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宮的主人,也就是幻冰國的使者,就是與他們串通好的內應。”
他的話一落,烈火殿中又是一陣喧嚷。
焰火冷笑。“幻冰國跟魔族可是宿敵,你真的認為他們會跟魔族聯手來消滅焰火國嗎?”希望他的長老可不要真的笨到這種程度才好,若是真要相信這種話,他們國家的朝政也差不多準備完蛋了。
霆炎表情一肅。“屬下當然不可能這麼認為,若真的相信,結果不就是焰火與幻冰兩國殺得兩敗俱傷,讓魔族從中平白得利嗎?在更進一步的逼問之下,我們得知與魔族串通的只有水月一個人。他為了奪得陛下一個人的專寵,於是串通魔族殺了雅靈妃子,條件就是給予焰火國的軍事分佈圖。”
聽到這裡,焰火只能說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種事真是荒謬無比,以月的個性來說根本不可能去傷害任何人,他是那種所有痛苦自己一個人承受,也不願意看別人不幸福的人。何況即使雅靈真的生下他的孩子,他對月的心也不可能有所偏移,不管如何他都只打算寵他一個人,月對這點也很清楚,根本沒必要做這種多此一舉的事。再說如果真要串通,也沒必要使自己受罪,讓魔氣侵入自己的身體裡肆虐。
想到水月憔悴的模樣,他又是一陣心疼。
現在的難題就在於,他們這些長老對水月本來就有偏見,偏偏他又沒有證據可反駁他們的話。
“話既然是魔物說v滿A不如就讓他來自打嘴巴?”一旁的少言提議,這是唯一的辦法。
跟他想的一樣。“也只能這麼辦了。”
豈知,跪在大殿下的魔物一看見焰火金綠色的雙眼掃向他,似乎就明白他想做什麼。
毫無血色的一張臉突然詭異地扭曲,口中狂笑出聲,聲音裡有著尖銳的控訴及一絲絲得意。
一旁的霆炎正待喝止他的無禮的舉動,嘶啞難聽的笑聲頓止,從狂笑到安靜,整個大殿中有瞬間v熔鬖W沉默。
壓著魔物的兩個侍衛,示威地用雙槍朝魔物的肩膀用力一壓,突地,槍與肩膀接觸的地方莫名塌陷,兩個人不由得向前不穩的踏出一步。
槍下的魔物平空消失,一件破爛的黑衣失去依恃,跌落在大殿的紅毯上,一股淡淡的紫煙從中央呈放射狀繚繞,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與魔物打過仗的人,在瞧見地毯上細沙狀的物體時,便知他並不是逃了,而是死亡。
畢竟在眾目睽睽之下,逃,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由此,焰火也明瞭這純粹是一個栽贓的計劃,為了讓他兩難。
在焰火國中,他的地位最尊,沒有人能駁斥他的決定。但是身為一國之君,必須依從多數人贊同的意見,否則一旦引起眾怒,代表的不只是人心的不滿,還可能毀去一整個國家。
這個栽贓的計劃,看中的就是這一點。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身為君主的人不依法,其下的人又怎麼可能遵守?
“這下子人死了,你還有其他的證據嗎?”
霆炎為這突然的狀況,略感恍惚。
“臣沒有其他的證據,可這件事情不能如此結束,臣想陛下對國家的安危必定與臣等同樣擔心。為了以防萬一,臣認為必須對幻冰使有所處置,在還沒蒐集到其他證據之前,不能任他在宮裡來去自如。”
“你想怎樣?”
所有人都可以感覺焰火視線的冷冽。
霆炎深吸一口氣。
“臣認為必須將幻冰使押入大牢待審。”
金綠雙眸半眯,毫無感情地瞪著他,任誰也猜不出雙眸的主人的想法,不過,不高興想來是必然的。
“你只有這個辦法而已嗎?”這次連聲音都冷得足以讓人齒寒身凍。
“除了這辦法外,再也沒有其他可行的法子。大牢不但能制止裡頭的人向外面求助,同進也能預防外面的人進入,連魔法也無法施予。在尚未理清事情真相之前,這是最好的辦法,請陛下慎察!”
他說v犒D理他都懂,可月目前的身子承受不了大牢裡苛刻的環境。焰火國的大牢蓋在地底深處,終年不見天日,在此時節既潮溼又寒冷,許多重犯就是因為環境惡劣,等不及處決,就死在牢裡。這樣的環境,他怎麼捨得讓月留下,即使只有短短的一刻他也不願意。
見焰火猶豫,幾個臣子紛紛往霆炎的身旁一站。“陛下!”一道道聲音均是沉重無比的,每一個人所為的也不過就是國家的安危。
他們的忠心,使他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