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了整個天朝的舞曲無比喜慶地響起,曾小賢馬上覺得整個人更不好了——
“臥槽!!!為什麼我錄好的小清新情歌會變成最炫民族風!!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可小清新架不住民族風;等玲花主唱一開嗓,被洗腦已久的曾小賢嘴巴就忍不住跟著動了起來,越唱越高興,越晃越來勁,連續【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兩週目之後就把Y1 3週年特典的事情給忘在了腦後,在人家的機甲駕駛艙裡high得忘乎所以。
有著驚人美貌的書記官在監視畫面外手執皮鞭,鞭身在戴著白手套的左手上一下一下地輕擊著,玩味地看了在駕駛艙裡手舞足蹈顯然完全樂在其中的曾小賢快一分鐘,人才坐在指揮椅上轉回來,含笑盯著整個人也不好了的青年看:“你確定——他剛剛是哭著跑了而不是直接笑尿了?”
尼克兩手背在身後,跨開腿站立著,硬氣地回答道:“我確定!”
畫面裡那個嗨得跟磕了藥似的傢伙千真萬確用了莫名其妙的藉口拒絕了他,然後嚶嚶嚶地捂著臉跑掉了,表現得似乎十分慚愧一樣,還不忘帶走了他送的草莓!
尼克覺得自己大概這輩子都會記得這一幕,現在才過去了幾分鐘,怎麼可能會記錯?
他的書記官舅父坐在指揮椅上聳聳肩,“很好,那我只好恭喜你又一次失戀了。”
尼克像顆釘子一樣站在地面上,一副戰士不可擊倒的模樣。
美貌驚人的長輩從座椅上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我想你也習慣了,畢竟自你出生以來幾乎每個恆星年都要失戀幾百次,不要把消極情緒帶到工作裡去就好,我們的敵人大概很快就要整支軍隊壓過來了。”
畫面裡,曾小賢一個轉身把裝著小草莓的杯子從操縱檯上掃下去,還渾然不覺地在駕駛座上又蹦又跳。孤零零地躺在泥土裡的草莓又發出一聲顫抖的呻吟,慢慢地變紅了。
尼克站在原地,低頭戴上了軍帽,就算這個小費穆爾已經拒絕了他,他也還是希望能為他戰鬥到底,至少守住他臉上無憂無慮【……】的笑容。
——我是代表【其實你只要放最炫民族風給他聽他就能笑成一口井】的分割線——
曲子結束的時候,曾小賢已經跳出了一身汗,坐在駕駛座上大喘氣。音樂一停立刻有聽眾熱線接進來,曾小賢趕緊深呼吸,一面倒數三秒接通了聽眾熱線,隨後擺出充滿元氣的職業笑容:“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咳咳咳……咳……”
在通訊器的另一端聽著他被自己的口水嗆了個半死的布蘭特下意識地摸上了脖子,總覺得即使在這個距離裡還是能感受到地球人撕心裂肺的痛苦:“……”
那什麼……我有說過本源力量的守護是有距離限制的嗎?出了一丈就會被削弱80%,越遠就越弱了喲【泥垢
等曾小賢順過氣,明顯還活在通訊器那頭,大帝才把放在脖子上的手收回來。他聽見地球人在那頭喘了兩口氣,用咳得有些沙啞的聲音興奮地問道:“你好,這位聽眾對剛剛聽到的歌曲感覺怎麼樣?有什麼看法要跟我們大家分享?”
布蘭特:“……”
剛剛這裡有在放任何歌曲嗎?
事實上剛問出曾小賢主持的電臺節目大帝就按捺不住地鑽進了從敵方收繳來的機甲裡,準備看看地球人在因賽特過得怎麼樣,可這臺機甲實在太古舊,有些地方怎麼也啟動不了,大帝只好又鑽出去,讓休斯進來搞定。等兩個人換乘的時候,曾小賢的洗腦神曲剛好放完,布蘭特一句【留下來!】都沒聽到。
所以曾小賢等了半天,也沒從他的第一個打進熱線的聽眾口中聽到半句對玲花女神歌聲的讚歎。
地球人試探著發出友好訊號:“哈嘍?”
奈何外星友人對英語不敏感,不知該如何作答:“……”
曾小賢失望地坐在操縱檯前,只好強打精神,直接進入正題:“嗯,既然這位聽眾對我們的歌曲沒有任何意見,那就算了——請問您有什麼疑問或者不開心的事嗎?”
如果是前者我可以為你解答,如果是後者你可以說出來讓我們大家開心一下啊哈哈哈。
後面這句話當然不能說,說了當心人家順著無線波過來找你。
大概隔了幾秒,曾小賢就從通訊器裡聽到一個非常耳熟的,低沉動人的聲音:“嗯,我最近有些苦惱。”
曾小賢的八卦雷達瞬間啟動:“什麼苦惱!婚戀?升職?還是突然感到心很累,就好像不會再愛了一樣?”
布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