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轉過身,就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他慌忙滾在了地上雙手抱住腦袋縮成了一個球,幾道人聲罵罵咧咧地遠去,天野怕極了,哆哆嗦嗦地抬頭去看,卻發現那竟然是幾個會凌空跳躍的黑衣人,正後方緊緊跟著的那抹粉色的身影更是讓雪輝將臉完全貼在了地上,才不要被看到啊,絕對不要被看到。
風聲鶴唳,天野雪輝維持著這麼一個姿勢整整十分鐘左右,才敢直起腰,放眼望去,那些人早已經消失無蹤,徒留下一陣煙味以及淡淡的血腥氣。雪輝抽了抽鼻子,狼狽地拍著身上的泥土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大門口張望著。裡面已經沒有任何走動的學生了,但不難發現教學樓某處破碎的窗玻璃掛在牆壁上,彷彿下一秒就會破碎直直落下。
雪輝嚥了口唾沫,反應過來那是阿武所在的班級,登時心裡咯噔一下,沒事的,由乃他們已經走了,這裡不會有任何危險,所以放心大膽地去吧,可別被人說是膽小鬼。
一步一個臺階拾級而上,彷彿能夠聽到對話的聲音,甚至還有打架和什麼東西破碎的“咔嚓”聲,雪輝心裡再次一緊,步子邁地越來越小,最終停在了樓梯口。沒關係,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就趕緊回去,誰也不會發現自己的。
將腦袋慢慢沿著牆壁露出三分之一,僅僅用眼睛的餘光打量著那班級的門口,什麼都沒有發現,平靜地不可思議。“咕咚。”他忽然間控制不了自己的口水,慢悠悠地晃到了教室門口,趴在門上一看,裡面山本武被沢田綱吉扶著,好像在包紮什麼,另一個銀髮的好像黑社會一般的人則是在表演變臉,一會兒對著阿武就顯得很兇惡,一會兒對著阿綱就好像在搖尾巴的小狗。
那個人自己有些印象,將那種臉跟早上的客人一對比之後,雪輝心裡陡然升起一陣惡寒,才不是那個人吧。
“唉?雪輝?”還是山本武眼尖,又或者說是一直在心裡期盼著,總之,當他看到門口探頭探腦的人影時,欣喜之情溢於言表,比平常更柔和的笑容溢滿嘴角,也讓旁邊的沢田綱吉吃了一驚,隨即放下心來。“是雪輝嗎?”他慢慢站起來,本來背對著的臉孔逐漸清晰,雪輝這才看清對方的表情和那額頭上點燃著的火焰。怎麼說呢,稍微覺得有些不對,好像這不是綱吉一樣,雪輝囁嚅了一下,不敢回答。
“嚇到你了?”綱吉揉揉自己的臉,“抱歉,一旦這個樣子就會變成面癱,我也沒辦法。”努力想讓自己露出一個笑容,卻只是使自己的臉更痛,綱吉揉了揉自己有些紅的臉頰,略顯冷漠的眼神看向依然有些怕自己的雪輝,嘆了口氣。“阿綱,真的是你?”好不容易反應了過來,以前雖然也看到過阿綱腦袋冒火的姿態,但如今竟然直接面對面交談,這讓他有些意外。
“是我。抱歉。”冷漠的臉龐泛起了絲絲微笑,這讓天野雪輝一下子紅了臉,見慣了平常的阿綱,這個樣子的,似乎稍微有些帥氣呢。山本武一直在一旁圍觀,看著兩人旁若無人地對話,除了高興之外還有一絲絲醋味隱藏在其中,當然,山本武是注意不到的,因為他是個天然呆嘛啊哈哈。
“唉?喂喂,壽司小子,別靠十代目這麼近啊,你什麼人,是不是要對十代目不利?我要保護十代目,看我的三倍……”話還沒說完就被自己最崇拜的人抓住了肩膀,“獄寺,他是我的朋友,不是敵人,你可以放鬆一下。”他可不想見到朋友之間拔刀相見的場面,這樣會讓他有種無力跪倒的感覺。
“朋友?這種傢伙怎麼會是十代目你的朋友,他只是個做壽司的而已。”在獄寺隼人看來,十代目的朋友,理應是各個方面的翹楚,這樣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甚至連美貌都沒有的男人,他獄寺隼人才不會承認。這下子,連山本武的目光都暗沉下來,雪輝的眼神也多了絲閃躲。獄寺隼人還是不依不饒地瞪著天野雪輝,雖然十代目讓他不要輕舉妄動,但只是盯著肯定沒什麼問題吧,萬一這個小子要對十代目不利可怎麼辦。
無可奈何的雪輝將視線移到阿武身上,這才發現他被繃帶包裹住的手臂,連忙跑了過去,蹲在那熟悉的男生身邊,看著他依然還在流著血的手臂,手捂住了嘴,這是……怎麼回事?果然跟手機裡說的一樣,阿武受傷了?只不過這次自己直接來到了事件發生地點,未來改變了嗎?他並沒有聽到那陣“茲啦”聲,料想這應該只是分支劇情,與未來沒有什麼關係,心下黯然的吐了口氣,雪輝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憂傷。
與其說改變未來,天野雪輝更習慣依賴未來,順從未來吧。
“啊哈哈,只是小傷而已,阿綱大驚小怪把我的傷口包得那麼嚴重,雪輝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