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買賣雖然看起來不划算的,但你我都明白,雖然父皇如今十分信賴倚重鎮北將軍府,但那是因為父皇和顧大將軍之間的交情。
古往今來多少名將不是死在戰場上,而是死在朝廷的爭鬥,帝王的猜疑中,想必就算我不說,你明白。
父皇如今是信任鎮北將軍府,你們顧家簡在帝心。
但就是不說帝心多疑,父皇的信賴是否會變,父皇百年之後,太子即位或是大哥即位,他們能否如父皇一般信任鎮北將軍府,想來你心裡也有數。
據我所知太子同鎮北將軍府可並無甚交好,大哥更是同你勢同水火,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不是嗎?”蕭澄一臉成竹在胸。
“我承認比之大哥和太子,我確實勢微,但這樣我們之間的關係才更緊密不是。”
蕭澄極力想要說服顧景之,自從嘉峪關那事暴露之後,雖然自己看似撇清了一些,但都是聰明人,有時候不用說的他為明白。
他看似撇清了關係,但卻同蕭溯交惡,父皇那邊恐怕也看出了些端倪,這對於一直隱藏在背後暗戳戳搞事情的蕭澄來說無疑是重擊,但他又不得不那麼做,他沒有蕭溯那樣顯赫的母家,如果他不把事情推到蕭溯身上,他恐難以脫身。
想到這裡,他不由心裡冷笑,他哪能像蕭溯一樣被關幾天禁閉就被放出來。
“鎮北將軍府不參與皇權爭鬥。”
顧景之能夠聽出他話裡的認真,他也知道他這番話是有幾分真心在的,但更多的還是利用,用阿汐的話說,他這話無論多說的多好,都不過是在畫大餅罷了。
如果自己真的同意同他聯盟,輸了,鎮北將軍府全族陪葬,贏了,無非也就是比如今多一些權勢罷了,可再多能多到那裡去呢?
鎮北將軍府的權勢已經滔天了,難不成他還能把那個位置讓他坐?
就算他讓,自己還不想做呢,做皇帝有什麼好的,困在四方囚籠,每天權衡利弊,數不清的摺子要看,前朝後宮一堆麻煩,當著是什麼好差事呢。
蕭澄不知道自己看重的皇位在顧景之眼裡卻是避之不及的存在,要不然他非得崩潰不可,那把金黃的龍椅可是他畢生的追求。
蕭澄料想到顧景之會拒絕自己,倒也不意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希望你能記住這句話。”
既然他這麼說了,那可要做到啊,不然,不高興的不會只有他一個人。
沒錯,蕭澄在來之前便想過顧景之不會同意,如果他能這麼輕易的就答應結盟,這麼多年他早就站隊了,他可不信他是第一個拉攏他的人,他可是知道蕭溯早之前便拉攏過他,就是因為被他接連拒絕了好幾次,他才會像如今這般看他不順眼。
鎮北將軍府卻是是奪嫡路上的一大助力,但既然這個助力他得不到,那他希望其他人也得不到,這樣才公平不是。
“嘉峪關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
雖然對他來說那些探子不算什麼,但他們的存在實在讓人膈應,還是沒了的好。
聰明人講話,有時候不需要講太多。
“如你所願。”
很多事情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畢竟有些事情說透了就沒意思了。
顧景之說完便走出五里亭,牽過韁繩,翻身而上,勒緊韁繩調轉馬頭,夾緊馬腹回了隊伍。
回到隊伍後,顧景之沒有理會身後的視線,“走吧。”
“是。”張浩應下,“啟程!”
另一邊,蕭澄走出五里亭,白駒也走回到他身後。
蕭澄看著已經向前行駛的隊伍,面上沒有絲毫表情,眼神冷酷的可怕,“且走著瞧。”
他會讓他知道他今日拒絕了什麼,他日又將失去什麼。
顧景之回到隊伍沒多久,便翻身下馬上了馬車。
“蕭澄?”
“嗯,來合作。”
李汐抬眼看他,“你同意了?”
“自然沒有。”顧景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蕭澄此人,小人一個,不堪同行。”
“那你看好誰?太子?”
建安帝就三個兒子,老大同他有矛盾,老三他看不上,難不成是他們支援的是太子。
“為何非要看好他,陛下如今春秋正盛,他日之事,何必今日操心。”
李汐顯然很贊同他這個觀點,點頭道,“你這個想法很不錯的,奪嫡這種事情的啊,捲進去的風險太大了,那就是在拿全族的命在賭。
還不如老老實實地聽最高領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