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冷冷道:“他今晚去皇后那了,不會過來。”
“那好,我們去屋頂喝酒去,這裡的氣氛我不喜歡。”
“隨你……”
月光迷離,星辰密佈。
屋頂上,龍凌和溫景然相對而坐。帶著絲冷意的晚風吹的微醉的龍凌神智清明,他掃了眼坐在身邊溫景然,只見他的脖子、鎖骨處密密麻麻的一片青紫吻痕。
“吶……我說,景然,你該不會想殺死皇帝吧。”
溫景然的神色倏地一下變冷,“怎麼,你要去告發我?”
“當然不是,皇帝的死活幹我何事。只是,你確定你要殺死皇帝?你若是殺了他,你可就沒命了,刺殺皇帝那可是要牽連九族的。”
“他殺了我全家!”溫景然咬牙切齒道,“他殺了我全家,還將我……囚禁宮中,任他羞辱。不殺他,我誓不為人!”
“唔……皇帝的確該殺,不過,我若是你,在殺掉皇帝之前,我會先篡了他的權。”龍凌轉頭看他,唇角微勾帶出一個邪氣的笑容,“死亡不是折磨,而是解脫。讓一個曾經立於雲端的帝王跌落凡塵,看著曾經的權勢財富一點點的被人奪去,慢慢的絕望,哀嚎,嘶吼,最終死去。這可要比殺死他,更讓他難受痛苦。”
溫景然聽後,神色若有所思。
自從這夜後,龍凌時不時的拎著一壺酒跑到皇宮裡找溫景然喝酒。
龍凌仰頭望著皎潔的明月,掄起酒壺灌下一口酒,他微微側頭看了身邊坐著的溫景然一眼,目光微頓。這些年來,他看著溫景然一點點的變化,看著他的神色越來越冷,如今的他眉目冰冷,神色陰狠,早已經沒有了最初的溫和爾雅。龍凌不禁感嘆,一個人在這短短的幾年內,竟然能變化如此之大,就恍若是另外一個人一樣。
龍凌喝的微醉,神智不禁恍惚,他微微眯起眼,想起了很多年前龍闕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三千繁華世界,變幻莫測,唯有我待你之心不變。
似乎是真的有些醉了,他開始有點想念這個人了。
最後一次見到溫景然的時候,這個男人正黃袍加身,端坐在那張高高的龍椅上。龍凌看見這一幕,絲毫不覺得意外。可以說,今天這幅情景其中少不了龍凌的推動。
溫景然看見他來了,微微一笑,說道:“你來了。”
“嗯。”龍凌淡淡應了一聲。
溫景然拿出一壺酒,對他說道:“平日裡都是你請我喝酒,今日便由我來請你吧!”
龍凌聞言輕輕一笑,說道:“不是好酒我可不喝。”
“放心,這酒絕對美味甘醇。“溫景然嘴角露出一個詭譎的笑容。
龍凌抿了口酒,說道:“一般,比我的差多了。”
溫景然聞言只是笑,言笑晏晏的開口道:“阿言,你可還記得,你曾經過一句話?”
“什麼話?”
“你告訴我,若是恨一個人,就拿那人的骨頭泡酒,拿酒的味道一定是極為美味的。”
龍凌聞言拿著酒杯的一頓,隨即放下酒杯,看著他。
溫景然唇角微揚,嗓音陰柔帶著幾分狠戾的說道:“我將那昏君囚禁在冷宮中,每日拆下他的一根骨頭,用來泡酒。阿言,你說人身上有幾根骨頭呢?”
“啊……好像是206根吧?不記得了……”
“呵呵……阿言你懂得真多。”
“活的時間長了,懂得自然多了。”
溫景然看著他,許久問道:“阿言,你真名叫什麼。”
一陣安靜,半響才聽到龍凌輕輕地說了聲:“龍凌,我真名龍凌。”
“龍凌……呵!”
這夜後,龍凌再也沒有去見過溫景然,因為他回去了洪荒世界。他想通了一直困擾他的問題,所以他該回家了,再不去,只怕龍宮裡的那位得把三界攪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寧了。龍凌臨走的時候隨手跌丟了一本修煉功法給溫景然,畢竟相識一場,能有什麼造化就看他自己了。
很多年後,當龍凌在仙界的宴會上看到一身藍衫的清河真君的時候,不禁微楞。竟沒想到,他會有這番造化,竟然勘破了迷障修為上仙。
清河真君回頭朝他淡然一笑,“不知龍帝陛下可賞臉,隨我一道賞花飲酒,這酒可是小仙親手所釀。”
龍凌微微一笑,說道:“這酒該不會是用人骨泡的吧?”
“陛下說笑了,不過是桃花所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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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