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二君定的。”不二微笑頜首,表示認同。
剛剛跡部就注意到了,那個鐲子內側,小小的刻著字母。一個是F,一個是T。他幾乎不敢想象,這到底是種什麼情況。但是,握著不破尚的手,他突然就覺得,或許結果沒有那麼重要了。
老闆沒有察覺幾個人之間詭異的氣氛,很愉快地把手裡的鐲子遞給跡部,“呶,這是店裡另一對鐲子,是幾年前一個男人定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卻一直沒來取。如果你們喜歡,今天就先賣給你們吧。”
說完,小美女還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很大方。跡部笑了笑,拿過鐲子。這對鐲子和不二他們那對鐲子是完全不同的風格,但是跡部卻覺得這對鐲子,更適合他和不破尚。
鐲子上刻著的花紋,幾乎有點誇張,有點朋克風。但是,兩個配到一起,相得益彰,看起來一靜一動,很完美。
跡部和不破尚都挺滿意,小美女看著跡部,毫不猶豫地爆出了一個天價。跡部眼睛都沒眨,拿出卡遞了出去。不破尚抓住他的手,衝著小美女齜牙咧嘴,“你不要隨便騙人,這個鐲子值這麼多錢麼?”
小美女翻了翻白眼,咬牙切齒道:“你這個不識貨的傢伙,這鐲子是純金的,上面用銀雕刻的花紋,你說值不值這個價?再說這是別人的鐲子,你們拿走了,萬一別人又回來了呢,我還要賠違約金,當然得多要點了。”
不破尚拿起鐲子,又看了看,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放開了跡部的手。小美女抱著卡愉快地去劃賬,嘴裡還哼著歌兒。不破尚滿臉不高興,總覺得他們被坑了。
跡部轉頭看了看不二,不二正幫景澈帶鐲子,兩個人站在一起,一個冷酷,一個和煦,倒是挺搭調。跡部覺得心裡有個地方驀然空了一下,但旋即,便釋然了。他走過去,把手中的鐲子遞給小美女,笑道:“給我們刻個字吧,一個刻跡部,一個刻不破尚。”
不破尚臉又紅了,惱羞成怒道:“混蛋,大男人那麼矯情幹嘛。”小美女當場刻好了名字,跡部笑眯眯地幫不破尚把鐲子帶上。
小美女放走了跡部這個金主,這才有空搭理不二和景澈,“你們滿意麼?如果滿意,付完剩下一部分錢,這個鐲子就是你們的了。”不二點點頭,說道:“我很喜歡。”
跡部看了看,也覺得沒自己什麼事兒了,就衝著不二和景澈點了點頭,“我先走了,你們慢慢玩兒。”
不二笑道:“再見。”景澈卻蹙著眉,一臉陰沉地看著景吾。景吾也默了,他差點忘了他和景澈還沒和好呢。
沒辦法,景吾只能尷尬地轉身離去。還未走遠,卻被追上來的景澈拉住了胳膊。景吾回頭,一臉疑問。景澈難得的表現出生氣的樣子,“你到底是跡部家的男人,和一個大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像什麼樣子?”
景吾聽了,也冷下臉來,說道:“我親愛的弟弟,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我說了,管好你自己。”
手冢的過去
有時候,愛情會成為一種習慣。即使當有一天,已經決定放下,卻依然能感到心痛。
景吾覺得自己的心,已經慢慢地涼透了。景澈究竟有什麼樣的秘密?答案呼之欲出。然而,他卻還是不願承認。如果能夠只當景澈是弟弟,他又怎麼會難過?他不願意承認的,只是手冢狠心。
明明每時每刻,都能看到為他痛心的自己。而手冢卻還是冷靜的,若無其事的,當著他的弟弟。這種悲哀,讓他徹底死心了。無論他能不能站到世界頂端,手冢都不是他的。即使他的臉能在全世界的各大廣告牌上看到,手冢也不會來找他。
那一瞬間,景吾想到了很多,他突然就釋然了,看著遠處靜靜站著的不二,微微笑了。他說,景澈,有愛的人,便好好珍惜吧。
那句話很平靜,但景澈卻感到驚恐。那不是景吾慣常的語調,景吾總是自信的,說話的聲音,也總是帶著調笑的尾音。而那句話,他說得太過平淡,平淡的彷彿對待一個物件,而不是一個人。
說完,景吾甩開景澈,拉住了不破尚,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兩個人的背影,太過耀眼,以至於景澈沒有反應過來,只是怔怔地看著,然後微微的苦笑。是的,很多事情,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但到底,他也只是個愛情的新手。
不二看著僵硬的景澈,眼底透出一絲悲哀,然後,是一點開心。他走過去,假裝沒有發生任何事,輕輕展開了景澈的手指,與他十指相扣。他說,國光,醒過來吧。有些人,他們是不懂得愛的。
就像一個夢,不二的話如同魔咒,將景澈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