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你……最近過得如何?”
“……是那傢伙吧。”答非所問;雲雀篤定地說。
衛宮士郎一怔;那傢伙……是指吉爾伽美什?他不知是要承認還是否認;卻見雲雀已經收回視線閉上了眼,顯然是不打算繼續交談了。
其實一點都不難猜,要是冬木市真有什麼棘手的事,衛宮士郎應一開始就點名來意,他那副支支吾吾的模樣不符合他的性格,特意要自己去冬木市,剛才又是看似敘舊實則像要探聽什麼的樣子,雲雀能聯想到的就只有吉爾伽美什了,就是不知道那傢伙要玩什麼花樣。問衛宮士郎估計也不會說,那他就等著看好了。
車子平緩行駛著,氣氛很安靜,只有司機偶爾換檔和轉向燈時發出的聲音。衛宮士郎時不時透過後視鏡悄悄觀察似乎在閉目養神的雲雀。
少年的五官不同他的濃眉大眼,英武粗獷,而是相當地漂亮精緻,面板比女孩子還要來得白皙細膩,現在穿著制服連氣質都是文雅俊秀的,不過見過戰鬥時候的他,衛宮士郎清楚這欺騙性的外表下內裡是有多麼精悍可怖,轉學第一天就制定自己的校規,性格說是無法無天任性妄為也不為過,有著自己定下的人生觀,這或許都是實力強大之人的通病,傲慢地順理成章。然而另一方面,雲雀又是很溫柔的,從他肩上那隻小黃鳥就可以看出。
這種反差的對比使人感到不可思議的同時也被其深深地吸引住,衛宮士郎便是如此,有被他所救的感激,有對他實力的崇仰,有為他所現笑容的驚豔,有發現他展現溫和一面時候的欣喜,甚至也被他戰鬥之時那勢不可擋的氣勢所震撼吸引。
所以,如此一個驕傲的人被那樣對待後,表現出來的僅僅是不原諒,衛宮士郎覺得他肯定很重視吉爾伽美什,如果是不在乎的人云雀要玉石俱焚也不為過,那麼吉爾伽美什所說的戀人關係大約也無任何水分了。事實上,那個看起來比雲雀還要傲慢的英雄王,會這樣做衛宮士郎也認為很不可思議,據Saber和言峰綺禮私底下的透露,吉爾伽美什用本體降臨現世幾乎是不可能的,既然出現了那他必定付出過代價或者被壓制到極限,之前居然向他們求助,現在又同意他們的方案,這與初次見到他時那副把所有都當作玩具娛樂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別。因此,可以確認吉爾伽美什同樣是認真的,知道事情□後衛宮士郎恍然覺得這兩個人湊在一起竟然也挺不錯的。至於自己,儘管有些遺憾和失落,可在經歷聖盃戰爭後,現在平淡溫馨的日常生活他已經非常滿足了。
可話雖如此,對於接下來的發展他還是非常地有興趣,尤其主角之一是那自大惹人厭的吉爾伽美什。
或許是偷看次數多了,雲雀睜開眼與衛宮士郎的視線對上,警告般地瞥了他一眼,在他慌忙移開目光後又闔眼睡起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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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一個多小時之後,車子停在了冬木教會前,兩人下車站在緊閉的厚重大門前,雲雀以詢問的眼神看向身後側的衛宮士郎。
“咳咳,”衛宮士郎先是不自然地挪開了視線,隨即又用鼓勵的炯炯目光望向他,“進去吧,雲雀。”
雲雀為他的神色感到狐疑與無語,稍稍皺眉,不再看他,伸出手“嚯”地推開了大門。
“……”
雲雀足足在門口站了半分鐘,回頭想問衛宮士郎,卻見他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又遲疑了會後,才邁步走進去。
原本擺放在教堂大廳的桌椅已經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各色花卉,品種雲雀說不出,與精緻大氣的黃金擺設以異域風情的風格鋪在大廳中,離地面三米的牆上每隔一米就綴著一簇新鮮花朵,雕花的廊柱同樣用鮮花盤旋著柱壁而上,更上面則或高或低地飄滿了各種形狀顏色的氣球,繩子上墜著什麼,反射著穿窗而來的陽光,將整個大廳籠罩在一片朦朧的光暈中。
總體而言,這情景顯得非常夢幻,因在教堂中又蘊含了肅穆的味道。
雲雀緩步走在僅有一米寬的唯一通道上,腳下是柔軟異常的地毯,他揮走一隻因開門口氣流移動而飄到眼前的氣球,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非但沒有驚喜,反而因為這詭異的氣氛而感到警惕。雲雀愈發搞不懂吉爾伽美什想要做什麼了,用這討草食動物喜歡的佈置來換取自己的原諒?他在開玩笑嗎?而且別以為躲在那些擺設後面他就感知不到那些草食動物們的偷窺了。
雲雀站定在大廳中一塊圓形的空地上,有些不耐煩,對準一個方向正想把那些躲在角落的草食動物呵斥出來,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他霍然轉頭,有些驚訝地發現吉爾伽美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