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摸出了一批潛藏的更深的探子。
數量倒是不多,全軍營只有五人,大都是近年來新加入計程車兵,所幸,因為他們加入的晚,他們的職位都不高,沒有到達接觸軍中事宜的能力。
顧景之已經安排人密切監視他們的行蹤,一旦時機成熟,便立刻把他們捉拿起來。
匈奴那邊果如顧長風他們的猜測,在看完探子送去的信件後,匈奴左賢王烏護比大笑三聲。
“哈哈哈,長生天有眼,顧長風同我們做多這麼多年,如今我們殺了他唯一的兒子,看他日後還怎麼囂張!”
自打二十年前顧長風帶兵打退匈奴,鎮守邊關之後,他們匈奴和大衍之間的關係便攻守易行,在同顧長風的作戰中他們從來沒有取得過什麼好處。
他的名字成了他們匈奴人的噩夢,接連幾次對戰失利後,他們只敢小規模劫掠,生怕撞上鎮北軍的主君。
但他們居然也根據他們的作戰變化,調整了自己的對戰策略,設立巡查營,專門針對他們。
實在可恨!
不過此刻的烏護比心中暢快無比,有什麼比你的敵人斷子絕孫更讓人高興呢。
“攣提耶你做的很好,要不是你讓人暗中埋伏,還真釣不到這樣的大魚。”
攣提耶單手護在胸前,彎腰行禮,“左賢王,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看著攣提耶謙卑的樣子,左賢王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滿意地笑了,“顧景之的死訊已經確定,接下來我們給顧長風送上一份大禮了。”
“左賢王,突襲嘉峪關不是小事,是否要同單于商量一下。”攣提耶上前一步,低聲說道。
他湊近烏護比,說話的聲音又特地放低,是以帳篷內只有烏護比聽到了他說的話。
烏護比揮手示意賬內其他人等退下,侍女和護衛離開之後,賬內就只剩下烏護比和攣提耶二人。
“我覺得大衍人有句話說的不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如今是天賜良機,此等良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們要牢牢抓住。
至於單于那邊,等我帶領匈奴大軍取得勝利再行彙報也不遲。”烏護比看向攣提耶,“你以為呢?”
“我是左賢王的人,自然以左賢王馬首是瞻。”
左賢王自虎皮椅上起身,走到攣提耶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喜歡你這種識趣的人,你放心,我是知道你的忠心的,我不會虧待你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匈奴單于就像是狼群中的頭狼,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頭狼老去,狼群中自會有產生新的頭狼。
在真正的頭狼決出之前,所有有能力的狼都不會放棄這個機會,顯然,烏護比也是這樣。
莫提耶單手放在胸前,向烏護比宣誓效忠。
烏護比走出大帳,越過寬闊的草場,看向遠處的城池,“安排下去,讓大軍做好準備。”
單于快要不行,幼主還小,如果他能在此戰中拿下亮眼的成績,便可穩坐攝政王之位,烏護比眼中滿是野心,他沒有注意到身旁的攣提耶低垂的眸子中眼神微閃。
對於烏護比下令全軍整裝待發的命令,大多數匈奴大軍是不瞭解的,甚至有些埋怨。
畢竟如今正直春季,草原牧草正在生長,正是他們牧羊牧馬的好時節,往年他們都是在秋冬嚴寒之際去大衍劫掠,原因是冬季的草原能吃的東西實在太少,為了吃飽,為了活下去,他們只能去劫掠。
但現在正直春節,草原有大量的牧草供他們驅羊牧馬,也是羊群和馬群繁衍的好時候,之前那種小規模的劫掠他們都不大理解,更何況是現在讓他們全軍整裝待發,一副要打硬仗的樣子。
他們哪兒來的時間去攻打大衍啊。
有這種想法的顯然不止是一個人兩個人,因為這個原因去找了烏護比的匈奴高階將領也有,但都被烏護比一力壓下。
烏護比的地位擺在那裡,其他人縱然有再多疑問和不滿也只能聽從。
匈奴是金字塔式的等級社會,單于是匈奴政權的最高統治者,掌握著整個匈奴社會的最高權力。
作為領地的所有者,為了正好的管理下轄的土地,單于會把土地分配給四個大國,四個國家分別派駐四個封王,依次是左賢王,左谷蠡王、右賢王、右谷蠡王。
他們是匈奴地方上的最高軍事、行政長官,處於政權結構的第二層。
每個“王”下各有六個職掌“萬騎”的左右大將、左右大都尉、左右大當戶。
四個王所轄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