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若是再來個與他性子相投的師妹…
“兩位師兄。”兩人各自想著事情,卻聽到有人喚道。轉身看去,原來是夙汐帶著個女弟子走了過來。
“這位是剛入門的夙玉師妹,也已被掌門師伯收入門下。但這幾日掌門師伯另有要事忙碌,玄震師兄和夙瑤師姐又都不在門派中,所以請兩位師兄多關照她一下。”夙汐說道,將身邊的夙玉引見給二人,又回頭跟夙玉說道,“夙玉,這便是我說過的玄霄師兄與天青師兄。”
夙玉微微福身,喚道:“玄霄師兄、天青師兄。”
雲天青抬頭一看,心裡暗自讚道,這師妹長得好是漂亮,眉墨如黛,眼眸含水,口若點朱,膚似凝脂,身段柔弱,一副我見猶憐之態,只是眉間卻稍帶一縷輕愁,不由地開口說道:“哇!你長得這麼漂亮也來修仙,豈不可惜了?”
“天青,休得胡言亂語。”玄霄看他一開口便是唐突之言,開口制止,卻聽到夙玉說道。
“…容貌美醜,皆是皮下白骨,表象聲色,又有什麼分別?”夙玉輕言,眼眸低低看向地面,姿態溫婉。
“唉,你年紀輕輕,便看這麼透,豈不是一點也不好玩了……”雲天青嘆道。還盼著再來個夙莘師妹呢,現在看她這般,也是個無趣之人誒……
“天青!”玄霄微惱地喝道。這人真是留不得半句話,一再開口胡說……
適才夙玉一番話,倒是令玄霄對這師妹有了些讚許之感。此人性情平淡,言語間對於世間之事看得頗為透徹,這般性情當是與修仙之道相合的。
“好,我不說了,還是師兄懂得憐香惜——”被玄霄一再呵斥,雲天青也不敢胡鬧下去,但看師兄有些微惱的樣子,又忍不住開口調侃了句。
“啊!我真的不說了!你別瞪我啊……”話才剛出口,便見玄霄瞪他,慌得雲天青再也不敢開口了。
“……”夙玉在一旁看他們兩人這般,露出些許吃驚的表情。那位天青師兄,言語無忌,料想是性情喜鬧之人;看那玄霄師兄,雖然口裡對天青師兄呵斥著,但又不見嚴厲之色,想來這兩位師兄平日裡,當是交情頗深吧……
“嘻嘻,夙玉,這兩位師兄就是這樣的,不過他們人都很好,久了你便知道了。”夙汐在一旁見他們兩這般吵鬧,自是見得習慣了,當下笑著跟夙玉解釋道。
“嗯……”夙玉微微點點頭,忍不住又向玄霄看了過去。這個師兄,模樣雖然清冷,但看他舉止,似乎又對天青師兄頗為縱容,該是個面冷心熱之人吧……
夙玉入了太清門下,近日裡太清又另有要事要忙,便吩咐玄霄與雲天青兩人先傳授些瓊華派入門的一些劍訣心法與夙玉,於是,便先由玄霄教授夙玉劍法,雲天青則教授其一些仙術的入門心法。
如此,轉眼過了兩個月,三人相處久了,也頗為熟絡了起來。夙玉雖是女子之身,但其資質卻不亞於其他弟子,又因其性情平淡默然,修習劍訣仙術自是心無旁騖,修為也日益精進,不過兩個月,其劍法在玄霄的指點之下,比之兩位師兄,也只是稍遜一籌。至於仙術,太清擇風系法術授之,兩月之間,也已修得大半。
一日,輪到雲天青指點夙玉仙術之法,晨起之後,雲天青便去了劍舞坪尋她。離劍舞坪尚有段距離,就看到夙玉早已在那裡練劍。
“誒…這夙玉師妹,跟師兄倒是一個性格,又這麼早就來了。”雲天青輕輕嘆道。與她相處久了,便覺得雖然夙玉性子清冷淡泊,但畢竟是女子,比起玄霄的冷然來,少了分決絕多了分溫婉,自然給人以和煦之感,雖然胡鬧不得,但與她一起也頗為舒服的。
雲天青走了過去,看她練劍練得投入,也不打擾,只是無聲地站在一旁看著。
只見她劍式之間,綿延流暢,一招一式翩然若舞,但劍勢又不會柔弱無力,劍鋒所到之處,破風聲起,頗為犀利穩實,毫無虛浮之感。細看之下,與玄霄使劍的姿態倒有七八分相似。
認真想來倒也不覺奇怪,夙玉與玄霄性情本就相似,皆是冷然平穩之態,瓊華派講究便是以人御劍之法,練劍之人的性子與劍本就相容,再加上,夙玉的劍法向來是由玄霄在一旁指點,所以使劍與其相似也是自然之事。
雲天青在一旁看了會兒,一時興起,取來佩劍,叫道:“夙玉,我來與你對上幾招。”便挑劍搭上了她的劍鋒。
平日裡,玄霄愛清靜,一般皆是自行修煉,不曾與他切磋過。雲天青有時纏著玄霄,想要與他對上幾招,玄霄總是不理,不願出手與他劍鋒相向。所以雲天青雖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