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來人叫太醫,太醫院自然不敢怠慢,偏巧趕上王院正今日家中有事請假不在。
“既然王院正不在,那便讓你們太醫院醫術最好的跟我走一趟吧。”
聽到寶慶這麼說,太醫院的太醫們齊刷刷地看向一旁抱著書看的崔明濤。
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崔明濤察覺到不對勁,抬眼一看,就見房間裡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
崔明濤:“……”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著,並沒有哪裡不對啊。
“崔太醫,麻煩你跟寶慶公公去一趟吧。”
“是啊,誰不知道咱們崔太醫醫術高超啊。”
寶慶面露懷疑地看著被太醫們吹捧的崔明濤,他看上去也就二十歲的模樣,這個年紀醫術能高超到哪裡去?
全太醫注意到寶慶面上的懷疑,開口解釋道,“寶慶公公,您別看的崔太醫年紀輕輕,那醫術手段真是讓我等望塵莫及。
他是王院正的親傳弟子,家裡世代學醫。”
崔?寶慶突然抬頭看向崔明濤,“他是崔家的。”
“沒錯,沒錯,他就是崔家的,這下你相信了吧。”
聽到他是崔家的,寶慶確實放心了,崔家世代行醫,且代代出名醫,看來他這就是這一代裡的翹楚啊。
年紀輕輕就讓這麼多前輩心服口服,這崔家的人果然不一般。
有幾個小太醫聽到同僚們都這麼誇讚崔明濤,雖然沒有說什麼,但面上卻都是一副不服氣的模樣。
寶慶沒有注意到他們,當然了,也懶得注意他們,“既然這樣,那就麻煩崔太醫跟我跑一趟吧,陛下還等著呢。”
崔明濤什麼也沒說,放下書,拿上自己的醫藥箱便跟著寶慶離開了。
看著崔明濤跟著寶慶離開了太醫院,太醫院的太醫們便也算了。
“師父,你剛才怎麼那麼抬舉那個姓崔的,他平日裡就夠囂張的了,你怎麼還這般長他的志氣。”劉天不滿地說。
全太醫看了一眼自己徒弟,眉頭一皺,“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要沉得住氣,不要去爭一時的長短,要把眼光放得長遠一點兒。
這事情都是有兩面性的,誰知道他此去是福是禍患。”
劉天聽到師父這麼說,面露不解,“師父,你這是什麼意思?”
全太醫看著自己徒弟這幅蠢樣子,有些恨鐵不成鋼,“我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宮裡不比外邊,做事之前要多想想。
咱們太醫院天天給陛下請平安脈,今日的平安脈已經請過了,陛下什麼事都沒有。
陛下年富力強又沒有什麼隱疾,突然發病的可能性也不大。”
聽到他這麼說,劉天附和著點點頭,確實是這樣,“那御書房請太醫是?”
“顧家那位回來了。”
“顧家那位?”劉天想了一下,眼睛一亮,“你是說顧少將軍?不過這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今天顧少將軍回京。”
“對啊,師父你的意思是,御書房那邊叫太醫不是給陛下看病,而是給顧少將軍看病。”
全太醫抿了一口茶,唇角勾起,“沒錯。”
“那也不該讓崔明濤去啊,找咱們太醫院的誰去不可以,非讓他去,憑白讓他風頭。”劉天撇撇嘴道。
全太醫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我怎麼有你這麼笨的徒弟,你知道什麼,顧少將軍向來深受陛下看重,說是視若親子也不為過。”
“那就更不該讓崔明濤去才是。”
“你當這是什麼好差事呢,之前顧少將軍在邊關受過重傷,據說當時差點兒就命喪黃泉了,虧得是運氣好撿回一條命來。
這事才過去多久,他身上的傷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在宮裡做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你當那是什麼好差事,辦好了挺多是多個賞錢,辦砸了可有你受的。”
全太醫冷笑一聲,不然剛才那群老傢伙為什麼紛紛舉薦崔明濤去,還不是打著不沾那麻煩事的注意。
“原來是這樣啊。”劉天這才恍然大悟。
“你以為呢,”全太醫白了他一眼,“要怪就怪他們師徒在這宮裡太恃才傲物了。”
全太醫的醫術在太醫院雖然不是數一數二的,但也算是能數得著的,但他同崔明濤和王院正那種只在醫術上下功夫鑽研不一樣,他總想著走些捷徑。
而像王院正和崔明濤那樣刻苦鑽研的人自然也看不上他這種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