫畫的劇情,聶意拿漫畫的時候沒拿全,少了兩本結局,把霍克白膈應得相當*。
晚上聶意聽見細小的動靜,迷糊糊地睜開眼,封恬還縮在一邊睡覺,霍克白沒了。他下意識轉頭四處看了看,看到不遠處火光勉強企及的地方霍克白一刀悄無聲息地削斷喪屍的脖子,很快解決了兩三隻遊蕩過來的喪屍,沒有發出任何驚動到人的動靜。
聶意又去看那個胖子,對方早歪在一邊睡著了,呼嚕震天。
第17章
翌日半天的路程後,霍克白和鄒寧凱商議派人去前面探路,鄒寧凱出了兩個人,一個自己的小弟還有陸然。陸然表示很無辜。
霍克白回來跟蒼生簡單說了一下,兩人都得去前面看看,為了方便四人分車駕駛,鄒寧凱出車。蒼生只拿了把手槍,將突擊步槍留給聶意,什麼話都沒說,警惕的眼神卻說明了一切,聶意愣是覺得他有點小題大做了。
“寶貝,我們離開後他們要是敢做什麼,遊隼的箱子裡有手雷,一拉環你就扔,炸他們個片片碎。”霍克白倚著車門,拉動手槍機簧不斷驗槍。他帶著一頂黑色貝雷帽,金髮從邊緣捋出來,一身黑色野戰服讓他看起來就像個美國特種部隊的鐵血教官。
“亂講,怎麼可能呢。”封恬趴在車窗上,從裡邊探出頭在他唇上吻了一下,“你們小心點啊。”
蒼生和陸然一輛車,他漠然踩下油門,吉普車駛出營地。蒼生的氣勢太強硬,陸然坐在副駕駛渾身僵直,之前被他用槍指著腦門的記憶還歷歷在目,他寧願去跟霍克白坐一輛車!
半路上在路邊遇到一個揮舞雙手求救的年輕男人,他揹著碩大的雙肩包,在路邊跳腳,看到兩輛吉普車由遠而近興奮地大聲呼救,眼裡迸射出強烈的求生欲。望。
但是蒼生根本看都沒看他一眼,單手控制方向盤,左臂搭在車門上,目光淡漠地看著前方。後面的霍克白也沒有停車,陸然轉頭看了看蒼生,他毫無表情的側臉堅毅而充滿刀鋒般的凌厲,陸然張了張口,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那個年輕人先是一愣,隨後絕望地跟著車後面跑,大叫道:“請救救我!我沒有被感染!停車,求求你們救救我!”
吉普車很快駛遠,將他甩在了後面。
地圖示註的警察總廳就在前方不遠,蒼生開車在緊閉的大門前隔了差不多五十多米左右停下,陽光鋪天蓋地劈下來,照出車門上蒼生修長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