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不了,逃不掉,所以死定了。
“你幹什麼?”在吉爾伽美什的手伸向伊莉雅的衣領時,雲雀突然出聲,眼瞧吉爾伽美什終於耗死了Berserker,想要離開的他卻見對方不聲不響地走向那個小女孩,臉上掛著非常惡劣的笑容。
“恩?”吉爾伽美什的手一頓,轉頭看雲雀,“恭彌不知道?另一個我沒對你說嗎?”
此刻掛著淚水的精緻少女看起來柔弱異常,雲雀皺了皺眉,說什麼?說他其實有猥褻幼女的癖好嗎?
“這個人偶是聖盃的容器,”面對雲雀古怪異常的眼神,吉爾伽美什忽然覺得他好像誤會了什麼,自動解釋道,“能夠召喚大聖盃的降臨,而她的心臟就是那把鑰匙。”
所以這是要……挖心?雲雀對於如何召喚聖盃還真是毫無所知,但是這種方式……
“她是人偶?”
“對……等下,恭彌,”吉爾伽美什想到了什麼,也不管伊莉雅了,直起身問雲雀,“你該不會真的有什麼要實現的願望?”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聽他這樣問,雲雀有不好的預感。
“以前的聖盃或許是個許願機,現在可不是了,一旦集齊七個Servant的靈魂,聖盃就會降臨,但是某個骯髒的東西也會誕生……我對這汙穢的東西不感興趣,”吉爾伽美什像是厭惡地蹙眉,“恭彌要是沒有願望的話,看看結果打發時間也可以,要是有願望的話……你有什麼願望?我也可以滿足你啊。”他又一次問道。
雲雀答非所問,“那個東西……是黑影?”
“不錯。”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
吉爾伽美什道,“本來是抽象無形之物,那些雜種們的惡意罷了,不過現在寄生在一個小女孩身體裡,恭彌應該見過,間桐家的。”
“……如果說咬殺了那個黑影呢?”
“不可能,”吉爾伽美什否定,“即使殺了那東西,聖盃也不會是許願機,當然願望也是可以實現的,只不過不會如恭彌所見罷了。”
雲雀一時沉默,眼中卻忽地幽深起來,深不見底。
——有點不對勁,吉爾伽美什又過了一遍這一次的交談,心中陡然抓住了什麼,“你該不會……”
“走了。”雲雀卻打斷了他,並不回頭地轉身離去。
吉爾伽美什望了望不言不語的伊莉雅,冷笑了聲,“暫且讓你多活一天吧。”
*
等到衛宮士郎和遠坂凜來到艾因茲貝倫城堡想要和伊莉雅結盟時,看到她一聲狼狽坐在毀得徹底的大廳時頓時大驚,而呆愣的伊莉雅見到衛宮士郎,所有的悲傷、絕望、恨意與恐懼彷彿頃刻間爆發,抱著他大哭了一場。
而從她斷斷續續的敘說中,兩人也在意料之中地得知了這是何人所為,他們將伊莉雅接回了衛宮家。因為間桐櫻的緣故,她甚至不能退出聖盃戰爭,否則間桐髒硯給蟲子下的暗示——一旦“放棄Master”,那些刻印蟲就會立刻爆發,衛宮士郎不得不去想辦法得到聖盃,這似乎已與他的初衷有些出入,可他沒有辦法見著櫻痛苦下去。
然而現在的情勢實在不容樂觀,Rider由於間桐櫻暫時不能使用魔力而無法參戰,現在Berserker又被殺死,真正能戰鬥的Servant其實只有Saber一人,而Saber卻無法發揮所有的實力。
時間遠遠不夠,當夜遠坂凜就和伊莉雅一起張羅材料與設計圖,她要製作寶石劍。
第八十二回、強取豪奪。
窸窸窣窣的聲音相當熟悉;那是無數的蟲子拖著身子爬行在牆壁上。
她站在位於地底下的密室,這是她第一天被帶到間桐家時就被給予的房間,重塑肉/體的老人又一次將她叫到了這裡。
在消耗了巨大的精氣重新找了個身體、又接連失去Assassin和Caster的情況下,間桐家的勝算本就不大;而眼前這個他派到衛宮家監視的唯一“繼承人”居然還在問他;“爺爺;一定要把Master全部殺光不可嗎?”不過老人還是很親切慈祥告訴她,只要Servant奪走就好,剩下來的Master可以隨她高興;無論是做成玩具還是人偶。
但即使如此,她依然企圖掙扎,哪怕老人會用令她恐怖尖叫的“教育”對待她,她顫抖著聲音說道;“爺爺……我無法戰鬥,Rider就讓給哥哥吧。”她沒有什麼想要的東西,他只是一個憧憬,從沒有想過自己會被接受,她是汙穢的,而能夠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