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去就知道這人身份尊貴不是凡人。一頭如墨的青絲盤成髮髻上面帶著白玉琉璃冠,此時他低著頭幾縷青絲垂在身前,低垂著睫毛,眼瞼處投下一片陰影,臉上喜怒不變,“我不想傷害你,但是與其讓別人傷了你,不如由我來。只要我的手稍稍用力,你就會和以前在龍蛋裡的時候一樣,不會哭不會笑也不會說話,就這樣靜靜的陪在身邊。”頓了會,龍闕幽幽的說道:“這樣也不錯……”不自覺的他加重了放在龍凌脖頸處的手的力道。
龍凌這下是真的慌了,擦!遇到了變態。
他不想死,起碼他不想因為這個荒誕的理由死去。化形……化形你妹啊!誰告訴我怎麼化形啊!我擦,沒人教我,我怎麼會化形!尼瑪,哥給跪了……
隨著龍闕握住他的脖子的手上的力道的不斷加重,龍凌的呼吸漸漸的困難心下也漸漸得慌了,他頓生吾命休矣的淒涼傷心感。他張了張嘴無聲的吶喊,救命!師父!
☆、化形
“龍君。”不知何時玉鼎站在了門外,他一身青衣立於門外,身材頎長氣質清淡。
龍闕一驚立馬鬆開了手,眼神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躺在床上驚慌懼怕的龍凌,剛才——他差點就失手掐死了他,掐死他守了億萬載的人。龍闕皺了眉,他驚覺自己的心態出了問題。在對待小龍的事情上他總是容易情緒失控,這不是個好現象。
玉鼎走進了立在床邊,龍凌看見了他恍若看見了救星仰著頭眼巴巴的看著他,烏黑的眸子裡盡顯委屈害怕。龍闕見狀不悅的沉下臉,眼神閃過一道陰霾。
玉鼎低頭仔細的瞧著龍凌,發現他脖子那紅了一圈不禁蹙了眉。龍凌見玉鼎臉上心疼的表情心裡越發的委屈了,立馬就紅了眼圈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看向了玉鼎。哥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惹來這麼一個兇殘的變/態。
還未等玉鼎撫摸揉蹭安慰他,自剛才起便一直陰沉了臉神色不太好的龍闕先把手放到了他的頭上,摸了摸好聲好氣的說道:“乖,不疼。”
條件反射性的,龍凌害怕的縮了縮脖子。龍闕見狀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更見難看了,聲音暗啞道:“你怕我?”頓了會,又重複了遍:“你怕我!”
這世上的只要開了靈智的生物,無論是神仙妖魔還是人鬼精怪,只要心中有了情感都會有那麼一個讓他無可奈何、輾轉反側的人。怕傷了他,怕他不高興。更怕惹他厭,更怕他不像你在乎他那樣在乎你。即使是高貴強大如龍君也不例外,他一向是目空一切眼高於頂輕視萬物如塵埃,即使是聖人也不能讓他放入眼裡,只有眼前這條他守了億萬載的小龍是他放在心坎裡的人。他怎麼能怕他?
玉鼎察覺到龍闕的情緒有些失控,眉目皺的更深了。他低聲對龍凌說道,“這是你叔叔,你在這世間僅剩的族人。”
龍凌瞪圓了眼睛,我/日!哪來的這麼兇殘變/態的叔叔。玉鼎瞧見他那不可思議的樣子,解釋道:“上古祖龍一脈唯今只剩下龍君和你了,這世上他是你唯一僅剩的族人,你莫要怕他。我雖照養了你萬年但龍君可是守護了你億萬載,你理應是同他親近的。”
一般來說家庭慘遭橫禍的小孩長大後都會扭曲變態人格黑化報復社會,想來這龍君大概就是這樣吧。龍凌覺得自己真相了,這活脫脫的就是一報復社會的恐怖分子啊!抖兩下先。
玉鼎又對龍闕說道:“化形一事不可急於求進,一切順其自然。龍凌自出生起便是龍身,他大抵是習慣了這幅模樣,恐不願化人形。”
龍闕皺了皺眉,覺得玉鼎說的有幾分道理。族裡的很多幼龍小時候也是不願意化成人形的——他們嫌人形沒有龍形高大威武,這個時候他們的父母是怎麼做的?好像是拿著棍子抽,不化形就抽死你!龍闕操控空氣中的水氣將其凝結成冰棒,一根嬰兒手臂粗大約七寸長的冰棒出現在了他手裡。龍闕威脅性的晃了晃手上的冰棒,一臉淡定的對龍凌說道:“化成人形,不化形就抽死你!”
龍凌看著那根冒著白氣的冰棒止不住的渾身打了個哆嗦,好冷啊!直到此刻,他是深刻的意識到龍闕今天是非要他化成人形不可了。雖然龍凌很想高傲的轉過頭去不屑的甩出一句:“你算哪根蔥,哥憑什麼聽你的。”但是奈何形勢比人強,他龍凌這小胳膊小腿的真幹不過龍闕那個兇殘的貨。
於是他只好從大腦深處記憶層裡將那些被他忽略鎖住的龍族傳承記憶給扒拉了出來。洪荒沒有文字,最早的文字是倉頡造出來的,現在離倉頡出生還有無數個億萬載。此時的洪荒生靈文明的傳承大多靠的是記憶的傳承,種族世代相傳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