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安撫好了龍凌,目光看向了坐在涼亭內的清虛、慈航,淡淡說道:“清虛師弟,慈航師弟。”
清虛、慈航二人也紛紛叫了聲“玉鼎師兄。”
清虛說道:“玉鼎師兄是來接龍凌回玉泉山的?”
玉鼎點了點頭,道:“這些日子勞煩清虛師弟照顧小徒了。”
“玉鼎師兄莫要這般客氣。”清虛擺了擺手,說道:“龍凌既是你徒弟那便是我師侄,我照顧他是應該的。更何況龍凌這孩子乖巧的很討人喜歡,若他不是師兄你的徒兒,我都想收他為徒。”
玉鼎笑了笑,說道:“師徒之緣,自有定數。”
“如今我便帶龍凌回去了,不再叨擾。”玉鼎說道。
“如此這般,我便不挽留師兄了。”清虛起身說道,“師兄,慢走。”
“清虛師弟請留步,不必送了。”玉鼎牽著龍凌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輕風吹起他寬大的衣袖飄飛。
“師父!”龍凌叫道。
“嗯?”
“我們回玉泉山嗎?”
“不,在此之前我們先去一趟崑崙山,拜見你師祖去。”
☆、崑崙山
西海之南,流沙之濱,赤水之後,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崑崙之丘——山海經
龍凌牽著玉鼎真人的手騰雲駕霧朝崑崙山飛去,白團子安靜的伏在他的腳邊趴在雲朵上。遠遠望去,崑崙群山連綿起伏氣勢壯闊,群山籠罩在一層濃濃的白霧中,模糊了人的視線。青黛色的群山半掩在白色濃霧裡,一眼望去就好像是一幅上好的山水墨畫,美得讓人驚歎。
玉鼎領著龍凌降落在崑崙山間的一條階梯小路上,沿著長長的青色階梯往上走便是直通玉虛宮了。崑崙山頂終年積雪不化,青色階梯兩側的岩石上尚還留有雪白的積雪,置身崑崙山的那刻起就彷彿步入了與外界截然不同的一個季節,崑崙山外春暖花開氣候宜人,崑崙山內白雪皚皚萬里延綿。
龍凌仰著頭,自山腳下高高的仰望氣勢恢宏高大的玉虛宮。玉虛宮用白色的漢白玉建築而成,整座宮殿高高的立於崑崙山頂,光滑的好似鏡面的漢白玉反射著冰冷明亮的光澤,蜿蜒的白玉屋簷下尚可看見冰晶在白光下閃著冷光。孤高的屹立在崑崙山頂的玉虛宮,就和這座終年積雪不化的崑崙山一樣,冰冷而高貴讓人心生畏懼不敢放肆。
玉鼎牽著龍凌的手,一步一步的朝崑崙山頂玉虛宮走去。為了表示對聖人的尊崇,凡是前來崑崙山玉虛宮拜見的仙人都自覺的在玉虛宮山下的青色階梯小路上降落,然後步行上玉虛宮。縱然階梯路的兩側岩石上尚還堆著白色的積雪,但是青色的石板臺階上卻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積雪殘留。
走到玉虛宮門前,一個頭頂扎著兩個髮髻的小童正拿著掃把在掃地上的積雪,他看見了玉鼎真人連忙走過來,恭敬的叫了聲“玉鼎師兄。”
“白鶴童子,師尊如今可在?”玉鼎真人淡淡開口道。
“在的,老爺正在流光亭裡和通天聖人飲酒呢!”白鶴童子答道。
玉鼎真人神色若有所思,道:“那就麻煩你前去通稟了。”
半柱香時辰後,玉鼎牽著龍凌的手往仙蹟巖走去。仙蹟巖是崑崙山的一處盛景,因原始聖人曾經在此悟道而得名。流光亭便建在這仙蹟巖邊,站於亭子內,往前看是延綿看不見頭的臺階小路,往後退是萬丈懸崖深不見底。寓意為,退一步海闊天空萬般皆是路,進一步萬丈懸崖跌落便是粉身碎骨。
玉鼎牽著龍凌的手站在流光亭外,微頷首叫道:“師尊,通天師叔。”
一身白衣端坐在案几旁邊的原始聖人轉過頭,眼眸冰冷不帶
一絲情緒的的看向他,聲音波瀾不驚道:“玉鼎,你來了。”
“是,師父。”
聽到玉鼎這句略顯親近的“師父”,原始天尊的眼裡閃過一絲暖意,聲音也沒剛才那般冷,“走上前來,坐吧!”
“嘖……”一聲嗤笑傳來,一身黑色鑲金長袍的通天教主懶懶靠在涼亭內的欄杆上,一頭如墨般漆黑的長髮凌亂的散下,他轉過臉,眉毛斜飛入鬢,一雙似笑非笑的眼眸裡帶著萬般不在意的戲虐,“難得你徒弟前來見你一回,你就不能高興點?擺出這幅冷冰冰的臉給誰看?也難怪你那些個徒弟分了洞府後,就跟放出了籠子的鳥一樣撒歡的飛走了,也不願回來看一看你。”
“像你的碧遊宮一樣?整天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原始天尊眼皮抬也不抬一下的說道。
“總比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