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果醬,叫埃裡克有一種衝動,想給他舔掉嘴唇上那顆櫻桃色的小點。
道林雙目緊闔,感受著埃裡克的靠近,埃裡克的手似有若無地擦過他的耳垂,或許是因為看不見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這個身體還沒有享受過情/愛,叫他變得更加敏感,不知怎麼的,耳畔脖頸就粉了一片。
馬車終於停了下來,埃裡克牽著他的手下車,起初周圍還有人聲,漸漸的聲音就消失了,身邊變得十分安靜,空氣似乎也變得寒冷潮溼起來,道林只好緊緊握住埃裡克的手,問,“埃裡克?埃裡克?”惶惶無依似的。
“我在這。”當聽到埃裡克穩重的聲音時,道林就安心下來,還聽到回聲。
不知走了多久,埃裡克停了下來。
“我們到……啊!”道林原本是想問是否到達目的地,可話只說了一半,就被打橫抱了起來,埃裡克縱身一躍,他們落在一個並不平穩的地方,伴隨著的還有水聲。
然後道林被放下,埃裡克摘下遮住他眼睛的緞帶,湖邊點滿了蠟燭,映著粼粼水光,照在石壁上,猶如夢一般,岸的另一頭則擺放著各種傢俱,似乎不是現下新潮的製作,而是上世紀蓬巴杜夫人那會兒流行過的洛可可風,絲綢,蠶紗,瓷器,疊疊幔帳,綴著珍珠、黃金、白銀、寶石,流光溢彩,熠熠生輝。
道林笑了一下,坐在船頭回頭望向擺渡的埃裡克,揶揄地問,“你其實是巨龍變的嗎?平時就在地底下守著你的財寶?”
埃裡克難得的接下了這玩笑話,“是的,我把你抓來這裡不放走,作我最珍貴的財寶。”
道林更開懷了,“哈哈哈,巨龍還得枕著他的財寶睡覺。”他只是下意識地接話,說完,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們上了岸,岸上有一架做工精細費用不貲的黑色鋼琴,旁邊鋪著一張柔軟舒適的羊毛編織毯,道林隨意地盤腿坐下,他稍微仰起頭,看著在鋼琴前整衣坐好的埃裡克。
當埃裡克的手指撥出第一個音符時,音樂的魔咒已被點醒,奇異的魅力籠罩在埃裡克的身上,美妙的音樂灌滿道林的腦子讓他無暇他想,只靜心傾聽著埃裡克的琴聲。
道林看著埃裡克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飛舞,那雙手是如此的好看,以至於讓道林覺得他兩輩子都沒有見過比這更好看的手,他甚至覺得那十分性/感,使得道林很想一把握住這雙有魔力的手,想撫摸他的指節,想沿著他蒼白面板下有如藍色山脈起伏的血管用指腹摩挲,想舔/舐他有薄繭的指尖,想把他的手指含進嘴裡輕‘咬‘吮‘吻……
“好聽嗎?”埃裡克彈完一首歌,問。
道林有點呆傻地望著他,拼命點頭,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眼神是多麼的痴迷,“再彈一首吧。”
埃裡克說,“我來彈,你來唱詠歎調吧。”
道林便站起來,到埃裡克的身邊,乖乖的伴著音樂唱歌——他在公學參加幾年唱詩班也是有所收穫的。
等到回去以後,道林才想起來找埃裡克的目的:勾引他。
道林:“……”
唉,又忘了。
算了,還是下回吧。
第20章 Act。20
act。20
這年巴黎的夏天格外炎熱,作為戰爭的伴生物,隨著克米利亞戰爭,沉寂了一段時間的霍亂又一次席捲了歐洲大陸,巴黎亦被疾病的黑影籠罩。劇院經理賽維斯特先生不幸感染病逝,這位和氣的先生是道林在巴黎為數不多的幾位交往人士之一,是以道林去參加了賽維斯特先生的追悼會。
倒是沒料到埃裡克也出現在這場合,道林有點吃驚,然後走到了埃裡克的身邊。
凡爾納也在,他很難過,經理一直很關照他。
“誰能想到死亡來的如此突然呢?命運真是無常。”道林唏噓說。
凡爾納哽咽著說,“那麼好的人。”
埃裡克也沉聲說,“他是個好人。”
賽維斯特夫人向他們道謝,“謝謝你們來參加我丈夫的追悼會。”然後看到埃裡克,有點疑惑,又有點畏懼,黑衣黑髮、臉帶面具的埃裡克瞧著像足了死神,並不和善,“您是……”
“你沒見過我的。”埃裡克說,“但賽維斯特先生幫助過我,他並不知道。對於發生的不幸,我很遺憾。”
道林偏頭看埃裡克,埃裡克極少流露情緒,可此刻他的眼底還是能讀出幾分悲傷來,道林想,連對方本人都不記得的恩惠,他自己卻牢記於心,雖然埃裡克看似陰沉,其實心底卻是再善良再知恩圖報不