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馬笛引來他的馬。
“你會引馬?”焰火將馬停在他的身後,彎身帶他上馬坐在自己身前,遮斷其他人依然處在失神狀態下的視線。
“我們都會,幾乎所有的動物幻冰國人都能用聲音吸引它們,不過要換樂器,現在我身上就只有馬笛跟狼笛而已。我可不可以換個姿勢,我不習慣側坐。”而且還是坐在焰火身前,讓他感覺好奇怪。
焰火揮手讓其他閒雜人等先自行離去,這才回他的話:“你現在的裝扮不適合跨坐騎馬。”他穿的可是一身潔白的長袍。
“拉起下襬就可以了。”他說著就要動手。
焰火收緊擁著細腰的手臂,不讓他有所動作。“今天就這樣,別動了。”
水月很聽話的停下動作,心想明天很可能會因姿勢不良而渾身痠疼無法下床。他摸摸身下的黑馬,白色的馬鬃柔順地飛揚著,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時時整理。“你有一匹漂亮的好馬兒。”
“它叫黑雪,的確是一匹好馬,除了今天比較不聽話。”
水月知道他說v漪O他的笛聲,不由得臉紅起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這裡的馬跟我們那裡一樣,都聽得懂笛聲的意思。”
恣意欣賞他醉人的紅顏之後,焰火這才伸手取過他手中的銀笛,仔細觀察起這小小的笛子有何特異之處,竟然能使黑雪不聽他的命令。
“想學嗎?”水月發現自己終於找到可以做的事。
望著他歡欣的臉龐,焰火微笑。“你願意教我?”
第一次見著他溫柔的笑容,水月又是一陣臉紅。“這裡是吹口,吹的方式跟普通的笛子一樣,主要是靠節奏來告訴馬兒你的意思。連的短音,能鼓動馬兒快跑;一次長音能使馬兒警戒、注意;兩次長音代表呼喚。這三種是最基本的吹奏方式,音調上不需要有所變化。”接著他又告訴他許多細節上該注意的事。
吹馬笛不是一件難事,焰火馬上就抓到訣竅,不用韁繩便可以控制胯下黑雪的行動。
第一次聽笛音行動的黑雪,顯得也相當愉快的樣子。
“飛馬不喜歡受限制,因此笛聲比韁繩是更好騎乘馬兒的方法。好的吹笛手,甚至可以藉著笛聲使馬兒感到愉快。”
焰火瞧著他認真說明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些許。突地,他輕輕吹了一道有起伏的短音,黑雪瞬間停了下來,水月一個措手不及往前跌去,雙手連忙抱住焰火的腰身,以穩住身子。
“嚇到了嗎?”語帶笑意。
“是啊!嚇了我……你是故意的!”他仰首看見焰火眼中惡作劇的光芒。
焰火突然俯首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喉間應發出低沉的笑聲。
熱熱的觸感直接傳到心坎深處,水月伸手摸摸被吻過的雙唇,有些恍惚。
“第一次?”瞧他青澀的模樣,焰火喜悅地問。
水月放下唇邊的手,聽著耳邊來自他胸膛的心跳,多麼沉穩堅定的聲音,就如同他的人一般。
“精靈的吻是很神聖的,一生只能奉獻給最深愛的人。”一生是多麼長久的時間?他不知道,尤其是在長生不老的狀態下,沒有人知道生命的期限究竟能到何時。
“我是你最深愛的人嗎?”不允許那粉嫩雙唇再接受其他人的潤澤,他的一切都必須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扶著他寬大的胸膛,水月挺起背脊,銀藍色的雙眸凝視著焰火的眼、唇、發,他的一切,似乎想將他的身形模樣牢牢地刻在自己的心版上。“你會是的,你會是水月最深愛的人。”
他所說v漕C一個字都像是一個誓言,讓焰火動容。
他再次俯首,深深吻住令他眷戀不已的唇瓣,一次一次加深彼此的纏綿。
來自天空的雪花依然緩慢地飄著,落在焰火的身上聚成晶瑩的水滴,滑墜在水月的身上,再化成冰晶落下。
冬季的暖陽照在兩人身上,折射成七彩光芒,成為最美麗的一幅圖畫。
“雅靈姐姐,你為什麼能這麼平靜?”飛天憂鬱地瞧著以金針一針一線縫著戰甲的德妃雅靈。在月華宮不曾有主人之前,她一直是焰火陛下最寵愛的侍妾,只要不是在公務繁忙的時刻,陛下都會過來看看她的。
可是今天雲柔妃過來邀請雅靈姐姐去看看水月究竟是何等人物時,她只是微微一笑加以拒絕,難道她一點也不在意嗎?
雅靈美麗的雙眼溫柔地瞧了飛天一眼,又專注地為焰火縫製戰甲。“飛天,該是你的東西,誰也拿不走;不該是你的,如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