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的這個是我認識的人裡面比較靠譜的,不至於趁機下黑手,只要能讓他撈到明器,其他就不是問題。”
“你是說其他人可能趁你倒黴出手害你?”楚修雲驚訝的看著刀延。
“嗯。”刀延理所當然的點著頭。
“我去,你怎麼跟這種人一起混啊?太危險了,不能找別人麼?”一聽師弟說隨時會有危險,楚修雲急的差點跳起來:“你總不能一直跟幾個定時炸彈在一起吧?這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得把你炸的骨頭渣子都不剩啊!”
“那也沒辦法。”靜靜的看著楚修雲,刀延忽然笑了,嘴角勾起漂亮的弧度,異常溫柔的說道:“怕死還賺什麼大錢,只要能贖回師父的火陽劍就行……到時候沒準還有多餘的錢和師兄一起開個店,過幾天安穩日子。”
“師弟……”被刀延這樣溫柔的注視著,楚修雲心裡莫名疼了一下,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根本不瞭解這個寶貝師弟,根本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些什麼,根本不懂他心裡到底想要什麼。
也或許,他其實從來都沒有真正瞭解過刀延。
這之後兩人又聊了幾句,楚修雲便拿了刀延的醫院證明匆匆趕去公司請假,說是請假,其實他心裡也沒準,畢竟只是個小小的業務員,曠工這麼多天,就算被開了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結果不出意料,經理一聽楚修雲說要請長假,二話不說就揮手趕人了,態度惡劣的活像舊社會的老地主,任憑楚修雲好說歹說也不為所動。
楚修雲無奈,只好領了這個月的工錢灰頭土臉的回到家,誰讓他只有刀延這麼一個兄弟,工作可以再找,親人卻是再多的金銀財寶也換不回的。
等解決了這件事再說吧……心裡默默打算著,楚修雲並沒有把丟了工作的事情告訴刀延,只是一如既往的嬉皮笑臉,買好菜回家做飯。
晚上臨睡前,楚修雲整理好一個揹包,裡面裝了必要的錢和身份證件,還有一些特殊的材料和符紙,為的是路上碰見冤孽可以及時應對。
符紙往往被人們認為是驅鬼鎮邪最常用的東西,其實並不是這樣,符紙的作用和硃砂、雞血一樣,都是媒介,是道士用來施加陽氣驅邪除魔的有力助手,自古以來,人類和冤魂的戰爭,實際上也就是一場陽氣和陰氣的鬥爭,用陽氣驅散陰氣,就是驅鬼的根本理論,而用特殊材料製成的符紙和硃砂等物,就是承載人類陽氣的最好器物,越是良好的載體,所得出的效果越好,而用不同材料畫出的陣局,效果自然也不一樣。
當初楚修雲跟隨師父江鴻清主要學習的,就是這種驅鬼鎮邪的道術,所以即使是現在,他手上也有大把的施術材料。
第二天上午,兩人吃過早飯,整理好所有行李,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搭車趕往北京站和刀延約好的那人碰面。
北京站比西客站要小許多,人流也比較少,不過每次地鐵在這站下車的人還是很多,楚修雲和刀延沒有拿太多東西,見縫插針不一會兒就擠出了地鐵。
走出地鐵,兩人老遠就看到一個身形高大壯碩的男人站在賣飲料的小攤前正在和攤主說些什麼,刀延皺了皺眉,對楚修雲一指那男人,說道:“那就是我昨天說的那個人,他叫梁輝,我們都叫他大輝,視財如命,談什麼都別跟他談錢,你不要多跟他講話。”
“哦。”老實的點點頭,楚修雲心想這盜墓的怎麼都這麼不讓人省心,一個比一個危險,真不知道刀延這幾年怎麼熬過來的。
“大輝。”把楚修雲護在身後,刀延邊走邊衝那壯漢喊道:“墨跡什麼呢你,走了。”
“老刀?”梁輝聽到聲音往這邊看了一眼,然後扭頭指著那攤主罵了句:“一瓶自來水你他媽跟老子要兩塊錢,老子就給你一塊,再敢拽著不放老子掀了你的破攤!”
說完擰開那瓶康師傅,邊喝邊往刀延這邊走,完全不理會攤主在後面的怒罵。
似乎是習慣了梁輝的舉動,刀延只是淡淡的瞄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帶著兩人徑直走向售票大廳。
三人買了下午兩點出發到西安的票,提前半小時檢票後上了火車,車票是三個連著的軟臥,楚修雲剛好在刀延上鋪,刀延的對面就是梁輝。
梁輝高大壯實的身材在這種臥鋪間裡簡直是坐立難安,就算躺著也要把腳伸出去一點才睡的下。
楚修雲記得刀延的提醒,一直都沒怎麼和梁輝說過話。
三人上車的時候,梁輝的上鋪還沒有來,藉著這點時間,刀延便將他們上次盜墓的經歷大致講了一遍,好讓楚修雲瞭解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