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心思豈是奴才能隨意揣度的。”吉安眼觀鼻鼻觀心斂眸回道。
太子見他這麼說,倒是不意外,畢竟誰不知道他吉安就是一隻滴水不漏的老狐狸。
蕭溯見狀,也在心裡罵了一句老狐狸。
跟在蕭溯身邊的蕭澄眼神中暗芒一閃而過,想到手下傳來的訊息,他眸色更深,廢物!都是廢物!
押解龔義坤那些廢物進城的人守衛太過嚴密,他們的人幾次試探想要殺了龔義坤等人,畢竟死無對證,但偏偏每次都被他們攔下。
那群廢物也是,任務失敗被俘也就算了,居然還腆著臉活到現在。
別看蕭澄面上表現得看不出什麼,其實早在知道龔義坤等人被押解進京的時候,他的心就慌了,龔義坤和王啟亮的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們要是咬出了自己,自己先前的謀劃與佈局就算是前功盡去了。
他的野心一旦被披露,便沒了以後。
“陛下在裡邊等著三位殿下呢,快請吧,別讓陛下等急了。”吉安說著給了一旁守門的小太監一個眼神,示意他把門開啟。
接收到吉安的眼神,守門的兩個小太監上前把門開啟。
“幾位,請吧。”吉安笑著拿著拂塵說。
太子看了吉安一眼,什麼也沒說,率先邁步走了進去,蕭溯緊跟其後,蕭澄稍稍一愣神,回過神來他們兩個已經邁步進去了,他只好快步跟上。
殿內就建安帝一人,看到他們三個進來,建安帝臉色陰沉可怕。
看著他這幅表情,在場的三人心裡同時一咯噔。
太子/蕭溯:看來確實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不然父皇也不會生這麼大的氣,只是不知這氣從何而來。
二人對視一眼,心裡同時想到:難道是他做了什麼事,才惹得父皇震怒?
不論是太子還是蕭溯,他們都沒有把事情往蕭澄身上想,畢竟他往日表現出來的性子都太過乖覺了。
建安帝看著下首站著的三個兒子面上的表情,冷笑一聲,“怎麼?不認朕了?”
“父皇息怒!兒臣參見父皇。”太子率先上前行禮。
看到他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上趕著表現的,蕭溯白了他一眼,也跟著行禮,“兒臣蕭溯見過父皇。”
“兒子蕭澄見過父皇。”
看著跪在地上的三個兒子,建安帝心中沒有絲毫心疼,他拿過一旁派人準備好的雞毛撣子,一步一步走向太子三人。
他之前聽翰林院的黎學士說他家兒子不聽話不懂事,他就把吊起來打一頓,打的疼了就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了。
看著拎著雞毛撣子走過來父皇,蕭溯不由睜大了眼睛,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能把父皇氣成這個樣子,他努力回想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他應該沒有犯什麼錯吧?
“呵,”建安帝冷笑一聲,“原來你們也知道朕是你們的父皇的啊。”
“父皇,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蕭溯皺眉不解地抬頭,“倒是是發生了什麼事讓您這麼生氣?
您倒是說啊,也好讓我們做個明白鬼。”
聽到蕭溯的話,太子斂眸,老大還是一如既往的蠢。
蕭溯問的問題也是蕭澄想知道的,鎮北軍的人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他的人一點兒有用的訊息都沒有探聽到,以至於他現在只知道鎮北軍送來一份信,但信上的內容卻是一無所知。
“明白鬼?”建安帝直接一撣子甩到蕭溯的後背,“老大啊老大就你這腦子還整天東想西想呢,還是抓緊時間想開了吧。
大衍要是交到你手裡,那算是毀了!”
建安的話音一落,蕭溯的臉刷的就白了,之所以這樣並非是建安帝那一撣子打的太過用力,而是因為建安帝的話。
蕭溯眼神慌亂地抬頭看向建安帝。
父皇怎麼能這麼對他,他怎麼能這麼說,他這麼說不就是明著說他蕭溯不堪大用,大衍永遠不會交到他裡。
蕭溯一直以太子為對手,在建安帝面前一直是積極表現,為的不就是比過太子,最後能登上那至高之位,如今,建安帝一句話,算是絕了他所有的念想了。
之前蕭溯的所作所為以及他同太子之間的矛盾,建安帝並非不知道,只是他並沒放在心上,他從來沒有想過把蕭溯視為繼承人。
他之所以不管他同太子之間的爭端,一是覺得這是無傷大雅的事情,二也是想要用他來磨鍊太子。
太子一路走來都走的太順了,多些磨鍊也是好的,可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