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7部分

他的腰腹上,鮮血立時流了出來,艾勒有些病態地想,這點鮮血,就算報答你曾經對凱文資助,不管你做那些抱有的目的是什麼。

兩人在急怒的狀態下,精神上卻很容易就讀懂了對方,波爾憤怒地咆哮了一聲,”艾勒斯威特,拿出你的全力,我們鬥上一場!”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黑沉的烏雲壓在海面上,波浪翻滾,像是有一場盛大的殺戮即將發生。

誰也沒看清艾勒是如何行動的,他突然就到了波爾面前,兇猛得像突然從牢籠裡放出來的困獸一般,艾勒知道自己的血液正不斷上升,他渴望將面前這個企圖侵犯他的領地,覬覦他的嚮導的宵小撕成碎片,折斷他的骨頭,撕碎他的器官,讓他的氣息味道徹徹底底的從這個世界消失,完全清理乾淨,然後連渣都不剩。

從沒有人試圖激怒黑暗哨兵,他會付出非常慘痛的代價,波爾甚至來不及抵禦,他無力做徒勞的反抗,波爾又受了重重一擊,他的臉頰徹底凹了下去,他過人的感官把他身上極致的疼痛擴充套件到最大,敵人打斷了他的骨頭,他聽見了軟組織斷裂的聲音,波爾強迫自己建立起即將崩潰的屏障,把自己從感官體驗里拉出來,他成功了,順便揮著了最有力的一擊,他能感受到哨兵的心臟緊縮了兩下,可那像浮萍撼樹,敵人像是不會疼一樣,連續不斷的攻擊層層逼壓,波爾的腿已經站不住了,他不可抑制地開始想象自己會死在這兒,死在這個強大的哨兵手下,他有些模糊的視線看見了黑暗哨兵臉上的表情,嚴酷,安靜,致命而無情,又極其清醒冷靜的一張臉,黝黑的目光裡沒有勝利的欣喜,沒有對待弱者的高傲,暗黑幽深,讓他看不見底。

這就是差別,波爾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他永遠也趕不上面前這個男人,他徹底輸了。

艾勒看著面前徹底垮掉的對手,他並不是要廝殺到底,他只是作為一個哨兵,讓對手心服口服,艾勒鬆開對方的雙手,波爾落在了夾板上,艾勒面無表情地看向旁邊正發抖的兩個下人,無意管他們眼裡瀕死的驚懼,瞟了眼夾板後面的一艘大船,那上面的人正手忙腳亂軟著腿腳開始拉栓在碼頭上的韁繩,顯然是地上已經陷入昏迷的人給自己準備了後路。

戰鬥雖然停止了,艾勒瘋子一樣的殺人手法卻依然讓人印象深刻,不用他交代,船上的人乖乖的把箱子抬下了船,搬完以後碼在碼頭上,兩個小兵對視一眼,哆哆嗦嗦地立在艾勒面前勉勉強強行了個軍禮,見艾勒沒有反對,拖著昏迷的波爾連滾帶爬地上了船,波爾顯然準備得很充分,就等著這一站了。

艾勒看著碼頭上堆著的東西,他已經不想看波爾是否把他家族畢生研究的藥劑配方,包含各類的資訊素嚮導素的藥劑說明放在裡面了,他現在只想清理下傷口,整理好自己的狀態,回家簽收婚戒,然後給小矮子一個驚喜。

艾勒打電話給威爾,五分鐘過後,威爾就帶著人來收尾了,威爾看著面前渾身是傷的哥哥,異常鄭重地行了個軍禮,“我以軍人的名義發誓,這是最後一次。艾勒斯威特。”

艾勒知道他看見他身上有傷,心裡內疚,艾勒拍了拍威爾的肩膀,示意自己沒事,“我得去清理下,凱文見不得這個。”

“嗯。”威爾點點頭,和艾勒並肩走了一會兒,忍不住問“哥,你放他一條命,到時候不怕他捲土重來?”他倒不是擔心波爾能掀起多大的風浪,不過怕到時候揪扯起來,惹得大家心煩。

艾勒搖搖頭,沒多說什麼,對戰的時候他對波爾還是多少有些瞭解的,那是一個自尊自傲的哨兵,願賭服輸,他的屬下能把東西乖乖交出來,恐怕也是事先收了波爾的命令,艾勒不願做過多的猜測,他現在只想立馬回家,好好和凱文商量他們的婚禮,該定個日子,選個好地方。

艾勒去威爾住的地方清理了傷口,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不願在威爾飄著嚮導素的房間裡多呆上一分鐘,臨走前又囑咐說,“雖然我提前完成了你交代的任務,不過威爾,答應我的事,一定要做到,不要那麼排斥,你的嚮導會告訴你,他在哪裡,不過你要是坐在家裡紋絲不動,完全拒絕這樣的場合,你的嚮導有可能會被別的契合度高的哨兵挑走,威爾。”

威爾被念得耳朵起繭,連連告饒,不就是去呆上三個小時麼?他坐在那裡,沒有他的指示,誰敢上前?

包紮傷口,清理身上血腥和藥水的味道花去了他不少時間,艾勒看了看錶,從珠寶店算起,到現在已經快四個小時了,艾勒想著小矮子看見珠寶時的表情,隱隱的有些期待,想回家的心越發急切起來。

艾勒停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