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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而察覺這些後,埃麗西斯打算用大量的金錢收買衛宮切嗣,讓他反過來為她賣命。但是一件事改變了她的想法。

因為軍隊裡存在的那種現象,所以一些女兵在初潮來臨之後就懷孕了,那些在軍隊中出生的孩子被送去專門的機構,一到五歲就要扛槍上場成為新兵。

她注意到衛宮切嗣瞭解到這件事後的反應——憎惡。

所以她特地帶他去看了那些生產不久,住在醫療條件極差的軍隊醫院裡的女兵,大部分是十多歲的少女。

她驚訝地發現衛宮切嗣一直壓抑著的對她的殺意轉變為了憤怒。所以她得出結論,這個男人,其實極端的厭惡這些對人類而言不好的事。

於是埃麗西斯沒有用金錢權利收買他,那時她已經從書本中學習到了許多關於人的知識。人是分很多種的,有著不同的追求。

說到底,衛宮切嗣也只是個二十歲的年輕人,所以輕易地暴露了自己的本性。當然這也歸功於神被天賦了善於洞察人心的能力。

物質,情感,是人類永恆不變的兩大主題。

衛宮切嗣在軍營時對一位負傷快死的少女照顧有加,當然那也是因為他實在閒得無事可做,那女孩也真的只剩一口氣吊著了。

“任何人類都會經歷愛情。”埃麗西斯得出了這個結論。然後詢問了作為過來人的神父,愛情對人類的重要性。

‘想要得到愛,就必須付出真心。’在沒有得到神父回信時,埃麗西斯在書本中得到了這樣的知識。同樣的,想要得到信任,也必須交付信任。

埃麗西斯決心取得衛宮切嗣的信任,不僅因為她不想離開這個處於她操縱中的國度,也因為選擇他做下一個代理人對她而言是最方便簡捷的事。

無論他的願望是什麼,只要不超越神的能力,她都可以滿足。

而她只需要一個完全信任她,為她收集信仰之力的代言人。

這樣的交易,沒有拒絕的餘地吧?

……

獵物的防備意識很強,從來不接受別人遞來的食物飲料,半徑五米內的侍從官從來不下五個。她本人更是永遠將臉隱藏在帽簷的陰影之下,從來不說超過二十個字的長句。

但是隻要一直關注著,總會有機會的。

即便懷有這樣的自信,切嗣觀察了一個月,也沒有找到可以投毒或是狙擊的機會。

機會還是埃麗西斯本人給的。

九月到來時,元首決定檢閱軍隊,埃麗西斯終於撇下旁人,帶切嗣去秘密會所迎接元首。

“只要身為人——總是追求著什麼的吧?”

聾啞的司機穩重地開著車。切嗣和他的獵物坐在後排,那如同一具會行走的雕塑般的女人陰側側地開口了。

大約是很久沒有人問他這個問題了,切嗣覺得對於這個問題,他真的有很多能說的,但是真要說什麼,他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因為想說的太多,也因為他不信任她。

“做著魔鬼一樣的事的人可能並不是魔鬼,也許你對我存有誤解,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談談——”埃麗西斯正視著他,式樣精緻的灰色軍帽歪到了一邊,藉著車廂的昏暗光線,他看清了她的臉。

在一些古老傳說裡,人們用‘偉大’來形容英雄與半神的容顏。原本切嗣以為‘偉大’必定和粗獷畫等號,但是現在他改變了看法。

與戰爭犯惡名昭著的形象完全不同,她彬彬有禮,神色謙虛,還風度有加。

“Kerry——”因為是用英語交流的緣故,她讀錯了他名字的音節。

他們的車正經過丘陵地區,車廂一陣顛簸,切嗣忽然覺得極度噁心,雖然他沒吃什麼,但還是吐了。吐在了這位風度翩翩,談吐文雅的軍官的手上。

雖然切嗣早已下定決心毫不手軟地殺掉任何該殺的人,但那不代表這種情況不會令他尷尬。他又被別人稱為“Kerry”……他本以為會反感任何這樣稱呼他的人,沒想到真被這樣稱呼時,他只是感覺到極度的噁心,但那是針對自己的內生的情感。

切嗣覺得自己的噁心一旦氾濫就很難控制,他感覺自己很難再直起脊背,甚至不想抬頭看她一眼。連道歉的聲音都略嫌底氣不足。

埃麗西斯看著他,眼神中有一縷無法掩飾的刻薄的厭惡。她是不需要食物的,所以根本不會這樣嘔吐。

不過她已經從人類的書本中學習到了很多,懂得要表現得善解人意。於是她從上衣口袋裡掏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