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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人身安全,希望你也能配合我的工作。KING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難道你自己也不在乎嗎?」

「KING是您的兄長,在背後說他壞話真的沒關係?」尹殊淡淡地反問,「況且與身邊的人溝通協調也是您的工作,無法說服KING讓他改變主意,難道不是您的責任嗎?」

費蘭茲被駁得無話可說,憤憤地甩開尹殊的手。尹殊並不生氣,似乎還微微笑了一下。

「少校先生,能把車停一下嗎?我有話想跟您說。」他輕聲問。

費蘭茲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看見那雙含笑的眼睛裡似乎帶著些許憂傷。這樣的眼神他很熟悉,每當他因為尹殊而受傷的時候,這家夥都會露出這樣的眼神。

還以為他又要說什麼道歉或者後悔之類的話,費蘭茲把車慢慢停靠在了路邊。這是一條通往郊外的高速公路,兩側都是成片的森林,周圍很少有行人經過,到處都靜悄悄的。知道跟尹殊溝通只會讓自己火冒三丈,費蘭茲也懶得問什麼,側身環抱起雙臂,靠在座椅上懶洋洋地看著他。

尹殊沒有立刻說話,深藍色的眼瞳深深凝視著面前的青年軍官。兩人相互對視的情景既詭異又曖昧,費蘭茲不由自主地就被那張美麗的臉吸引過去。絲緞般的長髮,柔軟的肌膚,還有那兩片微啟的,淡紅色的雙唇……他太熟悉這雙嘴唇的甜蜜滋味了,如果再這樣對視下去,也許他真會控制不住地把尹殊推倒在車子裡,粗暴地疼愛他,彌補昨晚沒能抱到他的遺憾。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尹殊慢慢挪動了身體,欺身向費蘭茲靠過來。腦海中掠過短暫的驚訝,當費蘭茲回過神的時候,尹殊已經吻住了他。

嘴唇柔軟的觸感就同記憶中的那般美妙,帶著若有若無的香氣。尹殊的吻技與一開始相比已經進步了許多,不再像第一次那麼茫然無措。

費蘭茲不知道尹殊想幹什麼,但身體已經比頭腦搶先一步有了反應。他從來拒絕不了尹殊的任何誘惑,只是這個淺淺的吻就讓他全身亢奮,以加倍的熱情回應過去,有點急躁地吮吸著那兩片柔軟的唇瓣。

尹殊沒有抗拒,甚至還主動把舌頭伸了進來。溼軟的舌葉又嫩又滑,讓費蘭茲難以自抑地糾纏上去,加深了這個吻。

但瞬間他就發覺不對勁。一絲甜味從尹殊的舌尖流進了他的咽喉裡,他一把推開尹殊跌倒在座椅裡,感覺身體迅速地麻痺了。

「你……下藥?!」他狠狠瞪著尹殊,但在這短短的幾秒鍾裡身體已經不能動彈。不僅是全身的肌肉,連聲帶和舌頭都麻痺了,艱難地吐出三個字之後,他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

視線內的尹殊依然深深地望著他,美麗的眼瞳裡充滿了化不開的憂傷。

「對不起,我騙了您。」他用無比溫柔的聲音,說出這句讓費蘭茲困惑不解的話。

「答應KING的要求,並不是我不在乎自己的死活。而是……我瞞著您派遣了尹遙和KING見面,與他談了一筆交易。」

「有一件事我沒有告訴您。其實我來到人類的世界,除了要毀滅尼德蘭之外,還在尋找一件東西。KING答應為我尋找那件東西,條件就是利用我制訂各種計劃。如果今天的行動沒有成功的話,他還有許多備用方案,都會把我至於危險的境地。──幸好,我們今天大獲全勝。」

費蘭茲怔怔地看著尹殊。

「其實我很後悔與您的約定,因為越是與您相處,我就越是確認自己當初沒有看錯。您雖然看起來兇巴巴的,卻既正直又光明磊落,而且關鍵時刻總是下不了狠心。也許在您,KING和梅希塔特之間,您才是最善良的人。像我這種陰險又狡詐的狐狸根本不配祈求您的幫助,我沒有資格來糾纏您。」

「現在我需要的東西,KING已經幫我找到了。而我也要取消與您的約定,不需要您再為我尋找尼德蘭的確切行蹤。我知道隨著貴國的權力鬥爭越來越激烈,您身為梅希塔特的教官卻又是下屬,一定會遇到許多煩惱的事,就像今天一樣。如果不是身為白狐的族長,我真想助您一臂之力……但是我有族長的責任在身,對不起。」

「從今以後我會從您面前永遠消失,也請您把我當作一個討厭又麻煩的累贅,徹底地忘了我吧。」

「這些日子,多謝您的關照。」

向費蘭茲微微彎下腰,尹殊以一句簡單的感謝,結束了所有的自白。

他轉身下車,幾乎在同時,路邊的樹叢裡傳來輕微的動靜。

有兩三個身穿白衣的年輕人從裡面鑽了出來,隔著車窗費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