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關上,佐助伸手按著門的動作輕易地困住想要離開的鳴人。
「真狡滑啊,鳴人。」佐助的聲音裡有痛苦,也有疲倦。「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不是開口要求而是逃跑?」
只是繼續掉眼淚,鳴人不打算回應這個指控。
也許佐助是對的。
「想要道歉、想要我的原諒,最快的方法你不是懂得嗎?」佐助揚著苦笑,低頭看著鳴人哭泣的臉。
鳴人不解的看著佐助,然而佐助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吶,既然腦袋不懂,就不必懂。
做出來就可以了。
鳴人拿起佐助黑色上衣的衣襬靠近自己的臉擦眼淚。
「喂!?」佐助被他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下一秒這個金色毛髮的小狐狸已經撲入他懷中,肆意在他衣領附近擦去眼角附近的水氣。
「佐助…佐助…」鳴人緊緊地環著佐助的腰,小聲地叫著他的名字,撒嬌成份太過明顯。
「…白痴、笨蛋、吊車尾。」佐助舒了一口氣,語調溫柔而緩慢。
向後往床邊揶動著步伐,然後小心翼翼的讓兩人一起倒在床上。
因為佐助用他的手臂枕住了自己的頭,所以自己才會一點也不痛。
從前因為太習慣所以忽視掉的溫柔此刻在鳴人心中放大了。
手也不自覺地捉住了佐助的手臂。
「你過來幹嘛。不是叫我滾的嗎?」
鳴人聞言抬起頭來,雖然淚已經停了,可是看上去還是一副很慘的模樣。
「…對、對不起,佐助。」猶疑再猶疑,鳴人還是說了這麼一句。
重重地嘆氣,佐助沒有說什麼。他放開了鳴人,爬到床的另一邊。
開啟厚厚的綿被鑽了進去。
「佐助?」
「…脫了外衣再進來。」佐助低聲說道,同時揭起被子的一角示意鳴人一起過去躺下來。
鳴人急急把外衣扒了,正想隨手一扔的時候看見佐助盯著他,用手指指著衣架子。
鳴人撇撇嘴,但一點也不敢逆佐助的意思,乖乖地照著做。
剛躺下來佐助就幫他蓋好被子,側躺地看著鳴人。
鳴人見狀地照樣的側躺著,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佐助的臉。
「佐助…你不生氣了?」
「你說呢?」佐助也不直接回答,只是伸出手放到自己跟鳴人的中間位置去。
鳴人沉默了,眼眸也垂了下來。
看著他漂亮白晢的手,鳴人主動握著他。
在寒冷的空氣中接觸到鳴人的溫度,讓佐助木無表情的臉動搖了一下。仔細地看著鳴人的眼睛、鼻子,目光最後定定的停留在他帶著溼潤的唇。
他沒有忘記過那個意外的吻是什麼味道。
深吸一口氣,佐助強壓想要吻他的慾望,沙啞的聲音開口問道:
「你有話要跟我說嗎?」
「有很多,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鳴人小聲地答,手也握得更緊。
「笨蛋,我在等著啊,等了很久。」用另一隻手輕輕碰著鳴人的紅腫的眼睛,佐助發覺光是這個舉動已經著他心悸得手指也顫抖起來。
很心痛一個人,原來是這個感覺。
「…可以不要走嗎?佐助…」鳴人睜大了清澈的藍瞳,用著讓佐助不捨的聲調懇求道,「你說會陪我一輩子的,你為什麼要走?你怎麼可以走?」
「我就是留在這裡才不能陪你一輩子。」佐助的聲音充斥著苦楚,「鳴人,我是你的誰呢?」
「佐助你…你是我的朋友。我最喜歡的…朋友。」
「哈…」笑得悲涼諷刺,佐助鬆開了鳴人的手,惹來鳴人不解的瞪視,而佐助也沒有去理會,「朋友,不會親吻也不會牽手,不會同睡一張床也不會擁抱。朋友,會在你結婚典禮上擔任伴郎,卻不會許下陪你一生一世的承諾。」
佐助雙手捧著鳴人的臉,迫他跟自己對視。
「你要的,是這種朋友嗎?」
震驚的聽著這麼一句一句,鳴人過了很久才明白了一點點。
不,他不是像佐助所說的。
他說的一切鳴人都想要。想要佐助的親吻,想要跟他牽手,想要跟他…過一輩子。
「對不起,我答應過你的事不能實現了。」佐助黑色的眼睛沉得可怕,「一輩子啊,我沒有那個忍耐力。光是這三年,我已經很痛苦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