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地眼神看向下首的百官。
“說完了?”
“既然你們說完了,那就該輪到朕說了。
顧大將軍在北地的所作所為朕早已知曉。”建安帝一副瞭然於胸。
“陛下,既然您已經知曉他在北地的所作所為,那您應該就知道他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六科給事中王宏恩上前一步。
鴻臚寺少卿呂明德也上前一步,“陛下,顧長風的所作所為皆是不將陛下放在眼裡啊,這樣一個人手握重兵,恐對大衍不利啊。”
看著突然跳出來的這兩個人,建安帝眼中暗芒一閃而過。
直接開口斥責,“鎮北大將軍豈容你們汙衊!”
王宏恩和呂明德是剛才“罵”顧長風罵的最狠的,又是目無主上,目無尊卑,又是狼子野心,意圖不軌的。
所以人都能看的出來他們兩個就是想把顧長風往死路上逼。
殿內有的是明白人,他們兩個不過是小嘍囉,馬前卒罷了,這是朝中有人想讓鎮北大將軍死啊。
就是不知道是這幕後之人是誰,或是是是誰們。
朝臣們能猜到的,建安帝自然也能猜到,要不是有人特意針對顧長風,那北地的訊息能這麼快傳到的京城來。
顧長風那傢伙快馬加鞭送來的信也只比他們參他的奏摺早上半天。
建安帝從龍椅上站起來,“鎮北大將軍一家子在北地苦寒之地駐守邊關你們看不見,天天就盯著人看他哪兒犯錯了。
沒有錯處也要編纂出錯處來!
依朕看,你們不應該在朝廷當官,該去市井寫摺子戲的好!”
建安帝的眼神在丞相畢敬義的身上掃過,“鎮北大將軍對朝廷忠心耿耿,再有人妄議大將軍,朕便準他親去北地看看大將軍究竟是怎麼忠君愛國的!”
建安帝此話一出,剛才參過顧長風的朝臣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
既羞惱於陛下說他們不配為官,又害怕陛下真的把他們發配去北地邊關,誰不知道北地苦寒,在說了,他們要是真的去了北地,那不是羊入虎口,顧長風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們。
遠在邊關的李汐不知道她的猜想成了真,此刻正義正言辭地跟顧景之說,“止血藥和消炎藥的藥方既然給你,那就是你的,你再交給誰我是不管的。
旁人的錢我也是不掙的,不過我並不希望我的身份傳的沸沸揚揚哪都是。”
顧景之明白她的顧慮,“陛下哪裡恐怕是瞞不住,不過我向你保證會盡肯定隱藏你的身份。
為了你的安全,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和虎子的安全。”
聽了顧景之的保證,李汐點了點頭,他要是說的太肯定太絕對自己可能還不會相信他,她能從他的話裡聽出他的認真。
不過李汐不會把自己的安危全權交到別人手中,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還是隻有自己最可靠。
她打算回去之後做些防身的東西,雙拳難敵四手,但她可以讓他們沒有四手!
想到這裡,李汐心中已經有了計劃,嘴角不自覺揚起一抹滲人的弧度。
對面的顧景之看著她的樣子,雖然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此刻的她顯然是充滿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