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經世慘白著一張臉被兩個小廝像拖死狗一樣拖進書房,他的雙腿好似沒有一點兒力氣,拖行在地上。
書房裡的劉遠峰一看他這幅樣子,心下就知道不好,看他這樣子就知道有事。
“老爺?”
兩個小廝費勁地攙扶著蔣經世,不知道是該把他放下還是怎地。
“把人放下,你們先出去,在外邊五丈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劉遠峰沉著一張臉。
“是。”
兩個小廝鬆開攙著蔣經世的手,蔣經世被嚇的雙腿無力,直接跌坐在地上,惶惶不安地抬頭看著劉遠峰。
小廝離開之後,劉遠峰從椅子上起身,走到蔣經世身旁,居高臨下看著他,“說,你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蔣經世眼神飄忽,不敢同劉遠峰對視,“姨丈,我,我……”
他支支吾吾,可劉遠峰現在可沒心情也沒時間等他磨蹭,“蔣經世,如今等著拿你的衙差就在前廳等著你呢,你確定你還要在這兒拖延時間?”
蔣經世神行一抖,爬起來膝行到劉遠峰身前,拽著他的衣裳下襬,“姨丈救我!”
劉遠峰冷冷地看著他,“所以你究竟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蔣經世知道如今姨丈就是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無論能否成功,他也只能一試,所以他並沒有隱瞞,“姨丈,樂陽郡主是表妹所殺。”
“什麼!”劉遠峰猛地看向蔣經世,面色難看,他本以為牽扯進案子裡的是他蔣經世,怎麼可能是他女兒。
“是真的。”蔣經世怕劉遠峰不信,忙解釋道,“樂陽郡主確實是表妹所殺,是我親眼所見,這種大事,我怎敢胡說。”
劉遠峰斂眸,確實,這種事情撒謊是沒有意義的,“是誰,是嫣然還是娉然?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雖然這麼問,但劉遠峰還是難以相信殺還樂陽郡主的居然會是嫣然或者是娉然,他們兩個不過是柔弱的閨中女子罷了,怎麼可能會殺人呢。
“是嫣然表妹。”蔣經世眼神躲閃地看向地面,“那日晚上,我親眼看見嫣然表妹把樂陽郡主約到護城河邊,然後殺死了她,並且拋屍護城河。”
“姨丈,小侄所說句句屬實啊,要是有半句虛言假語,便叫我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蔣經世舉手起誓。
“嫣然為什麼要殺害樂陽郡主?還有你,半夜三更你為何在外邊?”
劉遠峰當著這麼多年戶部尚書可不是白當的,蔣經世的話雖然乍一聽上去沒什麼問題,但細想卻漏洞百出。
“嫣然同樂陽郡主並無口角,素來也是面子上過的去的,為何要殺了她,這其中你定然是隱瞞了什麼隱情,事到如今,還不快速速說來。”
雖然前院的衙差有管家攔著,但誰知道還能攔他們多久,他必須在他們來抓人之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瞭解清楚。
蔣經世面色一白,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開口,“小侄同嫣然表妹兩情相悅,不料被樂陽郡主發現,她一直以此事威脅嫣然表妹,嫣然表妹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那樂陽郡主逼人太甚,一直咄咄逼人,嫣然表妹實在忍無可忍才……”
剩下話的話他不說,劉遠峰也能猜到,他眼神冰冷地看著跪倒在地上的蔣經世。
別以為他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這件事情就跟他沒有關係了,一個寄居在他們府上的窮酸破落戶而已,居然異想天開。
還有嫣然,堂堂的尚書家的嫡長女居然會看上這樣一個人,暗中苟且被人發現,她居然還敢殺人,倒是自己小看她了。
劉遠峰用力一腳踹在蔣經世的肩膀上,直接把他踹的翻倒。
“啊!”蔣經世痛呼一聲,忙起身重新跪下,“姨丈,求求你,救救小侄,小侄知道小侄有做的不當的地方,但小侄和嫣然表妹……”
劉遠峰又給了他一腳,他再次被踹了個翻倒,劉遠峰冷笑地看著他,“你這是在威脅我?”
蔣經世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出了一腦門的汗,“小侄不敢,小侄不敢。”
劉遠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冷冷地看著他,“樂陽郡主是康王府的獨苗,你害死了,可知這是什麼罪?”
“姨丈,姨丈!”蔣經世難以置信地抬頭看他,“樂陽郡主的死跟我沒有關係啊,她又不是我殺的。”
“不是你殺的?”劉遠峰眼神銳利地看著他,“哦?那你說,是誰殺了她?”
“是……”
“是嫣然嗎?”劉遠峰的眼神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