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ter,”嚼光手中的血肉,黑衣的Assassin轉向了雲雀,覆有骷髏面具的臉上無任何的凹凸曲線,“一個沒有Servant在身邊的Master,這可真是意外的收穫。”
雲雀皺眉看著逐漸被吞食乾淨的Lancer,對上Assassin的時候眼神已與看死人無異。
“嘰嘰——”Assassin怪笑著,三把漆黑的短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投擲而出。
火花四射。
儘管短劍避過了光線,以幾乎不可視的軌跡射來,雲雀依然憑著裂風聲與直覺輕而易舉地擋下。這種攻擊威脅不了雲雀,也根本殺不了Lancer,然而Lancer偏偏死了,那麼必然有“雖可理解卻無法防禦”能殺死英靈的攻擊方式存在,就如Lancer自身的寶具,Gae Bolg,絕對貫穿心臟,即使是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也無法避開,只有作出比長槍魔力更高段的防壁或者擁有強到能扭轉被長槍決定的命運的運氣才可對抗。
雖然雲雀不知究竟是何種手段,但並不妨礙他聯想到之前與現在仍然叫囂的預警——這裡有能威脅到他的東西。他瞥了眼湖中將Lancer吃掉後又蠢蠢欲動的黑色觸腳,對著Assassin勾起一絲極為不屑與挑釁的笑,“雜種。”
連草食動物都不想叫之,雲雀沒什麼其他貶義詞彙,乾脆借用了某個英靈經常掛嘴邊的,那語氣與吉爾伽美什像了個十成十。
雲雀說罷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跑去。他是個戰鬥狂沒錯,卻不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匹夫,Lancer的水平絕對不弱,可依然悄無聲息地死去從——察覺到屬於戰鬥的魔力到平靜隱去,這期間雲雀沒有感受到其使用大招時的劇烈魔力波動。而且水面不利他戰鬥,與其一下子對上兩個未知的對手,不如分個解決,而這個一開始輕視他的傢伙顯然是首先要咬殺的。
Assassin果然追了上去,他像個水蜘蛛般滑過水麵,身形沒入黑暗。在他看來,雲雀是為了拖延時間召喚自己的Servant,即使他是個只適合暗殺的Servant,無法正面和其餘Servant對抗,但對付Master綽綽有餘,這應該是一個擁有不錯身手的Master而已,而他之前的攻擊僅僅是試探。
前面便是主殿,再次踏入木質走廊,Assassin投擲出的短劍亦緊隨而至,雲雀頭也不回地揮拐橫掃。
Assassin快速滑行在狹窄的走廊裡,即使是拐角也絲毫不減速,就像個蜘蛛卻用著野獸般的速度逼近雲雀。要是有時間,他倒是想要好好戲弄一番自己的獵物,不過時間不允許,要是等來厲害的英靈,那可就白白錯過了機會,他會被召喚本就是主人用以引開Servant使Master落單。
解決掉這個靈活的Master,然後將他的Servant引到黑水那——這樣計劃著的Assassin在轉過最後一個拐角時停了下來,趴在屋簷下他看到那個Master站在主殿前院中央,面向著他的方向,額頭和手中皆燃起了紫色的火焰,這種魔力……Assassin心中突然升起了很不好的預感,但是他並沒有感到任何Servant的氣息,那麼也就是眼前的人……
沒有面貌的Servant不禁想要後退到安全距離,發現刺蝟狀的生物已堵住了他的退路。
短劍在之前與Lancer戰鬥時已消耗了許多,這由魔力構成的奇怪刺蝟狀生物構築的牢籠他沒法用靈體化逃離,再最後一把短劍斷掉卻依然打不開一條生路後,Assassin發狂般地笑起來,“嘰嘰嘰嘰——”他將微弱地幾乎感覺不到的魔力全部集中在了右臂,右臂也隨之變成一根無法握住兵器乃至攻擊敵人的棒子,骨頭碎裂扭曲,手肘處摺疊而起,手掌被縫在肩膀,像奇怪形狀的羽翼擺振著。
雲雀沒有靠近,這個Servant弱得不堪一擊,他沒有戰鬥的欲/望,讓小卷殺了就可以了。
Assassin的變化讓雲雀稍有不解,但是若將那似可收縮的手臂與Lancer的死狀聯想在一起,不難猜想這個Servant的最終極招式,他意念一動,雲針鼠瞬間膨脹,突刺填滿了僅有的空間與空隙,也將Assassin戳成一個刺蝟,粘稠的血液迸濺而出灑在石板上。
隨著Assassin最後的尖嚎聲,他的氣息亦迅速衰弱下去。
死了?雲雀凝眉,那麼容易?
卻在這時,長槍般的手臂透過稍微散開來的雲針鼠,沿著直線向他直突而來!這樣閃電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