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看著梁輝,趙宏鑫一向沒什麼表情的臉上露出厭惡的表情,他語氣陰沉的說道:“要走趕緊走,廢什麼話,這賤女人殺了我大哥,我絕對不會讓她活著離開。”
“你……”嘖了一聲,梁輝只覺得這人實在不可理喻,連自己的好話都聽不出來。
“大輝。”嘆了口氣,刀延叫住正欲與趙宏鑫爭辯的梁輝,搖頭道:“別管他們了,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本來就跟咱們沒關係。”
“跟你們沒關係?”不等梁輝發話,被困住的周悅突然不屑的笑了一聲,她趁著幾人不注意,猛的竄到楚修雲旁邊,纖細的手臂狠狠勒住楚修雲脖頸,同時抽出一把細長的尖刀抵在他心口:“現在是不是跟你們有關係了?”
“喂喂……”盯著自己胸前的那把尖刀,楚修雲嚇的瞪大了眼睛,身為上請教現任掌教,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業務員,他還是第一次真正碰到這種危機。
皺起眉,刀延強忍住想要上前救下師兄的衝動,努力保持冷靜的對周悅說道:“放開他,要殺你的是趙宏鑫,你就算用我師兄做人質也沒用,他想殺你不會因為我師兄手軟的。”
眼看著刀延額頭蹦起青筋,平時十分淡漠的黑眸也露出一絲狠意,周悅知道自己再不做點什麼肯定會被面前這三個男人撕成碎片。
她用眼角餘光向後瞄了一眼,想起這座墓不止一個出口,便拖著楚修雲往溶洞的入口走去,“你們誰過來我就殺了他,都退遠點,不許跟過來。”
刀延和梁輝聞言都不約而同的後退了一步,只有趙宏鑫撇了刀延一眼,仍然站在原地未動。
周悅冷眼看了看趙宏鑫,紅潤的薄唇勾起一抹挑釁的笑容,她帶著楚修雲一點一點退至溶洞口,馬上就要消失在三人眼前。
刀延死死盯著周悅的一舉一動,腦海中快速思考著可行的辦法,心裡明白無論如何都絕對不能讓周悅把師兄帶走。
然而就在他準備行動的時候,令人驚恐的一幕出現了。
原本背向溶洞拖著楚修雲慢慢後退的周悅,身後忽然出現了無數只黑色的怪手,那些怪手撕扯住周悅的身體和頭髮,在她還未反應過來時用力將她拽進洞內。
“啊啊!!!”變了調的駭人尖叫陡然響起,周悅鬆開楚修雲,徒勞的揮舞著四肢不停掙扎,一邊踢動雙腿一邊高聲尖叫,卻始終抵不過那些怪手的力氣。
她越是掙扎,那些黑色的怪手越往她身上糾纏,慢慢的,周悅的整張臉都已經呈現出死人般的青灰色,在溶洞黑暗的襯托下完全變了形,幾乎看不出那是個女人臉。
而完全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楚修雲,在被鬆開後也只能驚訝的看著周悅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往溶洞深處拖去。
“啊啊啊!!……啊……啊……”如同被人掐住喉嚨一般,周悅的叫聲越來越詭異扭曲,聲音也越來越小,到後來就根本聽不到了。
站在周悅消失的入口處,楚修雲背後冒出一層冷汗,那極其詭異的一幕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直到刀延走過來找他,楚修雲才慢慢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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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一些雜事 。。。
周悅被怪手拖進溶洞後,四人不再留戀此地,飛快的收拾好揹包,頭也不回的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
途中經過無名村,楚修雲忍不住拖著刀延又回去看了一眼,卻發現那個原本冷清寂靜的小村莊,現在已經化為一片廢墟,所有的東西幾乎都燒光了,村子就像幾十年沒有人住過一樣,根本看不到任何活物。
“怎麼會這樣。”搖了搖頭,楚修雲對眼前的慘狀感到十分不解:“她既然已經燒了村子,為什麼還要去殺咱們。”
安慰的拍了拍師兄的肩膀,刀延嘆息道:“女人心海底針,她大概是不想這件事被人傳出去吧,當然,也可能只是單純的殺人殺慣了。別想這麼多了,這裡已經跟咱們沒有關係了,走吧。”
“嗯。”有些失落的點點頭,楚修雲跟在刀延身後,不時回頭望上兩眼,心想這個地方以後恐怕不會再來了,不知道那些村民有沒有活著逃出去的,還有周悅的丈夫何言,現在究竟是死是活,周悅是否念在夫妻情分上放過他一馬?
由於時間關係,四人不得已又在山裡住了一晚,因為在大山裡趕夜路實在太危險了,所以刀延決定天亮再走。
第二天一早,四人便趕到山下,並搭車到了西安。
西安火車站外,趙宏鑫臨上車前別有深意的看了梁輝一眼,那目光犀利異常,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輝同志都忍不住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