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壓抑得彷彿隨時能塌下來的天空,烏雲密佈。
“走吧。”扶蘇拎著出鞘的古劍,平靜如止水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是淡然而且堅定看向某個方向:“與其在這裡胡思亂想,還不如隨遇而安,先解決眼前問題,如何獲取最後一顆五色石,又如何解決我們的對手。”
隨著扶蘇的話音落下,這些掛在枝椏上,猶如風乾臘肉的屍體突然痙攣起來,抖抖嗦嗦的,那集體顫抖發出的聲音,好像密密麻麻的雨沙沙落地,讓人心底發涼。
“我靠!”姜故平掏出該隱特別製造的匕首橫在身前,頭皮像被無形的大手揪住頭髮死命拉扯著般麻痛:“它們不是死屍嗎?”
小綠神色凝重:“有人在調動它們體內的蠱……是餘曉靜。”
“!”姜故平大驚失色,更有一絲複雜的感情在發脹:“她……還沒死嗎?她不是已經變成鬼了嗎?”
小綠的神色更詭異,深深地看了姜故平一眼,嘴出講出能讓姜故平崩潰的資訊:“不,她沒有死,他是被製成蠱了。”
“……”
“她當時已經是植物人,再厲害的蠱也沒辦法治好她,續命蠱也只能保證她活著。所以……曉文幾個家長商量過後,決定將她製成蠱,既可以活命,又能發揮她的剩餘價值——只有至親製成的蠱,才能讓續命蠱更完善,讓本來身體虛弱的曉文逐漸健康起來,像個正常人一想生活。”小綠在驚愕的注視下,接續說:“我也是那時候產生的,成為曉文的守護者。”
“我不要再聽了。”姜故平抿緊雙唇,臉上隱含怒氣:“她在哪裡?我去解決她。”
大概覺得曉文會變成吸血鬼,曉靜已經不需要了,小綠也沒有隱瞞:“我帶你們去,不過……得先解決這個。”
那些掛在樹上的乾屍已經逐個掙開腐朽的麻繩,紛紛落地,搖搖晃晃地朝他們聚攏過來。
姜故平握緊匕首,心臟跳動的節奏很激烈,幾乎撞穿胸膛,耳邊一片嗡鳴聲響,他想著這些怪物既然是餘曉靜喚醒的,要是受了傷,說不定也是不能注愈的,那可不是說笑,要是被弄得破破爛爛的,他還怎麼活下去?
正緊張,突覺腰上一緊,他還來不及細想已經雙腿離地,然後他錯愕地看著環在腰上的手,地下咆哮的怪物,還有被懷錶鏈子捆在一起懸在半空並且神情鬱悶的一公子一蛇怪,蛇怪手裡還拎住個昏迷的青春偶像呢。
姜故平默默地抬首看向吸血鬼線條優雅的下巴,哭笑不得:“這樣有點搞笑。”
“呵,親愛的平平,是不是有一股優越感?瞧,我最重視的還是你。”該隱語帶笑意。
姜故平失笑,無法否認這優越感是有的,但更多的是無力感。
瞧,他們緊張個半死的事情,就這麼被吸血鬼輕鬆解決了。
該隱眼前含笑,向小綠確認一個方向,就扇動翅膀飛過去,他的注意力放在四周圍,小心應付任何風吹草動,而他的謹慎也讓他及時提防了從地上射來的攻擊。
承著四個成年活人的重量,飛起來本就已經吃力,這時候遭遇攻擊,無疑是很危險的,所以他毅然選擇最靠近敵人的位置降落,扔下鏈子繫上的仨,放下懷中人,提劍衝向攻擊方。
那是幾個活人,幾個活著的蠱婆,她們見天上飛的怪行襲來,是要攻擊的,結果才不過一秒,根本沒有掙扎的餘力就被斬殺在該隱劍下,連驚叫的機會都沒有。
猶如藝術品般美麗的劍身上沾著血的顏色,折射出妖異光芒,該隱回身牽起姜故平的手,活死人行動慢,還沒有跟上來,他們重新走上陸路。
姜故平看一眼地上幾具被整個頭顱削下來的死屍,再看看該隱,一咬牙齒甩開心底的痛感,因為他知道不是同情敵人的時候,便收斂心神繼續走路,但一聲尖叫鑽進他的耳膜,讓他耳朵發酸。
“婆婆們怎麼了?!誰做的?!”餘曉文醒了,爬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地上的頭顱,竟然拿起一隻,想安回去。
不等旁人反應過來,蛇怪立即再把他掐昏,而後替他解釋:“他自小活在寨中,體弱多病,村民對他很好。”
“那你就讓他昏迷到底吧。”該隱冷聲說,姜故平同情人類他尚且能體諒,別人可不包括在其中,他會煩躁,他就是這麼自私的。
蛇怪沉默,它抱起昏迷中的曉文,跟上已經往前走的仨人。
走著走著,地勢又陡地拔起,一座不容易攀越的高山直衝雲霄,而一個山洞就出現在小徑前方。
不等確認,山洞前一個紅裙子女人垂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