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擦完了藥,又把褲腳放了下來,站起身,“只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過去了,不提了。”又問道:“哪裡還有傷麼?我看看。”
小衣手往後背上摸了摸,又趕緊收了手,搖搖頭:“沒有了。”
澤穹再不問他,直接把他放倒在床上,讓他趴著,隨後便要去掀他衣裳。小衣忙掙扎:“別別,真的沒了。”
澤穹不說話,直接將他腰帶解了開,脫了外服,又剝了褻衣,便看見白皙的後背上幾道紅印子。蹙眉道:“這淺裳,怕是欠打了。”
說罷,將蓮蜂酒倒在手上,仔仔細細抹在那傷口上。脊背上的肌膚不像膝頭上的,敏感了許多,這涼絲絲的東西一抹上去,小衣的身子便忍不住扭了又扭。
悶頭趴在被子裡,一想到澤穹的指尖在自己身上游走,羞得氣都喘不過來,又把頭埋深了幾分。
澤穹卻笑:“你做什麼這麼害羞?這身子我又不是沒摸過。”
小衣身子僵了僵,沒說話。這反應自然惹得澤穹輕笑,道:“別埋得太深,把自己給悶死我可要心疼呢。”
這麼一說,小衣埋得更深了。
翻身上了床,側躺在小衣身邊,手上抹藥的動作未歇,嘴角的笑亦長久不散。聲音清朗:“小衣的身子果真細嫩,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呢。”
小衣方抬頭就聽見這麼一句話,臉紅了個徹底,卻不再埋頭,而是傻傻看著身側的澤穹。看他側躺在身邊,烏髮垂落於錦被,嘴角帶笑,媚眼含情,痴了。
澤穹抬起小衣下巴,湊過去輕舔了舔那小唇,未曾離開,低聲道:“今天受了傷,好好歇著。”
小衣立刻轉回頭,臉朝牆趴著,不敢再抬頭。
澤穹望著他雪白頸間,輕笑一聲,垂下頭去,在那肌膚上印下一吻,長久不離開。
☆、119。要了他吧 (1608字)
已是凌晨,小衣趴著趴著便睡了過去,光著大半個身子,竟也不知道冷。澤穹看著那滿是傷的脊背,將軟被蓋在他身上,又攬了他在懷中,才閤眼睡去。
因著小衣犯了錯,青墨殿自是不用去了,但他也忘了自己的責罰,一覺醒來天已大亮。還沒爬下床,淺裳的聲音就已經從門外傳了進來:“你這敗家的,我讓你跪著,你竟給我躺著!是不是再也不肯聽話?把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爹爹……”小衣趕緊起身,那蓋在身上的軟被掉了下來,滿身的傷就呈現在淺裳眼下。淺裳眸子緊了緊,還是狠下心:“穿上衣服,去大堂。”
這一聲話,小衣又跪在了大堂,前一天的傷還未好,一跪下去,膝頭上的疼又加重幾分。
淺裳皺著眉頭,坐在堂上,十分心疼,卻又不想再驕縱他,畢竟這孩子的前程還掌握在自己手中,稍有差池就會鑄成大錯。
“小衣,你可知錯了?”
小衣揚著頭,還是不肯認錯:“那些蠢話都是人家造謠,孩兒不知錯在哪裡。”
“如此,那再跪吧。”搖了搖頭,不再看他。兩人就這麼對峙著,誰也不讓誰。青衣來勸了又勸,淺裳還是毫不動搖,只得作罷,牽了馬去了邙山。
又過了半日,太陽上了頭頂,小衣的腿早已麻了,前胸貼後背,身子又是歪又是斜的,眼看就要撐不下去。
“莫公子還是放過這孩子吧。”清朗的聲音不知從哪兒傳了過來,小衣的身子立刻挺了筆直,淺裳也是一驚,道:“誰?”
“是我。”澤穹的身影出現在大堂門外,白衣翩翩而舞,臉上一塊白玉遮去大半面容。
淺裳皺著眉,心下居然忐忑起來:“你是誰?”
“老友。”澤穹跨進屋內,一雙好看的馬靴落在小衣眼前,小衣抬起頭來望著他:“澤穹……”
淺裳猛然站起了身:“你到底是誰?”
澤穹將小衣扶了起來,讓他坐在椅子上,回身站於淺裳身前,取下了遮在臉上的白玉假面。淺裳一見那張臉,眼睛就立刻瞪大。
這張臉與穀雨長得極像,雖還是透著媚氣,但卻比穀雨成熟硬朗了許多。而這身材也不像穀雨的那般瘦小,竟比自己還高出幾分,這麼一看明明就和那人一模一樣!
淺裳愣著,半晌才喚出聲:“大,大師兄!”
澤穹勾唇一笑:“師弟還記得?”
“那怎麼能不記得!只不過,只不過,大師兄不是已經……”
“死了?”澤穹隨意玩弄著那假面,道,“死是死過了,不過,又活了回來。你可還記得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