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親生兒子呀!你是不是他親媽呀!”
沒道理,姜故平在醫院工作那會,經常會看到一些孕婦,也會有嬰兒在醫院內出生,他總能從那些母親身上看到對新生兒濃濃的愛意,是的,他也贊同就算父親也無法比母親更愛自己的孩子,這是一種血脈相連的特殊感情。
可是這兩隻鬼卻要奪去親生兒子的性命,他覺得可能從一開始就錯了,這兩隻鬼根本不是胖子的親生父母。
然而就在這一刻,女鬼卻像是有所觸動,不再揮動它銳利的爪子阻擋姜故平,突然從原地消失又在不遠處冒出來,倒掛在天花上,長髮幾乎掃到地板,它安靜地注視著姜故平,竟然像是在思考,像是在猶豫。
姜故平哪管它這麼多,立即撲向胖子,抽出一張專門破解鬼術的黃符打到胖子身上,然而這張由薛道長所畫,100%精品的符咒,卻沒有同往常那樣發生作用,而是像一張普通廢紙一樣,飄然落地。
以為不小心拿到殘次品,姜故平也不糾結,反手再抽出一張符打下去,結果還是一樣。
符咒,竟然失靈了。
“怎回事?!”姜故平驚愕萬分,要不是之前曾經用這符咒應付過不少鬼魂的法術,也不至於受打擊。
‘你不懂。’
女色幽怨的聲音傳來,明明距離那麼近,卻像是來自天邊一樣飄渺。
‘你不懂!’
遠在兩米開外的女鬼猝然出現在眼前,它激動猙獰的鬼臉近在咫尺,姜故平卻被它一雙鬼爪大力握住雙肩,骨頭都快要被捏碎了,哪能躲開半分?
女鬼幾乎咬到他的鼻子,呵出來的氣臭不可聞,姜故平差點吐出來,哆嗦著用桃木劍去刺女鬼,卻發現本來對鬼怪傷害極大的桃木劍竟然穿守鬼魂身體,卻似乎不起任何作用。
這一刻他終於確定這地方有古怪,只能放棄失去作用的木劍,雙手抵住女鬼下頜推開它散發著惡臭的嘴巴。這雙眼翻白七孔流血的鬼臉,真夠駭人的,他健康的心臟都快承受不住了。強忍著尖叫的衝動,他只能做到這樣,然而女鬼力大無窮,他雙手都酸了,也沒能讓它離開半分。
扶蘇也注意到姜故平的險況,想要出手相助,卻□乏術,男鬼始終糾纏著他。
‘你不懂!!’
女鬼從呢喃到嘶吼,唇角都在激動中撕裂到耳後,露了黑紫的牙床和藏滿汙垢的黃牙,形象越發駭人,聲音原本還有著人類女性的幽婉,此時卻猶如出自猛獸之口,猶如沙岩巨石在地上拖拽,震得人耳膜生痛。
姜故平不懂自己是哪裡刺激到它,竟然生生把它激得這麼兇殘,他有些絕望,雖然他有不死身,但這次絕對會被虐慘,刺心臟是死不了,但不知道被整個咬掉腦袋,會不會死。
這一記得,他破罐子破摔了,在害怕之餘,竟然用打著架的牙關發音成功:“你……我不懂,你就好好解釋呀,就知道吼有什麼用?”
扶蘇劍身一錯,差點失手給男鬼逮住,幸得劍術精湛,反手回劍掄出一道劍影退敵,自救成功後不禁斜眸睨向姜故平,難以置信此人竟還能與一隻厲鬼討價還價,是太幼稚看不懂情勢呢?抑或有什麼計劃?
事實上姜故平不是太幼稚,也不是有計劃,只是絕望了,就胡攪蠻纏吧。
當然,女鬼也沒有被姜故平不靠譜的行為鎮住,它盯住那紅藍異色的眼眸,突然就伸手要去摳他的眼睛。姜故平在雙肩重獲自由以後,立即又要握住女鬼伸來摳眼的雙手,就這樣膠著。可是女鬼並非常人,它見雙手沒摳來那對眼珠,便歪過腦袋張嘴咬住對方的臂膀,那力道大的,彷彿要生生地咬下他一塊肉來。
姜故平痛得慘叫一聲,只覺得腦袋像被大槌擊中,嗡一聲,兩眼發花,待慢慢穩定下來,卻發現眼前像放影畫戲一樣,閃過許多畫面。
開始是一對夫妻抱著嬰兒,掛著幸福的笑臉一邊逗嬰兒,一邊走在樹蔭下。
丈夫看到馬路對面的小攤檔,便走過馬路去替妻子買一根冰棒,卻不想這麼一個體貼的決定,卻是噩夢的開端。
丈夫才走到馬路對面,一個早早盯上他們並且不懷好意的男人迅速上前,一拳擊倒妻子,奪過嬰兒拔腿就跑。聽見妻子慘叫聲的男人發現有人搶孩子,一邊大喊著一邊追趕,竟然沒有注意路況就橫穿馬路,瞬間被高速疾馳中的泥頭車撞倒並拖進車輪底下輾成肉餅,跑在後頭的妻子一聲慘叫,終於不支昏倒。
當妻子醒過來,丈夫車禍身亡,孩子卻是生生從手上被奪走,肇事司機逃逸,就連搶小孩的匪徒也找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