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會輪流去照顧他的,你放心,擔心、疼愛水月的不只你一個人。”
一陣沉默後,焰火終於開口:“我知道了。”
“水月可以說是死定了,現在你可以把圖交給我了吧?”高大的黑影矗立在想柔身前,兩人之間不過三步距離。
“我還沒見到他死,約定不算成立。”給他焰火國的軍事分佈圖對她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她並非真想當個叛國之人。
淡色的紫眸轉深,圓形瞳孔突然之間似貓一般詭魅。“魔族最恨人背信,別以為身在焰火國,我就不敢動手殺你。解決你的性命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似乎要證實自己所說v爾鳦諢A他伸出的手掌五指一縮,想柔白皙的纖頸便已被他緊緊握住,只要稍微用力一捏,便可以想象頭身分離的畫面。
想柔臉色刷白,訝然發現自己竟發不出一絲魔法力來抵抗他。
對她眼中的訝異驚慌,黑影再明白不過,薄唇逸出輕笑,笑聲是如此的嘲諷冷情。
“別忘了我曾進入你的身體之中,這麼親密的接觸,要在裡頭做些手腳十分容易。這一輩子我若不解除你的束縛,你永遠都不可能有使用魔法的機會。”說著稍稍縮緊五指,殘酷地看著白皙的臉蛋不自然的漲紅。
“你……食言!”當初答應讓他附身,是他承諾過不會有害處,她才願意讓他這麼做。
“我說無害於身體,可沒說不下咒啊!”圓形瞳孔更縮小了些,在紫色的水晶體中彷彿是兩道黑色的線,看來異常詭異。
“你……”想控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頸間用力緊擰的五指,已奪走她唯一的呼吸管道。
猶如在看著一場好戲,薄唇愉悅地揚高,紫眸中的嗜殺光芒漸盛。抓著頸子的右手慢慢提高,開心的看著一雙小腳在半空中激烈踢蹬。
在半空中揮舞的小手,摸不著眼前的那一張殘酷俊臉,即將失去意識的剎那間,房門發出敲擊聲。
五指一鬆,她跌落在毛毯上,猛然吸入賴以維持生命所需的空氣。
“誰?”
自他的一雙薄唇裡,奇異地發出想柔柔細的嗓音,乍聽之下絲毫沒有差別。
頹然坐倒在地的想柔,驚異地看著、聽著眼前這奇異的景象,恐懼充斥整個心口,幾乎令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娘娘,陛下在外頭等候。”
是焰火?
正待掙扎起身,卻見一旁的黑影散成紫煙重新凝聚,幻化成嬌小纖弱的身形,當紫煙在化成黑影時,一張同她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眼前,紫色的瞳眸也漸漸轉深、轉濃。
“你……”過度的驚訝讓她說不出半句話來。
她所熟悉的臉露出冷笑。“放心,我只是要警告你,我並不是那麼需要你的存在,以我的法力,要換成你的形體太過容易。若不是我討厭當女人,早把你給殺了。儘快將軍事分佈圖交給我,不然的話我就自己動手。不過,到那時世上也就沒有想柔這一號人物存在了。”
語落,紫煙化散,瞬間消失。
想柔驚怖地深吸一口氣。
“娘娘?”外頭的侍女久久等不到回應,於是再次出聲提醒。
“我馬上就來。”她趕緊整理儀容,在鏡前平息情緒。焰火的目光比誰都銳利,千萬不能讓他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
等不及她上前開啟門,焰火便已經擅自開門走了進來。
“什麼事讓你這麼忙?連我都不能進來?”
目光環繞一下週圍,他看不出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沒什麼,不過稍作休息後,衣裳有些凌亂,想整理儀容後再行見過陛下。”也許是作賊心虛,明曉得魔族早已遠去,她仍忍不住感到心驚膽跳。
“是這樣嗎?你的頸子是怎麼一回事?”目光一掃,就發現她頸子上不自然的紅痕。
“這個是因為扭傷,擦藥時太大力的結果,紅痕暫時間無法消散。”
多麼可笑的解釋!
焰火冷視她帶笑的臉龐,一眼就輕易瞧出她眼裡的虛假。
她剛剛必定是做了什麼心虛的事,否則以她深沉的心機,不應該讓他有機會察覺她偽善的一面。
算了!反正他只不過是來下餌的而已,剛剛她做了什麼事,只要後來能找到證據,一切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是嗎?你這幾天過得還好吧?發生這件事,尤其你又是在場親眼目睹,我想你的心情一定不好過才是。”
她此刻已經完全恢復鎮定,聞言,美麗的大眼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