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特笑著舉起自己包紮的手,“就是醫生包紮得太誇張了一點,都不能拿東西了。”
“對不起,是我考慮欠妥。”知道那些人已經將魔爪伸向了夏爾特,捏造莫須有的罪名企圖將他入獄宣判死刑,安德烈只能將計就計,自己先把他送入監獄,畢竟這樣以後出獄也不會有障礙。否則明搶易躲,暗箭難防,誰也不知道厄運怎樣降臨。但終究,還是低估了監獄的殘酷,如果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其實在送走他的那一刻,他就開始後悔了……
如果那天不是從暗藏玄機的饅頭裡發現了安德烈給他的紙條,瞭解了前因後果,夏爾特現在也不可能坦然面對他。如果不是情況危急,兩人沒有時間商討,也就不會造成這一場傷害。
“嘭!”敲門聲突然響起,把房間裡的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夏爾特,你摔倒了嗎?”也許是聽到方才的響聲,還沒休息的西蒙過來檢視情況。
急忙伸出手捂住安德烈的嘴,夏爾特示意他不要出聲,“沒什麼,風太大,桌子上的東西掉了下來,沒事,你去睡吧。”
“那好吧,你也休息吧,有事喊我。”
目光從門上收回來之後,夏爾特這才發現安德烈隔著紗布親吻著他的手,帶著從未有過的虔誠。
如果不曾有過那場相識,也就不會有今日的相對,只是安德烈知道,他帶給他的,到現在似乎都只有傷害。還不足夠強大,強大到能夠將他納入羽翼之下,完整地保護。既然如此,何敢言愛?
“內奸查出來了嗎?”雖然隔著一層紗布並不能實質感受到那輕柔的吻,心裡還是泛起一陣暖流,夏爾特凝視著那雕刻般的側臉,詢問事情的進展。
依舊半跪在地上,安德烈把唇從那纏著紗布的手移開,實際上他在出發去愛丁堡之前,就察覺到了府邸裡出現了內奸,但對方隱藏得極深,他根本無從下手。而現在,那個人已經完全暴露了。城堡裡對峙的那一幕,也正是催化劑。
“你絕對想不到是那個人。”目光從手轉移到他的臉,安德烈自下而上望著坐在床上的人,從來沒以這種角度看過眼前的人,下巴曲線是令人憐惜的美好,而那微微揚起的弧度,卻又帶著凜然的不可侵犯。
夏爾特疑惑地回望,他在普利斯堡裡呆的時間並不長,既然安德烈會這麼說,那麼內奸肯定就是他認識的人。“是老管家?”他為人處世無可挑剔,一開始就潛伏在府邸裡讓人不輕易懷疑?見安德烈搖頭,夏爾特接著猜道:“那個總是打碎盤子的女僕?”外表看起來愚笨,也許正是最好的偽裝。
“都不是,內奸是約翰。”那個看起來莽撞卻熱心的小夥子,在失明的日子裡,陪在夏爾特身邊做事的幾乎都是他。想到這裡,夏爾特不禁有些後怕,沒有詢問他現在的狀況,也沒有追問安德烈是怎麼查出來的,夏爾特只是裹緊了身上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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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Chapter16 。。。
見到夏爾特疲憊的神態,安德烈放開他的手,然後將它放進被子裡,“你休息吧。”
“要走了嗎?”他站了起來,兩人之間的距離也隨之拉遠,夏爾特半仰著脖子才能看清楚他的臉。
“你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情不用擔心。”望進那雙只映著他的身影的眼睛,安德烈說道:“這次的事情不會影響到你律師的工作,我會處理好。不過從現在起,你恐怕就得和我保持距離了。”
“保持距離?那公爵閣下還會來探望我這個病人嗎?”見安德烈就要轉身離去,夏爾特開口叫住了他。安德烈踏出的腳步這才停住,回過頭。見他沒有回答,夏爾特也沒有勉強,半眯著眼睛,“如果要告別了,難道不應該有個晚安吻嗎?”
高挺的身影再次靠近,俯下|身,輕輕點了一下那淡色的嘴唇。
“傷口痛了?”見水墨般淺淡的眉毛蹙起,肩膀也蜷縮起來,安德烈又湊近了一些。夏爾特搖頭否認:“只是有些冷。”
並不算寬敞的床上,夏爾特靠著枕頭安靜地躺著,眼睛看著攬著自己的手臂,然後順著手臂慢慢上移,最後落在俊美的側臉上。感覺到對方的目光,安德烈問他:“睡不著?”
很溫暖和舒適,身體疲憊卻沒有睡意,也許是意外接連發生,紛亂的思緒還來不及整理。
“傷口還是很不好受?”受傷的手指纏著厚厚的繃帶,睡姿看起來的確不怎麼舒服。見夏爾特搖頭,眼角卻流露出忍耐的神色,安德烈幫他撥開貼在臉頰上的髮絲,“說謊吧?”
“嗯。”這次倒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