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凌聞言終於絕望死心了,他不奢望師父收回成命了。於是滿身淒涼的轉身離去,陸壓見他走了聳了聳肩也跟著出去了。陸壓這貨是沒心沒肺的,他覺得受罰就受罰吧,反正有龍凌陪他,他不是一個人。不就是掃地嗎?隨便使一個法術不就搞定了嗎?幹啥要那麼費心費力的去拿著掃帚一個階梯一個階梯的掃。
“呵呵……”
聽完陸壓的話,龍凌只是面無表情的回了他這兩個字。
陸壓聞言皺眉,說道:“你笑地陰陽怪氣的作甚?”
龍凌不答反問道,“你知道師父為什麼罰我們前來掃這裡?”
“為甚?”
“因為這條路夠長!夠難掃!”
“……”陸壓聞言登時無語。
龍凌見他這幅沉默受到了打擊的模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氣說道:“都說了是懲罰,既然是懲罰肯定是沒那麼輕鬆簡單的。”
陸壓猶豫了一會,問道:“你怎麼知道玉鼎真人的意思的?莫非你以前被這樣罰過?”
“當然不是!”龍凌毫不猶豫的否認,“在你來玉泉山之前,我還從未受過罰呢!”
這樣一想,龍凌就忍不住的怨念了,都怪你!要是你,我怎會受罰?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陸壓問道。
“是我清虛師叔說的啦!”龍凌拿著掃帚認命的開始掃地
,一邊掃一邊說道:“以前在崑崙山玉虛宮的時候,清虛師叔他們犯了錯,師祖就會罰他們去掃玉虛宮門前的青石階梯,知道玉虛宮門前的那條青石階梯嗎?”
“不知道。”陸壓搖頭說道。
“那可比這長多了,而且階梯路上經常留有積雪。清虛師叔說,每次被罰去掃地時,他都有種想要自尋短見的衝動。他說他對那條青石階梯路都有心理陰影了,為了不給自己找虐,分了洞府後他是絕不會輕易前去崑崙山玉虛宮的。”說起闡教的八卦事情來,龍凌倒是來上了勁。
闡教的眾多弟子中,龍凌和太乙真人、清虛真人最為熟稔。太乙真人是來玉泉山來的勤快,時常見著,故而龍凌和他熟。至於清虛真人,之前龍凌在青峰山小住了一段時日,這師叔侄兩還真的培養出了一點感情。後來清虛真人偶爾覺得寂寞了,就來玉泉山把龍凌接去青峰山住幾天。次數多了,龍凌也不和他見外了,有時候覺得無聊了,便自己央著玉鼎真人送他前去青峰山小住幾天。順便說一句,在青峰山住的次數多了,他倒是和慈航真人也熟悉了起來。因為每次他前往青峰山的時候,總是會碰到慈航真人前來拜訪。
清虛真人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喜好和龍凌聊天扯淡。一般都是他說的多,龍凌往往只需要聽著便是。清虛真人說的事情很多很雜,其中很多是他以前在崑崙山玉虛宮修道時候的事情。雖然清虛真人一直在說,他很高興分了洞府,可以自由自在的不受管束,也不用被原始天尊和玉鼎真人處罰。但是龍凌還是他的敘述中,感覺到他對以往在崑崙山玉虛宮修道時的生活的懷念。若不是真的懷念,他又何必經常的回憶述說呢?
龍凌想,清虛真人需要一個徒弟,他一個人總是太寂寞了些。
蓬萊島,帝城
“你急衝衝的趕來有何事情?帝君正在休息,如若沒有要緊的事情,你便退下吧!”龍闕身邊的女官對著急衝衝趕來的龍護衛說道。
“是有要事!青丘的九尾一族有異動!”
☆、狐顏的算計
“哦?”龍闕尾音上揚;搭在身側帝座的扶手上的修長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九尾狐一族,也開始不安分了嗎?”
大殿內跪著的龍護衛繼續稟告道:“九尾狐一族的長老狐顏,將狐族的少族長送往了玉泉山。”
龍闕聞言登時目光一凜,面上的表情也陰狠了起來,“竟然是送往了玉泉山……狐族倒是打得好主意!”
許久之後;才聽到龍闕語氣陰沉道:“也好,這樣也省的我麻煩。一塊除去了就是;九尾狐族嗎?哼!”
就和玉鼎真人所擔心的一樣,龍闕自然是不會輕易放棄讓陸壓離開玉泉山的想法的。在他看來;陸壓已經是構成了對龍凌的威脅。在玉泉山,龍凌對陸壓的維護讓他相當的不悅。不僅僅是因為見不得龍凌和其他人親密,更是因為陸壓的將來註定是要悲劇的;龍闕不希望他和一個未來註定要走在悲劇和復仇道路上的人物關係緊密,這太危險了。
陸壓瞞得過別人但是瞞不過他,龍闕在他的眼裡看見了深沉的恨意和滿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