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紀的眼睛危險地眯了起來。
宣子方內心猶如一萬頭草泥馬狂奔而過,但手臂卻根本不敢放鬆,以免蘇紀在衝動之下再去揍喻斯特。
“很可惜。”出乎意料的,蘇紀並沒有表現得很震怒,他甚至拍了拍宣子方的手背,示意不用再抱著他的腰了,嘴角微微揚起一抹笑:“子方的父母將他託付給我,算得上半個監護人,而且我還是他的老師。所以我完全有資格關心他的生活,並且,子方身上的不是我的氣味,而是標記。”
喻斯特皺了皺眉,眼神有些不甘。
“所以你和我,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蘇紀緩緩道。
“但就算如此……”喻斯特還在嘴硬:“身為御統下派的監察官,卻出手毆打學生,如果我拿著驗傷報告去御統本部告一狀的話,長官閣下的表情一定會比現在有趣多了。”
蘇紀淡淡道:“你可以儘管去試試。”
“那個,喻斯特同學……”宣子方終於找到機會開口說話了,他的前半句話令沉默中仍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將視線放在了他身上,而宣子方的後半句話,則讓這兩人的心情都有些微妙:“你現在應該做的事是擦藥,而不是去告狀。還有老師,我已經成年了,不需要監護人了……”
蘇紀:“……”
喻斯特:“……”
宣子方笑了笑道:“其實這只是一場誤會嘛,為什麼你們的話題的方向都歪了?喻斯特同學只是想知道我的眼鏡尺寸,而老師卻誤以為他要佔我的便宜,實際上你們都沒有錯。”
蘇紀:“不,子方……”
喻斯特:“其實我不是……”
宣子方拍了拍喻斯特的肩膀:“好了,我代老師向你說聲抱歉,你就不要再窮追不捨了。”
“窮追不捨?”喻斯特的嘴角抽了抽。
不過,儘管宣子方的做法看上去是在為兩人調解,但喻斯特還是能從宣子方的言語和神情中發現其實更偏向於蘇紀多一些。
蘇紀說得確實不錯,他們不是在一個起跑線上的,沒有多少可比性。
“老師,你是特地來接我回去的嗎?”回去的路上,宣子方一直在觀察蘇紀的表情,蘇紀一路都保持著沉默,冷著臉不知道在想什麼,於是宣子方又開始沒話找話了。
“唔。”
“老師……你不高興嗎?”宣子方忐忑道:“是不是我剛才說錯什麼話了?”
蘇紀看了他一眼:“沒有。”
宣子方:“一個人生氣的時候話也會變少,從剛才起,不管我問你什麼,你都是一個字兩個字地回覆我的。”
蘇紀笑了一下。
“現在直接用表情來回答了嗎……”宣子方鬱悶道。
“咳。”蘇紀微笑著說:“沒有,我剛才在想一些事情。”
“想什麼?”宣子方道:“擔心喻斯特真的會去告狀嗎?”
蘇紀搖了搖頭:“不是,他沒有證據,即使他真的去告狀也沒用,那兩下完全有可能是格鬥課造成的。”
宣子方:“那是什麼?”
蘇紀並不回答,而是說:“你剛才出來的時候,跟班上的同學打過招呼了嗎?”
“說了。”宣子方撓了撓頭:“可是我總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
“啊,是手機!”忘記把尚思煙的手機還給他了!
宣子方一摸口袋,就想起來了。
然而他此刻卻沒有時間繼續思考這個問題,因為他正被蘇紀按在門上,接吻。
蘇紀的吻比以往要來得粗暴得多,舌頭在宣子方的口中肆虐,侵佔著每一寸軟肉。呼吸中全是蘇紀身上的雄性氣息,硬熱的事物一直頂在宣子方的腰際,向宣子方宣示著它的存在。
“唔……”宣子方被吻得全身發軟,背靠著大門,要抓著蘇紀的手臂才能勉強保持站立的姿勢。
直到蘇紀將宣子方的唇蹂躪得紅腫不堪,他才放過了宣子方。
“他剛才碰過你哪裡?”蘇紀問。
“啊?”宣子方茫然地想了想,最後反應過來那個“他”指的應該是喻斯特。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宣子方說:“手腕和……下巴吧……”
蘇紀握住宣子方的手腕,在上面舔了一下。
宣子方:“!”
接著,蘇紀又含住了宣子方的下巴,舌尖不斷地j□j。
這觸感以前從來經歷過,宣子方說不清楚他是驚訝還是別的,只覺得心臟砰砰直跳,尤其是蘇紀抬眼看著自己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