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孃的驚呼聲勾起了好奇心,攀著她的胳膊就要去夠她手上的信,“娘,信上寫了的什麼啊?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胡夫人的思緒都在信上,壓根兒沒有聽到胡金玉的聲音,她拿著信站起身來,看著信上的內容,很是懷疑。
這封信上說邀請金玉去嘉峪關鎮北將軍府族學上課。
那李家姐弟的身份她之前就派人查過,只不過是普通的農家子,而且是無父無母,身世可憐的農家子。
他們這樣的的身份怎麼可能和鎮北將軍府搭上關係,信上說族學人太少,只有虎子和一個同齡的人的,虎子覺得有些孤單,想念之前的好朋友。
所以便想著問問金玉是否願意同去。
如果這是真的那她肯定願意讓兒子去啊,那可是鎮北將軍府啊,那是什麼人都能去的地方嗎?
他們家雖然買賣做的不小,資產也不少,但士農工商,商最低,那些真正的世家貴族哪裡看的上他們。
她和金玉他爹把金玉送去私塾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他將來能考取功名,改換門庭。
鎮北將軍府族學裡的夫子們學識肯定淵博,金玉要是能去,肯定比待在江寧城這個小地方的私塾強。
但問題是,這是真的嗎?
她看著信上的內容,怎麼覺得那麼不可置信呢。
胡夫人低頭看了一眼蹦躂的兒子,對丫鬟說,“你去跟管家說一聲,讓他立刻帶人去通知老爺回來。
就說是要緊事。”
胡金玉他爹叫胡振江,是個生意人,生意做的不小,日常需要外出打理,最近幾日他剛好外出去了臨縣的鋪子,按計劃過幾日也就該回來了,但看過信上內容的胡夫人片刻也不想等。
胡夫人早年間跟隨胡振江一同經商,最是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道理。
雖然不知信上的內容是真是假,但她覺得可以一試,畢竟即使不成功也不會有什麼損失,萬一是真的,胡夫人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那她的兒子的好運可就來了。
同樣的情況還發生在馮縣尉家。
不同於胡振江遠在臨縣,馮夫人看完信後第一時間讓人去衙門通知馮縣尉。
馮縣尉見小廝著急忙慌地來叫自己,還以為家中出了什麼大事,問小廝,小廝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著急忙慌地往家趕。
他剛一到家就看見等在院子的妻子。
顧不得坐下休息,他大步走過去,“家裡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馮夫人把手上的信遞給他,“天佑遇上了騙子。”
馮縣尉一臉疑惑地接過馮夫人遞過來的信,騙子?什麼騙子能讓她這麼著急忙慌地把自己叫回來。
馮縣尉還沒來得及看,就聽見自己夫人義憤填膺地說,“這騙子也可恨了,居然敢打著鎮北將軍府的幌子騙天佑。
估計就是看天佑年紀小。
還說什麼邀請天佑去鎮北將軍府族學,她的口氣可真大,好似鎮北將軍府是她家開的似的。
我在嘉峪關住了那麼多年,可從來沒聽說過鎮北將軍府有什麼族學!”
馮夫人本命江新苗,他父親是鎮北軍中的一位副將,成婚之前一直住在嘉峪關,最關鍵的她娘曾經是將軍夫人身邊的侍女,所以她對鎮北將軍府比旁人多些瞭解。
所以一看到信上的內容就堅信馮天佑口中的虎子姐姐是個騙子,她長在邊關,他爹更是鎮北軍中副將,所以她一直對鎮北軍有一種特殊的情感,不允許任何人抹黑。
她之所以通知馮縣尉回來也是想讓馮縣尉抓住這個敢打著鎮北將軍府的幌子騙人的傢伙。
馮縣尉聽完馮夫人的話,覺得有些雲裡霧裡的,看完手中的信後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
不過他的看法卻和馮夫人不同,這信上說邀請天佑去鎮北將軍府上族學,這種事情的真偽很好拆穿,只要派人去嘉峪關打聽一下就能知道鎮北將軍府是否有族學。
用這種一戳就破的事情來哄騙人實在沒有必要。
馮縣尉看了眼義憤填膺的妻子,他最是明白鎮北將軍府和鎮北軍在她心中的地位,她這幅樣子他並不意味。
信上寫了名字,馮縣尉之前吃過兒子從李家帶回來的吃食,看完名字就知道了寫信人的身份。
“現在就說她是騙子未免有些太早,我明日找人去嘉峪關問問就知道族學的事情是真是假了。”馮縣尉說。
“這還用問什麼,鎮北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