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伊克萊茵小姐。」他冷冷地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年輕的女人回過頭,她身穿白色外套,嘴唇和指甲鮮紅如血。數月的牢獄生活並沒有磨滅她的美貌,映在費蘭茲眼中的這張臉反而更加年輕,絲毫不見蒼老和疲憊。
看見費蘭茲,她似乎有些意外。
「居然是你嗎?我還以為到這裡來的會是白宵。」
「無論是誰都一樣,」費蘭茲向前走了幾步,「我的行動組奉梅希塔特王子殿下的命令逮捕你,罪名是越獄,長期與尼德蘭勾結,以及進行違反人道主義的非法研究。」
「真有趣的罪名。」根本不把費蘭茲的話當一回事,伊克萊茵冷笑。
「等你再次被捕之後,就知道是不是有趣了。但在這之前,有一件事我想弄清楚──你,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伊克萊茵女爵士?」
淺黑色的眼睛掃過費蘭茲,伊克萊茵笑笑:「是我露出了什麼馬腳,讓你懷疑我是假貨?」
「據我所知,伊克萊茵在成年以前都隱瞞身份在國外的學校唸書,直到十八歲生日的那天才在公眾面前現身。可以說在這之前,沒有人知道真正的女爵士長什麼模樣。自從你們三個人被捕後,軍方只知道卡普里亞蒂伯爵與T…3等幾名間諜定期交換情報,卻調查不出他最初是和哪個尼德蘭成員接觸的。我猜測,如果外部調查一無所獲,問題很可能出在內部。──也就是說,真正掌控局面的人就在你們三個中間,而且不是卡普里亞蒂伯爵。」
「不愧是與KING留著相同血液的人,既大膽又準確的猜測,」聽完費蘭茲的推斷,伊克萊茵讚賞地拍拍手,「但是你的膽子實在大的過分,你最失策的行動,就是一個人闖進這裡來。」
費蘭茲從她微笑的眼神裡讀到了一絲危險,他想後退卻已經晚了。只見伊克萊茵搖了搖手指,一個巨大的玻璃罩憑空出現,重重地墜落下來,費蘭茲來不及躲開就被關在了裡面。
隨著!!的空氣聲,玻璃罩開始充滿白色的煙霧。費蘭茲趕緊用大衣捂住口鼻,但是隔著布料,他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氣。
這個味道……不是尹殊慣常使用的迷藥嗎?
當年潛入軍官宿舍用薰香把他迷倒,當年在車上用深吻把他迷倒……在費蘭茲人生中最恥辱的兩件事裡,尹殊使用的都是這種迷藥。
……是不是該說因禍得福呢,兩次中計似乎讓他產生了抗體,一時間居然沒有任何感覺。但是費蘭茲知道現在必須演戲,於是假裝全身無力地癱軟下去,單膝跪倒在地上。
「你……」他惡狠狠地咬住牙,「你果然是尼德蘭的人!」
「如果是的話,難道你沒有意識到其他問題嗎?」以為迷藥產生了效果,伊克萊茵得意洋洋地走到玻璃罩面前,「能夠替代真正的伊克萊茵的機會,只有在她十八歲之前。而一個未成年的孩子,真能完成這麼危險的任務嗎?」
「切,你的意思是說自己長得很年輕,能夠冒充比你年紀小得多的伊克萊茵?!」費蘭茲譏諷。
「是又如何?伊克萊茵女爵士對外公開的年齡是二十七歲,而事實上……我的年紀是這個數字的兩倍都不止,」伊克萊茵緩緩地說,「而這……就是我們尼德蘭偉大的基因試驗中的一部分。」
「當你們這些幼稚的國家還在為王位爭得頭破血流的時候,我們已經在尋找生物更深的奧秘。我們在尋求更加長壽,強大,聰慧,美貌的生命,希望掌握遠勝於現代科學的基因技術。」
「為了這個目的,我們不斷在世界各地發掘合適的實驗地點和實驗物件,當有一天我們能自由控制這門技術的時候,世界格局將再次發生改變。」
「所以現在……你就來體驗一下我們尼德蘭的科學力量,有多麼奇妙吧。」
伊克萊茵說著從衣袋裡摸出一支注射器,裡面裝滿了澄黃色的液體。同時費蘭茲面前的玻璃向上移開,伊克萊茵走到了他的面前。
「你可以稱它為生化武器,因為被注射之後,你體內的基因就會產生變異。我們暫且無法掌握變異的規律,所以你有可能變得像白宵那樣完美,也有可能變成半人半獸的怪物,」她的唇邊勾起一絲冷笑,「如果是後者的話,對你這種目中無人的,傲慢尊貴的純種人類來說,可能會恨不得當場死掉吧。」
「你們用這種藥,毒害了多少人?」費蘭茲抬頭冷冰冰地問,「神秘的白狐族雖然是純血卻能變成人,和你們有沒有關係?」
「啊,他們是非常成功的實驗體,」伊克萊茵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