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之親自使用過那神奇的止血藥,最是知道它的價值。
在眾人看來,他回來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捉拿龐毅智,其實不然,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根據藥方配置止血藥。
止血藥對於鎮北軍來說太重要,雖然在對外作戰上,他們鎮北軍一直佔據上風,但鎮北軍也是一個個有血有肉的普通人。
打仗就沒有不受傷的,尤其是刀傷劍傷,如果不能及時止血,一旦失血過多,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死亡。
軍中並非沒有止血藥,但軍中止血藥的效果一般,並不能達到李汐研製的止血藥那般立即止血。
他們顧家倒是有和李汐那種止血藥療效相當的,但其製作成本高昂,需要很多珍稀藥材,給鎮北軍配備上實在是不現實。
“已經制作出第一批,效果顯著。”
李汐都給了藥方了,產出速度自然是不慢,前段時間有一小隊匈奴擾邊,鎮北軍派了一支小隊去平亂。
不想匈奴早有埋伏,小隊陷入包圍圈,雖然勝了,但是慘勝,一人被砍去左臂,三人腹部、腿部被砍傷,流血不止。
隊裡其他人看著同僚止不住流血的傷口眼睛都紅了,他們此行本以為只是應對匈奴小規模的擾邊,打著速戰速決的想法,壓根就沒有配備軍醫。
他們此時距離營地十里有餘,在軍中這麼多年,他們都知道這對他們受傷的同僚意味著什麼。
領隊的胡春一個一米九的高大漢子看著哀嚎計程車兵也紅了眼,頹了背,突然間他想起出來前被軍醫塞進懷裡的止血藥,眼睛一亮,從懷中掏出一個紙包。
他蹲在傷的最重的馬連山身邊,小心翼翼地開啟紙包,紙包裡是淡黃色粉末,他小心地捏起,輕輕地塞在馬連山血流不止的大腿上。
其他士兵都眼睛也不眨地盯著他的傷口,在藥粉與傷口接觸的瞬間,剛才還血流不止的傷口,先是血流變慢,然後停止。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睜大了眼睛,這是神藥嗎?
胡春最先回過神來,“止血藥有用,有救了!”
他小心地捧著藥粉一個一個為傷員上藥,在他上藥期間,其他士兵連大氣都不敢喘,直到所有傷員都上好藥,血都止住了,他們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老大,這藥?”說話計程車兵眼睛亮亮的,他們都是當兵的,難免受傷,所有人都知道這神奇的止血藥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他們在戰場上存活的機會大大提高。
胡春小心翼翼地把剩下的那一小層止血藥粉包好,妥帖地放進懷裡。
“藥什麼藥,藥的事回去再說,現在,回營!”胡春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他看了一眼失去左臂計程車兵,眼神先是一黯,復又亮起,人只要活著就有以後,活著就好。
有了胡春小隊的親身試驗,止血藥的療效毋庸置疑。
不過苦了配置止血藥的軍醫,如今軍隊裡頭頭們天天去堵他,就想多要一點兒止血藥,讓自己手底下的兵能夠在戰場上多幾分存活的機會。
顧景之把胡春小隊用過止血藥計程車兵的現狀告訴顧長風,他們幾人的恢復情況都很好,傷口正在癒合,並沒有出現高熱的情況。
要知道受傷止血之後並不代表沒事了,高熱可比流血要人命的多。
“好!”顧長風撫掌大笑,“總算有一件高興的事。
吩咐下去,讓軍醫那邊加快對止血藥的研製,爭取能早日讓整個鎮北軍都用上這等神藥。”
“是,父帥。”
“對了,那小姑娘的銀子也要抓緊時間送過去,她這藥方可了不得。”
顧長風已經聽景之說過這藥方是一個小丫頭研製出來的,他並不因為她年紀小就輕視她,相反,顧長風覺得李汐小小年紀就能有如此天賦,往後說不定還能研製出更了不起的東西,這樣的人才可得好好交好。
“分成已經備好,馬上就著人送去。”顧景之想起李汐那副財迷的模樣,唇角勾起,要不是有軍務在身,他是想親自去一趟的。
在家裡躺平的李汐還不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有一大筆銀子進賬了。、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李汐從已經佈置好的藥房裡出來,疑惑地看向大門方向。
這個時間段虎子應該還在私塾,剛搬來城裡,她又一直宅在家裡,並沒有相熟的人,敲門的會是誰?
李汐走過去,開啟門,門外站著一個尖嘴猴腮的老太太,高高的顴骨上有兩抹紅,渾濁的眼球滴溜溜地亂轉,抻著脖子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