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那個位置怎麼可能說丟就丟的……
反正不管怎麼說,十世哀煞總是有辦法能讓他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各種千奇百怪的倒黴狀況在他身上那都不叫個事兒。
現在錢夾丟了,楚修雲沒辦法坐公交回家,只能慢慢走回去,好賴路程不是很遠,走個二十分鐘也差不多到了。
想想明天還要趕緊去補辦身份證和銀行卡,楚修雲就一肚子窩火,真不知道自己當年怎麼就答應了師父沒有除去身上這個哀煞,導致他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
好不容易磨蹭到家,楚修雲開啟門,剛剛按亮客廳的燈,就聽到刺啦一聲,天花板上那白晃晃的節能燈泡僅僅亮了一瞬,便帶著幾股火花逐漸暗了下去。
“臥槽……”沒有看到期盼中的光明,楚修雲呆若木雞的站在黑暗中,壓根兒沒想到錢夾丟了以後,十世哀煞竟還安排了這麼一出等著他。
“祖宗,我求求您了嘿,手下留點兒情吧,我明天還得上班呢,錢夾都讓你整丟了,哪兒還有力氣出去買燈泡啊。”跑業務忙了一整天,晚上回來又被如此狠整,楚修雲已經沒有耐心再去管其他事情。
輕輕把門關上,楚修雲踢掉鞋子,幾步走到沙發旁邊,想都沒想便躺了進去。
菜沒買,晚飯也就不用吃了,乾脆就這樣一覺睡到天亮吧,明天還不定有多少事等著自己呢……心裡默默想著,楚修雲抬起一條胳膊搭在眼睛上,無聲的嘆了口氣。
意識漸漸模糊,就在楚修雲即將徹底陷入睡神懷抱的時候,他褲兜裡那支三年前買的諾基亞5500突然瘋狂的吵鬧起來。雖說諾基亞手機鈴聲向來不大,但是在這間只有八十平米的房子裡,也足夠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不是吧,我都這樣了你還沒完沒了呢!”惱怒的掏出手機,看到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個010開頭的座機號碼,楚修雲以為又是十世哀煞吃飽了撐的給他瞎找麻煩,便按下接聽鍵,語氣不好的說道:“喂,是推銷的還是打錯的……”
“您好,這裡是北京朝陽醫院,請問您是刀延先生的親屬麼?”似乎早已習慣了楚修雲這類的腦殘問話,手機那端的甜美女聲鎮定自若的問道。
“刀延?!我、我是!”一聽事關自己那個唯一的師弟,楚修雲立刻精神起來,下意識的坐直了身體,緊張的握住手機,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請問他出什麼事了?”
“是這樣,刀延先生正在做手術,請您務必馬上來醫院一趟,交下押金。”女聲繼續說道。
“手術?怎麼回事?”聽說要交錢,楚修雲急忙站起身,小跑進臥室,邊慌亂的翻找自己那張作為家底的銀行卡,邊焦急的說道:“走之前還好好的,怎麼一回來就要做手術了?”
“我們也不清楚,送他來的人說是在工地受的傷,總之請您馬上過來一趟。”女聲耐心的解釋著。
“好、好的,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楚修雲心頭一陣疑惑,天知道他那個師弟其實是個盜墓賊啊,根本不是什麼建築工人,又怎麼可能在工地受傷?
這不擺明了是他們那夥人胡編亂造的藉口麼!
帶好東西,楚修雲不再多想,當即火燒火燎的趕往朝陽醫院。
說起來,楚修雲楚道長之所以到現在23歲了,還沒有結婚生子,其中起碼有一半原因是為了他這個不爭氣的師弟。
當初師父江鴻清收養了他之後,沒過幾天,就又有人送來一個小男孩兒,那小孩兒名叫刀延,也就比楚修雲小三歲,脾氣卻大的很,整天沒事幹就愛找茬,找茬還就偏找他楚修雲的茬,其他人包括他們師父江鴻清,刀延是理都不理。
奈何楚修雲這一向好脾氣的人,也經常被刀延氣的臉紅脖子粗,可惜罵又罵不過,打又捨不得,久而久之便也隨他去了。
誰讓他楚修雲這輩子就師父和師弟這麼兩個親人呢,自家師弟就算再淘氣,他這個師兄也照樣護著疼著。
後來終於熬到兩人成年了,師父的身體卻不行了,就是從那時候起,總是惹事的刀延漸漸變得沉默了,不再多話,不再亂髮脾氣,不再四處搗亂,只是默默的守在師父身邊。
於是在臨終前,江鴻清便囑咐兩個弟子說,希望他們有生之年,能將上清教祖傳的那把火陽劍贖回,也好讓他泉下有知,能夠安心去見列祖列宗。
這火陽劍,乃上清教鎮教之寶,卻在江鴻清收養他們師兄弟的時候,以五萬塊的價格賣給了北京某個富商。
要知道,那年代值五萬塊的東西,如今就能賣到幾百萬,再加上這火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